城市 文化 创造力 利用文化和创造力， 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与包容性增长 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丰特努瓦广场7号，75352巴黎 07 SP，法国， 及 世界银行，美国华盛顿特区西北区H街1818号，邮编20433，2023年出版 ©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世界银行2023年 ISBN 978-92-3-500048-1 本出版物为开放获取出版物， （http:// 授权协议为Attribution-ShareAlike 3.0 IGO (CC-BY-SA 3.0 IGO) 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sa/3.0/igo/）。用户使用本出版物内容，即表明同意接受联合国教 科文组织开放获取资源库使用条件的约束（https://zh.unesco.org/open-access/terms-use-ccbysa- chi）。 原版名称： Cities, culture, creativity: leveraging culture and creativity for sustainable urban development and inclusive growth 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及世界银行集团于2021年出版 本出版物所用名称及其材料的编排方式并不意味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或世界银行对于任何国 家、领土、城市、地区或其当局的法律地位，或对于其边界或界线的划分，表示任何意见。世界银 行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不保证本作品所含数据的准确性、完整性或通用性，不对信息中的任何 错误、遗漏或差异承担责任，也不对使用或未使用所述信息、方法、过程或结论承担责任。 本出版物表达的是作者的看法和意见，而不一定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或世界银行、其执行董事会或其所 代表的政府的看法和意见，因此这些组织对此不承担责任。 本中文翻译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安排。如有任何不一致之处，以源语言版本为准。 标有星号（*）的图片不属于CC-BY-SA许可范围，未经版权所有者事先许可，不得使用、商业化或复制。 封面照片：© Municipality of Tirana 第10页照片：© World Bank and © UNESCO 平面设计和排版：wearezephyr.com 编辑：Mike Fisher 中文翻译和排版：北京策马翻译有限公司 中文审校和编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华代表处 李杭颖、章忆宁 印刷：北京瀚祥瑞晟图文制作有限公司 印刷地：北京 中华人民共和国甘肃省文化和旅游厅提供了慷慨资助。 城市 文化 创造力 利用文化和创造力， 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与包容性增长 精简摘要 释放城市文化和创意产业的能量 文化和创造力在为城市和社区带来社会、经济和空间效 益方面仍有尚未开发的潜力。文化和创意产业是创意经 济的关键驱动力，是就业、经济增长和创新的重要来源， 因此有助于提高城市竞争力和可持续性。文化和创意产 业通过为城市复兴和可持续城市发展做出贡献，让城市 变成更能吸引人们前来居住和开展经济活动的地方。文 化和创造力还能增强街区层面的社会凝聚力，使创意网 络得以形成，推进创新和发展，并为经常在社会和经济 中受到排斥的人们创造机会。 一直以来，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对文化 产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也揭示了文化和创意产业作 为城市复苏和复原的资源可以发挥的作用。更普遍而言， 城市是创意经济的中心，在通过地方一级的政策和赋能 环境来利用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变革性潜力方面发挥着重 要作用。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提供了指导原则和“城市、文化 和创造力”框架，这一框架是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世 界银行 制定，用以支持城市释放文化和创意产业的能 量，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提升城市竞争力，增强社会包 “城市、 容性。 文化和创造力”框架借鉴了全球案例及世 界各地9个不同城市的经验，为一系列行为主体——国家 政府、州（省）和城市；创意产业和相关私营部门组织；创 世界各地主要城市创意产业的 13 意从业人员；文化专业人士和民间社会团体——提供了具 城市就业率 % 体指导，以利用文化和创意，促进当地创意经济发展，建 设富有韧性、包容和充满活力的城市。 高达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 目录 精简摘要 4 图表清单 6 案例清单 7 表格清单 7 缩略语 7 词汇表 8 前言 10 致谢 11 执行摘要 12 引言 22 第1节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28 1.1 城市、文化、创造力和国际发展议程 29 1.2 城市是创意经济的中心 29 1.2.1 文化和创意产业一览 30 1.2.2 创意经济生态系统 32 1.2.3 创意城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具体内容 34 1.2.4 城市：文化和创意产业促进经济增长和就业的孕育之地 38 1.3 文化和创意产业在产生空间效益方面发挥的作用 42 第2节“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44 2.1 确定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45 2.2“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为城市文化和创意赋能 47 2.2.1 助推因素1：物理和空间环境：城市基础设施和宜居性 49 2.2.2 助推因素2：人力资本：技能和创新 50 2.2.3 助推因素3：网络和支助基础设施：社交网络、推动因素、技术支助和融资 51 2.2.4 助推因素4：制度和监管环境：包容的制度、法规和伙伴关系 52 2.2.5 助推因素5：独特性的益处 55 2.2.6 助推因素6：数字环境 56 2.3 与“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相关的空间、经济和社会成果 58 第3节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64 3.1 创意城市经验一览 65 3.2 从利用文化和创造力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和包容性增长中汲取的经验 7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 >> 目录 3.3 COVID-19疫情对创意城市的负面冲击 77 3.4 危机中的一线希望——创造力和创新预示复兴即将到来 81 第4节：结论与建议 88 4.1 结论 89 4.2 基于“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的建议 90 4.3 未来之路 94 注释 97 参考文献 107 图表清单 图1： 2000-2015年全球创意商品出口额 13 图16： 按多样性程度分列的纽约市 图2： 2008-2019年部分城市文化和 新艺术组织的位置 53 创意产业工作占比 14 图17： 按人均GDP（PPP）分列的2015年 图3：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 15 （即有数据的最近年份） 文化和创 图4： 2000-2015年全球创意商品出口额 24 意产业中15-24岁从业人员的百分比 59 图5： 2008-2019年部分城市文化 图18： 按性别分列的2015年（即有数据 和创意产业工作占比 25 的最近年份）中低收入国家文化 和创意产业从业人员的百分比 60 图6： 创意和文化产业及细分领域 31 图19： 创意产业之间的就业相关性 63 图7： 创意经济的同心圆模型 32 图20： 2020年2月-5月部分城市创意工作 图8： 文化和创意的创作周期 32 的岗位变化 78 图9： 音乐产业生态系统 33 图21： 2020年1月-8月美国消费者 图10： 部分国家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率及 支出百分比变化 79 收入水平 38 图22： 严格实行COVID-19封锁期间 图11： 菲律宾部分地区城市化水平与 世界各地的空城 80 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率之间的 相关性 39 图12： 印度较小地区城市化水平与文化 和创意产业就业率之间的相关性 40 图13： 2000-2015年按国家收入水平分列 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与城市文化 和创意产业支出份额增加之间的 相关性 41 图14：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 48 图15： 2010-2017年欧洲移民与文化企业 之间的相关性 5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 >> 目录 案例清单 表格清单 案例1： 印度大壶节（Kumbh Mela）为 表1： 赋能创意城市的指导原则 20 当地经济做出贡献 35 表2： 创意城市案例研究摘要 67 案例2： 促进哥伦比亚城市非物质文化 表3： 赋能创意城市的指导原则 75 遗产发展 36 表4： COVID-19的影响：文化和创意产 案例3： 在马拉喀什和多伦多，文化触手 业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81 可得 36 表5： 在COVID-19大流行初期阶段对 案例4： 牙买加金斯敦：非物质文化遗产 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支持 85 试点项目 37 表6： 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干预措施，为 案例5： 佛罗伦萨和伦敦的非物质文化 未来发展指明方向 94 遗产 37 案例6： 纽顿为南非跨种族网络赋能 54 案例7： 蒙特利尔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 和培育设计相关创意资本的制 度和法规 55 案例8： 柏林受益于卓有成效的创意城 市伙伴关系 55 案例9： 弗拉门戈舞之乡西班牙塞维利 亚的独特之处 56 案例10： 甘肃的振兴与创新 61 缩略词 缩略词 定义 APEGA （秘鲁）国家美食协会 SME 中小企业 CCC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SODAV 塞内加尔版权和相关权协会 CCI 文化和创意产业 TDLC 东京发展学习中心 DMC 数字媒体城市 UCCN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 FIBD 昂古莱姆国际漫画节 UNCTAD 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 FRC 文化复兴基金 UNESCO 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 ICH 非物质文化遗产 UNWTO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 IFC 国际金融公司 WB 世界银行 ILO 国际劳工组织 MSE 中型企业 SDG 可持续发展目标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 词汇表 文化和创造力领域的术语不断更新，释义多样。在本立 文化和创意产业：主要目的是对具有文化、艺术或遗产 场文件中，以下为重要定义和概念。 价值的商品、服务和活动进行生产或复制、推广、分销 或商业化的产业。在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统 创意城市：能够有效地用文化和创造力促进城市和社会 计框架》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定义 经济发展的城市称为创意城市。这些城市是文化、艺 基础上，在“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中，本文件对 术、文化和创意产业、文化多样化表现形式和想象力蓬 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定义包含以下文化领域：视听和互动 勃发展之地，也是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和包容性增长之 媒体；文学和新闻；表演艺术；视觉艺术和工艺；非物 地。这些资产是创新和独特性的来源，而这些创意城市 质文化遗产；设计和创意服务；遗产和旅游活动。由于 中许多公共和私人行为体都采取措施为文化和创意产业 美食被纳入了一些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定义中，所以本文 赋能，以促进空间、经济和社会发展三重效益。 件将其纳入考虑范围。 创造力：根据联合国《2008年创意经济报告：评估创意 文化和创意职业：在本文件中，涉及创意和艺术生产、 经济的挑战，实现知情决策》，“创造力”与原创性、 文化机构及遗产收集、保存、保护和传承的工作，属于 想象力、灵感、独创性和创造性相关。与生俱来的创造 文化和创意产业所包含的七个文化领域。 力是所有个体发挥想象力和表达想法的内在特征。这些 想法与知识相关，是知识资本的实质。创造力有助于建 经济创造力：引领技术、商业惯例和营销创新的一个动 设更为多样化的世界，促进人类文化多样性，也可以为 态过程，被广泛认为是一种经济竞争优势1。 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创新：开发经过测试且被发现在现实世界中确实发挥作 创意场所营造：一种专注于通过文化和创造力的力量来 用的实际、有用的新想法的过程。创新可以产生长期的 改变当地社区生活、使街区能吸引人们前来居住和工作 经济和社会影响。创造力和创新相互关联。西奥多·莱维 的发展方法。这一概念也包含当地社区参与艺术和文化 特（Theodore Levitt）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说法：“创 体验、活动、创意项目，在一些情况下，还包含社区投 造力就是想出新鲜事物。创新就是制造新鲜事物。”了 资和资助。 解文化和创意产业内不同类型的创新有助于地方层面的 决策者和利益攸关方找到适当的方法和形式来孵化和实 创意从业人员：在本文件中，是指从事文化和创意产业 施创新的想法。 所涵盖的七个文化领域的文化专业人员和个人。 跨界创新：在不同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子行业、创意和文 文化资本: 充当资本资产的文化产品，同其他投入一起 化产业及其他行业（如旅游、医疗、教育、基础设施建 促进其他文化产品和服务的生产、工作，以及当地社区 设、城市规划和社会环境）的交叉领域开发和生产的创 的整体福祉。 新。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 社会创新：带来新想法和做法的创新，可以帮助解决现 有社会、经济和环境挑战，使社区和地球受益2。社会创 新可以使一个区域或城市的文化资源得到更好的利用， 但需要分担风险和协作战略，而且往往是不同利益攸关 方、组织和个人在地方一级有效合作的结果。 社会价值： 当资源和过程结合起来为社区产生集体利 益，改善个人和整个社会的生活，同时减少对环境的破 坏时，就会产生社会价值。社会价值实现的资金效益不 止是让一个孤立的组织或单个实体受益，包含可持续 性、福祉和多样性，并且通常与当地社区的具体需求相 一致。 非物质文化遗产： 根据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 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非物质文化遗产或活态遗产 是指在社区中世代相传的知识、技能和技巧，如表演艺 术、节日、传统知识和手工艺，这些社区承认非物质文 化遗产是“其文化遗产的一部分”。非物质文化遗产实 践是动态的；随着需求和环境的变化，从业人员不断更 新知识，调整实践和生产3。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植根于 当地社区和从业人员网络的历史和文化认同，这些网络 保护并传播非物质文化遗产，通过正规和非正规教育途 径与他人分享知识和技能。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 前言 纵观历史，文化、创造力和城市一直都是社会进步的关 为了确保创意经济的繁荣和韧性，并使创意城市能够从 键助推因素。从京都到首尔，从马代巴到布拉柴维尔， COVID-19大流行中复苏，我们必须采取紧急行动，支 从昂古莱姆到利马，以及其他许多城市，文化和创意产 持决策者促进创意城市复苏，并使文化和创意产业能 业使社区得以繁荣和复原，而这些城市也使文化和创意 够继续在社会、经济和空间方面为城市作出重要贡献。 产业得以蓬勃发展。这些城市对社会包容、减贫、环境 联合国宣布2021年为“国际创意经济促进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性、公平经济增长和发展进程的地方所有权作出 年”，这为全球社会提供了重要动力，促进创意经济和 贡献，有助于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可持续城市发展，为包容性经济增长和为当地社区赋能 设定的17项目标。 创造机会。 文化和创意产业是创意经济的核心。视听和互动媒体、 本立场文件阐述了“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其中 表演艺术、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学、视觉艺术和手工 有六个助推因素，可以促进文化和创意对可持续经济增 艺、设计和创意服务以及遗产和旅游活动等创意领域可 长、社会福祉和充满活力的城市环境作出贡献。根据本 以激发城市的经济活力，刺激创新，增强文化表现形式 立场文件和“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中的见解，联 的包容性和多样性，以此应对新挑战。 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世界银行旨在支持国家和地方决策者 利用文化、人员（艺术家和创意人才）和地方（作为创 到2050年，在这个快速城市化的世界上，全球每10人 意中心的城市）的重要贡献，发展有韧性、包容和可持 中就会有7人居住在城市地区，城市成为创意经济的中 续的社区和经济，帮助推动未来几十年的人类发展。 心。全球80%以上的经济是在城市产生的。这包括很 大一部分创意经济，在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 大流行之前，据估计，创意经济对全球年收入的贡献达 2.25万亿美元，雇用的青年比任何其他行业都多。 城市以及文化和创意行业在当前的COVID-19大流行中 都受到了特别严重的打击，大城市面临风险的工作往往 最多。文化机构失去了很大一部分预期收入，八分之一 的博物馆可能永远不再开放。艺术家和文化专业人士在 艰难维持生计，而且往往无法获得社会安全网的保障。 高达90%的世界遗产地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被关 闭，同时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也停止，全球旅游和流动 大幅减少，对依赖这些活动谋生的社区造成毁灭性的经 济后果。但是，COVID-19也表明了文化的重要性，可 以利用这种宝贵的资源来支持受影响社区复原，重建社 会，促进经济发展和危机后的复苏。 Sameh Wahba Ernesto Ottone R., 世界银行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城市、灾害风险管理、 文化助理总干事 复原力和土地全球实践 全球总监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0 致谢 本立场文件是世界银行和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 献。小组成员包括 Penny Abeywardena、Marwan 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合作的成果，由Sameh Jassim Al Sarkal、Karim Hendili、Kira Intrator 和 Wahba和Ernesto Ottone R. 指导，团队成员包括： Joaquim Oliveira Martins。本文件作者感谢所有的 Dorine Dubois、Maitreyi Das、Yuna Chun、Ahmed 参与者，他们通过热烈的讨论，促使人们对这些问题有 Eiweida、Sara García de Ugarte、Ayah Mahgoub、 了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Victor Mulas、Mariana Oseguera、Dmitry Sivaev、 本文件还受益于以下同行评审员的建议：Alexandra Thebe Tsatsimpe、Lidia Varbanova 和 Reiko Bezeredi、Milena Dragicevic Sesis、Ellen Hamilton、 Yoshida。由 Zephyr 的 Matt Collins设计，由 Mike Somik V. Lall、Hristina Mikic、Megha Mukim、 Fisher 编辑。 Vincent Palmade 和 Andy Pratt（他也对本文件的阐述 背景案例研究（在第3节概述）对本文件贡献很大，编 有所贡献）。 写人员有：Victor Mulas、Haruka Miki-Imoto、 我们也感谢在制作过程中提供意见的以下工作人员和外 Jamil Whyte、Shoko Tawara 和 Michiko Kadono（京 部专家。世界银行的人员：Nancy Lozano、Gabriel 都案例）；Dmitry Sivaev和Michiko Kadono（神户 Arrisueno、Micaela Reategui、Andrés Ugaz、 案例）；Ahmed Eiweida、Yuna Chun、Sang Bum Paola Miglio、Fernando Mustafa、Ruvi Suarez Kim、Dong Hoon Shin 和 Soo Yeon Lim（首尔案 Subirana、Patricia Velasquez、Maria Paz Ramos 例；Mariana Oseguera 和 Ayah Mahgoub（利马案 Grimaldo、Katya Bullón López、Trevor Monroe、 例；Reiko Yoshida、Sara García de Ugarte和Lidia Dino Merrotto、Samuel Faiberger、Jessica Grisanti Varbanova（布拉柴维尔、马代巴和桑托斯案例； 和 Philip Karp。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人员：Paola Hristina Mikic（贝尔格莱德案例）；Sylvain Pothier Leoncini Bartoli、Tim Curtis、Toussaint Leroux（昂古莱姆案例）；Harriet Deacon、Diego Tiendrebeogo、Denise Bax、Juliana Forero、Jyoti Rinallo、June Taboroff、Benedetta Ubertazzi 和 Hosagrahar、Emmanuelle Robert、Qiaobo Ni、 Charlotte Waelde（创意城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说明）。 Linda Tinio 和 Raúl Valdés Cotera。 这些案例受益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成员以 及与这些案例相关的一系列创意人才及公共和私营部门 最后，本文件得以完成离不开日本政府通过东京发展学 的思想领袖的贡献。 习中心及其工作人员提供的大力支持。 京都市的利益攸关方以及参加2020年1月在日本举行的 东京发展学习中心（TDLC）关于该主题的技术深度研 究的10个城市代表团的贡献丰富了本文件。我们感谢 京都副市长Shoichiro Suzuki、京都旅游局长 Noriko Kasuya 以及 Fram Kitagawa和Mayazuki Sasaki 在 推进我们思考方面提供的支持和作出的贡献，并期待能 继续合作。 在2020年2月于阿布扎比举行的世界城市论坛期间， 在由世界银行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办的“城市、文 化和创造力”活动中，专家小组作出了十分宝贵的贡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1 照片：JR，移民，漫步纽约市，美国纽约，2015年 城市、 执行摘要 12 文化和创造力 >> 执行摘要 本立场文件为城市提供了指导原则和框架（“城市、文 文化和创造力是当地社区的巨大资产。它们哺育了创意 化和创造力”框架），以便更好地利用城市文化和创意 经济，而创意经济在创收、创造就业机会和出口收入方 产业 4，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提升城市竞争力，增强 面是世界经济中增长最快的一个部门。事实上，2002- 社会包容性。许多政策制定者认识到，创造力可以促进 2015年间，全球创意商品的出口额从约2000亿美元增 经济发展，提高公民的生活质量——他们寻找工具来帮 至5000亿美元（图1） 5。2013年，文化和创意产业的 助他们创造一个有利于发展文化和创意产业的环境，并 收入达到约2.25万亿美元（占全球GDP的3%）6。文化 更好地利用这些产业来实现预期目标。但成为“创意城 和创意产业可以对城市产生独特的变革性影响。如何影 市”意味着什么？哪些条件赋能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 响？通过其改善城市生活质量和设施的能力，为妇女、 哪些条件可以让城市利用其文化和创意资本来区别于其 青年和其他边缘化群体在内的城市人口创造就业机会， 他城市、刺激当地的经济活动、改变其城市结构，并提 以及在社会包容性和社交网络形成方面的影响。 高所有人（包括贫困和边缘化群体）的生活质量？城市 虽然为文化和创意赋能的国家政策干预措施往往得到很 如何在COVID-19疫情等危机中支持当地创意经济，并 多关注，但如果没有地方层面的政策和有利环境，并辅 在复苏期间利用创意经济？它们如何借鉴包括联合国教 之以各级政府和一系列利益攸关方（包括私营部门、民 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成员城市在内的世界上其他城市 间社会团体和地方社区）的合作，就无法充分实现文化 的经验？ 和创意产业的变革性影响。 Fig. 1 World exports of creative goods, 2000-2015 图1. 2000-2015年全球创意商品出口额 600 500 单位：十亿美元 400 300 200 100 0 来源： 贸发会议 数据库 ( https://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unctadstat.unctad.org/ 年份 wds/TableViewer/tableView. aspx?ReportId=14772)。 600 500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00 13 SD Billion >> 执行摘要 图2. 2008-2019年部分城市文化和创意产业占比 12 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人口百分比 10 8 6 4 2 0 巴塞罗那 东京 伦敦 首尔 洛杉矶 米兰 奥斯汀 广州 布宜诺斯艾利斯 阿姆斯特丹 巴黎 马德里 苏黎世 罗马 多伦多 蒙特利尔 布鲁塞尔 香港 纽约 旧金山 爱丁堡 斯德哥尔摩 悉尼 约翰内斯堡 里斯本 南京 墨尔本 都柏林 深圳 巴西利亚 开普敦 华沙 伊斯坦布尔 新加坡 赫尔辛基 来源：世界城市文化论坛 本文件所述的几个案例说明，引入一个有利的城市生态 正式和非正式的机构，开发了市场，并开展了营销和推 系统是如何改变文化和创意产业，以及文化和创意产 广活动，展示秘鲁美食和农产品的独特之处。这些类型 业蓬勃发展的城市。例如，秘鲁利马有着悠久的美食传 的干预措施是在许多创意城市中观察到的文化和创意产 统——就其美食的多样性和影响、新鲜多样的食材以及 业生态系统的一些主要助推因素，并且是本文件提出的 食谱、做法代代相传的传统等方面而言。然而，当富有 行动框架——“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中的六个有 创意的厨师和餐厅老板以及地方和国家政府协调努力， 利环境类别的典型代表（图3）。该框架反映了从跨城 改善利马的美食和农业企业的生态系统时，其美食产业 市研究以及为本文件开展的九个创意城市案例研究获得 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对国家GDP、全球知名度和地方 的经验7。 认同作出了重大贡献。他们为培训、学习和创新提供了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4 >> 执行摘要 Fig. 3 Framework for Cities, Culture and Creativity 图3.“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 成果1 空间效益 助推因素 1 助推因素2 城市基础设施 技能和创新 和宜居性 资产与资源 助推因素 3 助推因素 6 艺术家、创意资本 社交网络、 数字环境 和非物质文化遗产 推动因素、 支助和融资 成果3 成果2 社会效益 助推因素 4 经济效益 助推因素 5 包容的制度、 独特性 法规和伙伴关系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5 >> 执行摘要 助推因素 事实证明，对于将文化和创造力转化为空间、经济和社 会效益而言至关重要的六类创意城市助推因素是： 1  物理和空间环境：城市基础设施和宜居性 创意从业人员需要负担得起的且往往是适应性强的工作 或促进城市街区复兴。他们还寻求能提供良好生活质量 场所，这一场所应靠近更广泛的创意生态系统及其住 的环境，包括基本的基础设施、服务和便利设施。 所。他们往往通过利用废弃或未充分使用的空间来推动 2 人力资本：技能和创新 创意从业人员和在创意生态系统中工作的其他人需要成 长和发展技能的机会。他们经常同时需要正式和非正式 的学习机会，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作出贡献。 3 网络和支助基础设施：社交网络、推动因素、支助和融资 创意城市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内部和产业之间存在重要的 业，促进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成长和发展。催化因素将 网络效应，可以增强创意从业人员与文化和创意产业参 创意从业人员与其他合作伙伴联系起来。创意从业人员 与者之间的关系，推动创新和无形经济的增长。创意从 需要商业发展服务，获得与其工作相关风险相适应的融 业人员相寻找灵感，从一个创意职业转到另一个创意职 资。 4 制度和监管环境：包容的制度、法规和伙伴关系 创意从业人员，包括艺术家和文化专业人士，需要有利 的环境所需的干预措施类型通常需要许多公共和私人行 于保障其实践和在创意城市中生活生产能力的制度和法 为体之间的合作。 规，如保护知识产权、促进多样性和包容、能让其获得 负担得起的住房的制度和法规。有利于文化和创意产业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6 >> 执行摘要 5  独特性 城市的内在特征和相关特征的独特组合能够让城市产生 产的产品的受众。 价值，吸引、培养创意人才以及享受和消费创意人才生 6  数字环境 数字化有助于开发可提高一些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整体价 值链效率的方法和工具。 本文件中的案例研究说明了结合上述助推因素的重要 刚果民主共和国布拉柴维尔， 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 性。 意城市音乐之都，将其独特的当地音乐传统视为一种资 产，通过扶持艺术家、帮助他们提升工艺技能来重建社 案例包括： 会凝聚力。 秘鲁利马，利用其烹饪传统来释放经济增长潜力，改善 巴西桑托斯，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电影之都， 街区，为边缘化的社会群体带来更多工作和机会。 一直投资于支持创意经济，以促进最弱势群体的社会和 日本京都，采用新技术发掘其丰富的文化遗产，为城市 经济变革。 经济增添新活力，同时增进社会包容。新兴创意和艺术 法国昂古莱姆， 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文学之 集群的成功帮助改变了该市的物理空间，巩固了其作为 都，利用漫画产业来推动该区域的社会经济和城市发 全球知名创意城市的地位。 展。 日本神户，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设计之都，在 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在有限的公共支持下，自下而上 经历了灾难性的地震后，利用其独特的文化和创意传 的创意活动促成了城市转型和被忽视地区的振兴。 统，“重建得更好”，并且基于当地的文化和历史，形 成了更强的城市认同感。 例如，尽管京都有吸引创意人才的传统，但一定程度上 由于其作为日本古都的独特性和历史，市政府和国家政 韩国首尔，是另一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设计之 府都对一系列关键的助推因素进行了干预，使该城市有 都，其政府将文化和创意资本视为社会经济增长和经济 利于文化和创意产业继续蓬勃发展。2017年，日本国 多样化的主要驱动力，并为创意集群和地方项目提供系 家政府将日本文化厅迁至京都。为了表明其对文化和创 统性支持，在城市复兴和创造就业机会方面产生了重大 意产业的重视，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也为了概述有 效益。 利的干预措施，当地政府推出了《京都文化艺术城创建 约旦马代巴， 一座在2017年被授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计划》和第三个《京都市传统产业振兴促进计划》。最 创意城市“手工艺与民间艺术之都”称号的小城市，通 近，当地政府在观察了由创意从业人员推动的京都东站 过保护和推广当地古老的马赛克制作工艺，成为主要的 街区基层复兴后，也促进了几个街区的复兴，包括京都 旅游目的地，并使其城市结构和经济重新焕发活力。 站周围。其中包括促进京都市立艺术大学迁址至京都东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7 >> 执行摘要 站街区。随后，当地政府在推动京都西站街区的复兴 青年最多的部门。许多文化和创意产业也产生了大量非 方面发挥了更积极的作用，例如，建立研究园区，升级 创意工作。利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数据进行的初步计 市场和公园。市政府还加大了对创意空间和孵化器的支 算表明，总体而言，文化和创意产业中每产生一个创意 持，以深化创意社交网络。地方和国家政府加强京都的 性工作，就会创造出1.7个非创意性工作。这些工作往往 有利环境，促成了这样一种环境：大约16%-18%的私 不需要特定的资质，因此可以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尽 营企业属于文化和创意产业，雇用了京都10%-12%的 管这些工作中的很大一部分可能质量不高）。 员工 。 8 成果 文化和创造力有助于创意城市取得空间、经济和社会成 果。 社会成果 文化和创意产业为个人和社会提供表达自我和建立联系 的途径，有助于形成社会资本和网络，可以加强创新， 促进增长。此外，一些案例表明，利用当地的文化和创 意产业并以参与性方式重建城市，有助于增强社会凝聚 空间成果 力，增进不同族裔群体之间的包容。 当文化和创造力推动城市复兴或使城市成为更具吸引力 和娱乐性的居住地，就会营造出便利舒适的氛围，吸引 人们，有时也吸引公司迁入。据观察，便利性高的城市 实际上比便利性低的城市增长更快 9。最近的一项研究 显示，在美国，随着时间的推移，便利设施对于城市吸 引新居民移居越来越重要，并且是预测年轻人开启城市 复兴的有效指标 10。一项涵盖撒哈拉以南非洲、亚洲和 拉丁美洲的全球调查显示，当地的便利设施、公共服务 和安全性是移民的重要决定因素11。 经济成果 文化和创意产业创造就业机会，往往是边缘化和弱势社 区极易获得的工作，同时帮助创造收入，在经济上为城 市和国家财富作出贡献。大一部分妇女和青年在文化产 业，尤其是文化和创意产业中工作12。全球约20%年龄 在15-29岁的雇员在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后者是雇用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8 >> 执行摘要 COVID-19疫情对创意城市产生了负面影响，但也显示 指导原则和建议 了文化和创意产业在获得适当的当地有利环境的情况下 能够得到发展并帮助减轻此类危机的影响13。文化和创 城市若在短期寻求增强文化和创意产业的韧性，在长期 意产业在这场危机中受到的打击最严重，创意城市所受 内增强其对街区、社区和城市竞争力的影响，则可以依 影响因其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依赖程度不同而有所不 靠“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来： 同。但总的来说，创意城市受到的影响是相当大的。在 y 对其文化资源与文化和创意产业摸底，衡量这些活动 COVID-19疫情封锁的高峰期，约95%的国家关闭了世 的规模、范围、位置、行为体和影响对于从短期行动 界遗产地，全世界约90%的博物馆闭馆，多达八分之一 到长期行动至关重要。 的博物馆预计在大流行后不再开放14。在2020年第二季 度初，国际劳工组织估计，零售业、住宿和餐饮服务业 y 确 定 影 响 这 些 产 业 增 长 和 结 构 变 化 的 关 键 制 约 因 以及艺术、娱乐和休闲业——这些行业的活动主要是通 素——如缺乏负担得起的生产空间和/或扩大生产规模 过现场近距离接触进行的——成为受影响最严重的六个 的知识有限——以及影响其产生空间和社会溢出效益 行业。早期预计仅旅游部门就会损失超过1-1.9亿个工 能力的关键制约因素。 作岗位，可能导致GDP减少2.7-5.5万亿美元15。 y 与主要利益攸关方协商，优先考虑采取干预措施，以 尽管在COVID-19疫情的前几个季度就观察到了 解决影响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的关键制约因素，并确 COVID-19的负面影响，但这场危机显示了文化和创意 定干预措施的实施顺序。 产业的韧性，引发了手工艺、交付和市场扩张方面的创 y 建立一个由地方和国家两级的政策制定者、艺术家和 新。本文件中的案例研究说明了文化和创意产业在全球 文化机构代表、文化和创意产业代表以及城市中当地 危机中有机会带来一线希望。事实证明，一些文化和创 社区利益攸关方组成的有效联盟，并对其赋能，以帮 意产业子行业富有韧性——主要是那些可以通过电子方 助更好地确定干预措施，扩大政府干预措施的影响。 式接触的行业，如图书和电视。许多世界遗产地和博物 馆虽然已经关闭，但却在网上打开了大门。据国际博物 表1概述了本文件所涉案例研究城市采取这些措施的情 馆理事会称，博物馆将藏品数字化并组织了许多网络研 况。 讨会，有助于在2020年4月前将博物馆的在线使用率提 最终，文化和创意产业可以在城市振兴和增长中发挥 高200%。世界各地的城市都认识到让更多人获得高质 关键作用。然而，一座城市创造有利于文化和创意产 量的数字基础设施很重要，可以让当地艺术家进入更大 业的环境的能力，取决于当地政府及其创意联盟的反 的市场，正如布宜诺斯艾利斯、神户和多伦多等城市对 应能力。文化和创意产业对城市竞争力、城市发展和社 创意人才数字倡议的资助所示。许多城市正致力于通过 会包容产生了积极的溢出效应，对于纳入短期发展或 努力复苏来投资于扩张。这些努力可以帮助一些创意从 复苏计划和长期发展战略至关重要。本文件介绍的框架 业人员继续接触观众和消费者，扩大他们的市场。 和案例研究提供了工具和从现实世界的例子中汲取的经 验，以支持决策者充分开发创意城市的潜力，从目前的 COVID-19危机中复苏。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9 >> 执行摘要 表1. 赋能创意城市的指导原则 指导原则 案例研究中的例子 对文化资源及文化 地方政策努力的目标若是以现有的文化和创意资产为基础，则更有可能取得成功。因此，政 和创意产业摸底 府官员要采取的第一步措施是了解文化和创意资产是什么。在某些情况下，城市的创意资产 是众所周知的，也是很好理解的，布拉柴维尔、马代巴和昂古莱姆就是这样，这些城市是历 史悠久的文化中心，以独特的艺术形式闻名。其他城市需要确定当地社会和文化结构中的创 意资产。有关当地创意资产的知识往往由当地社区掌握；因此，当地政府应寻找这种地方和 本土知识，为政策制定提供参考。可以采取的方法有很多，包括： – 摸底工作不需要非常有条理，不需要以自上而下的方式进行。京都和神户的经验表明，一 项成功的战略是专注于为形成创意社区、提出倡议创造有利环境，然后设计有针对性的干 预措施来支持创意社区和倡议。一般来说，支持创意有时仅仅需要确定一个来源，让它发 展壮大，直到出现具体的支持需求。 – 首尔的案例呈现出一种相反的方法。首尔市政府详细分析了当地文化资产的市场潜力，并 以政府主导的方式来开发这些资产。在国家层面，韩国文化出口增长被认为是一个发展机 遇，有据可依的政策旨在改善文化产业生态系统。在首尔，创意城市战略首先确定了城市 中已经存在的、可以进一步发展的特定文化和创意产业（广播、游戏、电影/动画、音乐 和数字教育）。 确定关键制约因素 为了使稀缺资源的影响最大化，准确了解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制约因素至关重要。本文件中概 述的城市案例显示了各种不同的方法： – 首尔提供了一个自上而下确定制约因素的范例。在该市制定了创建新型创意产业中心的愿 景后，其通过汇集政策制定者、文化和创意产业专家、学者和国际从业者，成立了数字媒 体城规划委员会。在规划委员会的监督下，详细分析了首尔每个主要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市 场机会和增长制约因素，其成果为设计新街区提供了参考。 – 京都提供了一个混合方法的范例，把向自下而上的举措学习与自上而下的政策行动相结 合。这点在以下行动中得到了最佳体现：该市鼓励私营举措推动京都东站街区的发展，利 用社区发展来更好地理解文化和创意产业的需求，从中汲取经验，再将这些经验应用到政 府主导的京都西站街区的复兴中。 – 利马则代表了这样一种情况：城市和国家政府促成了自下而上的烹饪革命的规模扩大。通 过与厨师和餐厅老板等美食群体的领导密切协作，确定了机会和制约因素。这促使市政府 启动了食品市场改造项目，并建立了一个新的美食企业和创新孵化器和加速器“Cocina de Ideas”，助推产业发展。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0 >> 执行摘要 指导原则 案例研究中的例子 优先考虑能够提高文 增强创意社区以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的韧性，首先要赋能有机创意社区，加强对其构成起重要 化和创意产业长期贡 作用的制度和技能。这些政策有助于重建和发展核心创意和文化资产，这些资产始终是文化 献韧性的干预措施 和创意产业成功的基础，也是在遭受任何冲击后重建产业的基础。以下是本文件中城市案例 的例子： – 马代巴被认定为“马赛克之城”的首要步骤与马代巴马赛克艺术和修复研究所的建立有 关，该研究所专注于传承和传播手工艺技能。 – 布拉柴维尔首先专注于支持音乐家，创建居住计划，使音乐家能够获得优化其创作过程所 需的设施、乐器和技术。该市还实施了对陷入困境的音乐家的支持计划。 – 神户正在进行的努力部分由创意产业首席经理推动，其职能包括维护和建立创意专业人士 网络，确保他们在当地获得合同和就业机会。 建立有效联盟并对其赋能 公私联盟对于促进地方经济发展至关重要1，这一点对于文化和创意产业也同样适用。联盟 可以作为正式机构或非正式协商网络发挥作用，应该具有包容性，让参与者真正有机会影响 政策决定。以下是案例研究中的例子： – 首尔数字媒体城规划委员会是首尔成立的一个正式组织的联盟机构，旨在提供一个平台， 各利益攸关方可以通过这个平台聚集在一起，形成政策。 – 利马已经由行业领导者组织成立了由美食专业人士组成的国家美食协会中，且事实证明其 在确定和解决行业需求方面非常有效。该市将秘鲁国家美食协会视为其推进和扩大创意城 市发展机会的主要合作伙伴。 – 神户的地方政府支持并资助了若干文化和创意产业组织，雇用了专业人员，他们的工作重 点是与创意社区保持联系。因此，市政厅与文化和创意产业之间的互动是通过多种正式和 非正式渠道进行的。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1 照片：note thanun/Unsplash.com 城市、 引言 22 文化和创造力 >> 引言 几个世纪以来，城市都是创新的中心，并推动发展。它 文化和创造力在为城市带来空间、经济和社会三重效益 们刺激创造力，创造财富，促进社会发展，利用人力和 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文化和创意产业通过促进城市复兴 技术资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与社会效益。历史表 和可持续城市发展，让城市对人们前来生活和开展经济 明，文化是城市发展的核心，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 活动更具吸引力。文化和创意产业通过促进创新、促进 地标、历史城市核心以及充满活力的文化机构（如博物 具有利基产业和服务的地方创意经济增长，提升城市竞 馆、图书馆、音乐厅、歌剧院等）可以证明这一点。这 争力。据估计，2002-2015年间，全球创意商品的出口 些特征使城市与众不同，对居民和游客都具有吸引力。 额从约2,000亿美元增至5,000亿美元（图4）16。2013 没有了文化，作为充满活力的生活空间的城市也便不复 年，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收入达到约2.25万亿美元（占全 存在。从核心来看，城市是由人类的创造力塑造的，是 球GDP的3%） 17，在世界各地创造了大量的城市就业 思想、互动、创新和知识的中心，将不同背景的人聚集 机会（图5）。在社会上，文化和创造力通过以下方式 在一起——往往是通过移民和贸易——进行交流、创新 将城市社区团结起来：（i）增强街区层面的社会凝聚 和创造。 力，使创意网络得以形成，并推进创新和发展，此外还 可为冲突后和解及恢复韧性奠定基础；（ii）通过为那 到2030年，预计约60%的世界人口将生活在城市，这 些往往在社会和经济中被排斥的人创造机会，促进包 就需要在规划、基础设施、服务提供和地方经济发展方 容 18。文化和创意产业对提升旅游目的地、增强旅游对 面进行重要投资，以维持如此重要的人口增长。文化和 城市的经济影响也很重要。 创造力为城市提供了一个重要的跳板，以更好地应对现 在和将来所面临的重大挑战，如当前的全球卫生危机、 经济衰退、气候变化和环境影响、人口增长，以及社会 紧张局势。 COVID-19疫情让人们看到了城市在赋能文化和创意交 流与生产方面的重要性。COVID-19疫情正在影响整个 创意价值链，极大削弱了全世界艺术家和文化专业人 士的经济地位。文化机构和世界遗产地深受封锁和旅行 限制的影响，并影响了依靠这些地方维持生计的社区。 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也被暂停，这对世界各地社 区的社会和文化生活产生了严重后果。面对当前的全 球挑战——包括可持续管理日益增长的城市化，应对气 候危机，促进经济和社会进步，以及应对COVID-19疫 情——了解文化和创意产业在促进城市复兴、释放地方 经济发展机会和实现社会包容方面的力量很关键。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3 >> 引言 Fig. 1 World exports of creative goods, 2000-2015 图4. 2000-2015年全球创意商品出口额 600 500 单位：十亿美元 400 300 200 100 0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年份 来源： 贸发会议 数据库( https://unctadstat.unctad.org/ 600 wds/TableViewer/tableView.aspx?ReportId=14772 ). 500 400 USD Billion 300 200 100 0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4 年份 >> 引言 图5. 2008-2019年部分城市文化和创意产业占比 12 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人口百分比 10 8 6 4 2 0 巴塞罗那 东京 伦敦 首尔 洛杉矶 米兰 奥斯汀 广州 布宜诺斯艾利斯 阿姆斯特丹 巴黎 马德里 苏黎世 罗马 多伦多 蒙特利尔 布鲁塞尔 香港 纽约 旧金山 爱丁堡 斯德哥尔摩 悉尼 约翰内斯堡 里斯本 南京 墨尔本 都柏林 深圳 巴西利亚 开普敦 华沙 伊斯坦布尔 新加坡 赫尔辛基 来源：世界城市文化论坛 能够有效地使文化和创造力促进城市和当地社会经济发 业需要负担得起的车间、设计和制作室以及其他工作场 展的城市称为创意城市。创意城市是文化、艺术、文化 所，这些场所位置便利，具有最低程度的空间和基础设 和创意产业、多样化表现形式和想象力蓬勃发展之地， 施特征（光照、充足的空间、稳定的基础设施和可靠的 也是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和包容性增长之地。这些资产 服务）。这些空间——通常是具有独特空间特征的前工 是创新和独特性的来源，通常形成由个人、组织和公司 业和仓储区——逐渐被占用和改造，在许多情况下，最 组成的生态系统，横跨公共和私营部门，包括艺术家、 终在此启动了城市复兴的进程。其他文化和创意产业拥 文化专业人士和他们所处的价值链。 有画廊和餐厅等空间，这些空间往往在拥有宜居城市空 间和可靠的基础设施与服务的街区蓬勃发展。第二，文 本文件所述的全球案例研究以及专家咨询表明，虽然文 化和创意产业需要具有技能、才能和创新能力的人力资 化和创造力通常是有机发展的，但文化和创意产业需要 源，以及有利于创新的环境。第三，文化和创意产业受 一个有利的城市生态系统来扎根、创新和蓬勃发展。事 益于社交网络、创意推动因素以及对其活动或业务的技 实证明，有六类创意城市助推因素对于将文化和创造力 术和财政支持。第四，在对作为生产性工人的艺术家和 转化为上述三重效益至关重要（无特别排序）。首先， 创意社区采取监管支持措施，包括保护其知识产权时， 许多文化和创意产业需要特殊的城市基础设施和提供良 他们会蓬勃发展。文化和创意产业需要机构、有利的法 好生活质量的环境来实现繁荣发展。许多文化和创意产 规和伙伴关系来保障其生产实验，使其能够扩大规模。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5 >> 引言 第五，利用和有效调动城市的各种文化资源及社会和文 文化与COVID-19危机 化基础设施，可以使城市充满活力和具有独特性，满足 COVID-19说明了文化和创造力对城市的重要性，及其 当地人口的需求，吸引游客和投资者。第六，为了将其 在城市的韧性和复苏中可以发挥的作用。本文件有一部 影响力扩大到地理上有限的影响范围之外，文化和创意 分内容是关于利用文化和创意进行COVID-19大流行后 产业可能还需要在适应数字转型方面得到支持，其中部 复苏的新经验。由于文化和创意产业在塑造生产性和包 分是通过当地对数字基础设施和连通性进行投资。 容性城市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而且由于文化和创意产 城市如能通过这六个因素促成有利的创意环境，则可以 业活动的内在特点，如社会互动和聚集，使得这些产业 释放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潜力，带来社会、经济和空间效 更容易受到危机的影响，例如危机会造成封锁和要求保 益，转型成为创意城市。首先，文化和创意资本通过发 持社交距离，从而限制经济活动。COVID-19大流行正 展独特的场所、服务和产品，促进产生空间效益。这种 在放大这些脆弱性，加速一些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数字化 独特性可以吸引居民和游客，并为当地产品和服务创造 转型，同时也为一些子行业的创新和增长提供机会。新 市场，支持一系列艺术家、创意专业人士和小企业的 冠病毒感染了数百万人，并将数十亿人困在家中，使全 生计。第二，文化和创意产业通过城市发展、改善城市 球经济陷入瘫痪，仅在2020年第一和第二季度，估计 宜居性以及吸引希望在有创造力和创新的地方及有人才 全球就有4亿人失业 19。虽然全球经济总体上显然受到 聚集的地方入驻的公司来产生经济效益。第三，文化机 了负面影响，但许多从事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个人和机构 构及文化和创意产业以创造工作机会的形式产生社会效 由于以下几个原因受到的影响尤其严重： 益，特别是针对青年、妇女和社会边缘群体，因为文化 (i) 许多人和机构依靠线下聚集和社会互动进行生产和消 和创意产业需要广泛的技能水平，因此可以支持多样化 费，因此受到封锁和出行限制的影响； 的劳动力。例如，在美食行业，每有一位高技能的餐厅 老板，就有更多与业务相关的非技能或低技能工作，从 (ii) 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工作中，不稳定的、非正式的和/ 食物制备、服务到洗碗，以及其他相关的供应链，包括 或兼职工作 所占的比例高于平均水平——艺术家和文化 食品供应等。此外，创意人才在创作过程中的互动，以 专业人士缺乏专业地位，再加上由于他们的非正式地位 及文化和创意产业产品的受众/消费者之间的互动，可 而无法获得支助机制或安全网的保障，使得情况更加复 以促进更广泛的社会互动，有助于形成社会网络，通过 杂； 更多的交流支持包容和创新。 (iii) 广泛的失业和收入减少限制了消费者在文化及文化 和创意产业上的支出，众所周知，与食品、教育和医疗 支出等其他基本必需品相比，文化及文化和创意产业面 临削减可支配收入损失的风险更大；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6 >> 引言 (iv) 在许多基础设施不足的城市，因无法获得数字技术 了文化和创意产业内部适应和转型的能力。但是，我们 和在线平台，而无法获得替代渠道，这种环境下为艺术 仍然需要考虑如何使这种转型更加包容那些可能掉队的 家的作品提供合理报酬也很困难。虽然危机的影响程度 人（例如，较少参与可以适应这种危机的文化和创意产 仍然未知，但估计是极具破坏性的，我们在本文件中提 业的低技能工人，文化和创意产业通过数字化等方式， 供了最初几个月的说明性简况。2020年8月，布鲁金斯 使这些工人能够维持生计）。 学会预测，美国将失去270万个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岗 本文件由以下章节组成： 位（约占美国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岗位的三分之一）和 超过1500亿美元的文化和创意产业销售额（约占美国 第 1节：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这部分介 y 文化和创意产业年均销售额的9%），美国各地大中城 绍了关键的创意城市概念以及文化和创造力对城市的 市受这些损失的影响最大20 。 重要性。 有充分的理由利用和支持文化和创意产业，将其作为 第 2节： 创意城市的制约因素和“城市、文化和创造 y COVID-19大流行复苏努力的一部分，以实现长期转 力”框架。这部分介绍了将文化和创意资产转化为社 型，使文化和创意产业能够充分发挥潜力，成为城市复 会、经济和空间效益的关键助推因素。 兴、地方经济发展和社会包容的媒介。这场危机以及之 第3节：借鉴创意城市做法并从COVID-19疫情冲击中 y 前的危机，如2008-200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都证明了 汲取经验。这部分提供了案例研究，说明城市如何赋 文化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一些细分领域的韧性、社会影 能并利用文化及文化和创意产业来实现上述的三重效 响以及转型和增长潜力。那些可以在保持社交距离中安 益，介绍了当前的COVID-19大流行对创意城市的预 全地体验或消费的领域——如文学和音乐——在数字环 期影响，以及城市利用文化及文化和创意产业促进复 境中蓬勃发展。大量文化机构迅速转变了交付模式：音 苏的机会。 乐家和表演艺术家现在通过替代平台提供虚拟音乐会和 演出，博物馆提供虚拟参观途径，图书馆调整服务，使 第 4节： 结论和建议，这部分概述了提升创意城市的 y 社区成员能够安全地获取文献，餐厅提供更广泛的餐饮 政策选择。 服务和替代交付模式。这有助于他们扩大影响，尝试不 同的艺术表达和分享方式。其他文化和创意产业企业也 进行了调整。现在，许多餐厅提供外卖服务，推出美食 课程，并为新的细分市场提供服务，包括食物制备和分 销。 一些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城市和国家正在优先考虑为 所有人提供数字接入，这可能会以积极的和可能有害 的方式进一步颠覆我们接触艺术的方式。 而一些有能 力就地避难的艺术社区则在逐渐提高技能，推进创作 活动，期待能够向危机后的社区展示创新成果的那一 天。COVID-19大流行显示出对文化和创意体验和商品 的需求，尤其是对那些具有无形价值的体验和商品的需 求，在危机时期依然存在，甚至可能增加。同时也揭示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7 照片：David Becker/Unsplash.com 1. 文  化和创造力： 城市资产和资源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1.1 城市、文化、创造力和国际发展议程 文化和创造力作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助推因素，其作用 从大都市到偏远的村庄，人类住区一直在为可持续发展 在国际层面上日益得到认可，尤其是自2015年通过17 而奋斗。如果考虑到文化在人类发展中的基本作用，以 项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文化首次被纳入国际发展 整体方式处理国土开发问题，就可以加强国土开发。 议程以来。《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承认文化在许多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全球报告《文化：城市的未来》 可持续发展目标中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包括优质教育 (2016年）反映了这一愿景 22，提出了一种基于文化的 （可持续发展目标4）、经济增长与可持续消费和生产 可持续城市发展方法，该方法基于 3P分析框架（人、 模式（可持续发展目标8和12）、环境可持续性（可持 地方、政策），并强调以人为本的城市是那些注重文化 续发展目标14和15）、包容、和平的社会（可持续发展 以确保改善其居民的生活质量，以及在城市发展中促进 目标16）、性别平等（可持续发展目标5）和粮食安全 社会包容、对话和创造力的城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 （可持续发展目标2）。可持续发展目标11——“建设 该报告为2016年联合国住房和城市可持续发展大会（ 包容、安全、有抵御灾害能力和可持续的城市和人类住 人居三）上通过的《新城市议程》作出了贡献。《新城 区”明确提及了文化，该目标将文化和自然遗产确定为 市议程》明确认识到文化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的作用，提 促进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杠杆（参见具体目标11.4）。实 出了一种新的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通过促进公民参 现可持续发展目标11需要保护非物质和物质文化遗产， 与和促进积极参与发展进程，促进公平、福利和共同繁 以确保城市的可持续性、包容性和抵御灾害能力 。 21 荣，并将文化和文化多样性置于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核心 位置。 1.2 城市是创意经济的中心 创意经济是世界经济中增长最迅速的部门之一，不仅 策干预对赋能创意经济很重要，但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地 体现在创收方面，还体现在创造就业机会和出口收入 方环境对赋能创意经济也很重要。赋能创意经济要了解 方面 。 创意经济被定义为生产文化、艺术和创新产品 23 地方层面的互动、特性和政策24。 及服务的个人和企业的总和。创意经济还包含了创意 从业人员可以自由展示作品、接受反馈和交流想法的空 间。创意经济为生产、服务、商业和娱乐带来了新的活 力，改变了人们渴望生活、工作和学习的环境，也改变 了人们思考、发明和创造的场所。虽然国家大规模的政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29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城市仍然是创意经济的中心。随着创意经济的作用及其 本文件中使用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定义包括所有具有创意 相关的城市发展机会得到更广泛的认可，越来越多的城 经济主要特征的经济部门，并包含了传统的行业分类。 市（正如本报告下文所表明的那样）正在将创造力作为 在本文件中，基于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统计框 其发展愿景的一部分，并作为改善街区、发展商业集群 架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定义，文化 等地方干预措施的动力。 和创意产业包括以下文化领域：视听和互动媒体；文学 和新闻；表演艺术；视觉艺术和手工艺；非物质文化遗 创意城市面临的一项重大挑战是是否有衡量活动的标准 产；设计和创意服务；以及遗产和旅游活动（图6）。 和措施。现有的普查分类法和测量机制可能会低估创意 由于美食包括在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一些定义中，所以本 经济活动，而高估新发展。在很多情况下，数字化和知 文件将其纳入考虑范围。该定义采用了标准行业分类， 识产权贸易的兴起都未被纳入官方统计。创意经济的大 这是对文化和创意产业进行定量评估的关键部分27。 部分价值在于实体产品贸易，这些产品作为材料的价值 相对较低，但其真正的价值在于知识产权，而传统贸易 措施往往不承认这一点25。 1.2.1 文化和创意产业一览 文化和创意产业是创意经济的核心。文化和创意产业是 艺术、文化、商业和技术的交集。文化和创意产业不仅 促进了全球市场的文化多样性，让文化得以参与进来， 还基于个体的创造能力，让他们构成了充满活力的多样 化组织和企业。简而言之，文化和创意产业是“那些源 于个人创造力、技能和才能，并有可能通过产生和利用 知识产权创造财富和就业岗位的产业”26。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0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图6. 创意和文化产业及细分领域28 1. 视听和互动媒体 2. 表演艺术 电影 电视和广播 流媒体 播客 视频游戏 戏剧 现场音乐 舞蹈 艺术节 宴会活动和展览会 3. 非物质文化遗产 4. 文学和出版 节庆 典礼 & 口述 知识、 烹饪 书籍 报纸 杂志 图书馆 书展 活动 社会实践 传统 技能和 传统和 传统手工艺 美食技艺 5. 视觉艺术和手工艺 6. 设计和创意服务 艺术 摄影 手工艺 建筑 时尚设计 平面设计 室内设计 广告 7. 遗产和旅游活动 考古遗址、 历史名胜 博物馆游览活动 旅游活动 自然遗产和 文化景观 要深入了解文化和创意产业以及支持其发展和对城市发 的模型名为“同心圆”模型，艺术家位于同心圆中心， 展做出贡献的条件，需要研究上述产业经济活动的独特 是创新和创造的唯一来源，而制造和营销等各种支持活 特征。早期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理解和衡量的尝试侧重 动位于外圈（图7） 29。这一模型试图容纳更大的“广 于与工艺或文化制造相关的价值归属，认为消费者和受 度”，即包括以知识产权为基础的流行文化和数字文化 众可以利用工业手段创造文化价值。这些尝试建立在对 的文化领域。然而，以上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看法并未 文化和创意产业性质的两个重要观点之上：第一，价值 完全反映创作过程的特殊性以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的真正 创造过程在不同文化产业和细分领域（如出版、现场表 运作方式。因此，需要新模型反映上述内容。 演和视听）有所不同；第二，创作过程本身十分重要。 人们为把握创意经济活动而在早期开发的一种非常流行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1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表7. 创意经济的“同心圆”模型 创意经济/ 广义文化产业/ 相关产业： 创意经济 文化和创意产业: 广告 建筑 遗产服务 设计 时尚 出版和印刷媒体 文化和创意 电视和广播 产业 声音录制 视频和电脑游戏 其他文化 其他核心 产业 文化产业： 电影 核心创意艺术： 博物馆 文学 画廊 核心 音乐 图书馆 创意艺术 表演艺术 摄影 视觉艺术 1.2.2 创意经济生态系统 图8. 文化和创意的创作周期 Creative economy Wider cultural /related industries: 将创意经济视为生态系统模型，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入地 industries/cultural and Advertising Creative economy creative industries: 理解文化和创意产业及其具体特征和具体政策需求。 Architecture 这 Heritage services Design 种方法从社会、文化和经济角度探讨了文化创作链的 创作 and print media Publishing Fashion Cultural Television and radio and creative 优劣势。与同心圆模型不同的是，上述方法考虑了邻近 Sound recording industries Video and computer games 性在促进建立联系方面的作用。创意经济生态系统模型 Other 以文化创作周期为基础，将文化产品的创造分为以下 存档/评述 制作 Other core 步骤：创作、制作、分销、交流和存档（图8）。这种 cultural cultural industries: industries 模型描述了创作周期发生的背景，反映了多种因素在空 Film Core creative arts: Museums 间、时间和组织方面的相互依存关系。 Literature Galleries Core Music Libraries creative Performing arts Photography arts 交流/展示 分销 Visual arts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2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音乐产业生态系统是文化和创意创作周期在实践中的一 的是，与同心圆模型不同，进入音乐创作周期各阶段的 个范例（图9）。 创作周期循环往复，其中包括反馈意 活动没有外围之分，它们都必不可少。因此，生态系统 见和进入周期的过程和影响周期的条件之间的交叉。这 模型强调的是各种文化活动间共同依赖的概念以及影响 可以通过探索与音乐创作各个阶段相关的活动得以说 文化创作周期相关条件的重要性。 明。例如，音乐创作阶段包括作曲、录音和乐器调试等 必要活动。每项活动都包含数个具体的子活动。此外， 以上活动可以与其他文化形式以及其他行业、部门和更 Fig. 9 The Music Ecosystem 广泛的经济和社会的各个方面“交叉”（相交）。重要 图9. 音乐产业生态系统 软件 跨界： 城市文化创作区 工作室 制作人/ 音乐人 工程师 设施 排练场地 熟练的 材料 工作人员 音乐培训 技术 手工制作 跨界： 电影和广告 艺术家管理 录音 作曲 乐器 发行、权利管理 知识产权 生产 委托创作/ 跨界： 节目制作/ 非物质遗产 灵感 艺术家和剧目 创作 音乐公司 分销 知识产权 先期录音全辑 金融 存档/评述 制作 品牌 非实体形式文化 收藏品和图书馆 实体和虚拟分销 跨界： 品牌合作 消费品 品味制造 亲切消费 场景 交流/展示 分销 艺术家巡回演出 推广/广告 跨界： 传闻和本地 场地建设/创意城市 传输 电视/网络转播 现场表演 零售渠道 现场场地/表演 互联网/电视/收音机 媒体“八卦” 商店 线上 音乐场所内部 授权“背景音乐” 企业 与媒体跨界： 电视、在线打印和电脑游戏 节日 点对点 跨界： 酒吧和餐馆 来源：由Andy Pratt为本文制作。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3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生态系统模型超越了组织和机构结构，并纳入了空间和 1.2.3 创意城市中非物质文化遗产 邻近性的重要性。值得注意的是，该生态系统模型并未 的具体内容 在营利性和非营利性、正式和非正式、商业和国家资 助、或本土和主流文化产品之间进行由因及果的区分或 根据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 排除。人们普遍认为该系统是一个混合体，其中一些特 公约》定义，非物质文化遗产（ICH）指的是被各群 征在特定地点和特定时间会占据主导地位。此外，创意 体、团体或个人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 经济活动之间的网络可以存在于一个公司或组织中，也 现形式、知识和技能及有关的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 可以分散在多个公司和组织中。这表明，空间集聚可以 化场所。非物质文化遗产代代相传，并由社区和群体根 用来改善对文化产业和创意经济而言至关重要的隐性知 据各自环境、与自然的互动以及历史而不断地重新创 识的必要反馈和交流。 造。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人们提供了认同感和延续性，从 而促进对文化多样性和人类创造力的尊重。 生态系统模型有助于确定文化和创意产业的需求和设计 合适的政策解决方案。该模型价值在于，通过构思创作 文化和创意产业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城市文化生态系统 系统及其活动，可以更容易地评估当地的特点以及（例 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除了为创新提供“创意资本”外， 如）特定城市音乐系统的具体优势、劣势、机遇和这一 非物质文化遗产还通过维护创意从业人员网络教育后来 音乐系统复原力和可持续发展面临的威胁。该模型还可 者，使知识得以传承，从而使城市中的社区文化机构继 以帮助我们理解文化创作系统的特点，特别是与其他系 续生存下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实践和传播机制创造了 统之间的对比，以及可预期的能力、培训需求和潜在成 连接从业者、学生、观众和顾客的网络，他们可以作 果。事实上，伦敦近日已采用生态系统模型确定租金上 为创新的基础发挥作用。这不仅仅是思想的单向传递： 涨和法规变化造成的实践场所缺乏情况和小型音乐场所 非物质文化遗产创新从文化和创意产业新思想中汲取灵 倒闭情况。这个例子表明，失去场地会产生更大的意外 感，反之亦然；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文化和创意产业相互 后果，并对音乐生态系统复原力和生存产生巨大的长期 促进30 。 影响。该模型还解释了只关注旗舰场馆会导致忽略必要 的“机会阶梯”，以获得小型场馆所能提供的观众和体 验。以生态系统为基础的政策方法是一种更为全面的方 法。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4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非物质文化遗产通常与一些特定场所有关，在这些场 以及对开展节日和表演等活态遗产实践的空间需求，非 所，人们因其文化遗产和社会实践而聚集在一起，形成 物质文化遗产还可以塑造城市现有结构。 社区，创造交流创新空间，提升社会凝聚力，推动城市 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为创造性实践者创造收入。 虽然 可持续发展。具有文化意义和地域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有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神圣不可侵犯，或者根本不打算 知识、技能和诀窍吸引创意人才、创新者和投资者前往 用于商业用途 33，但其他类型非物质文化遗产确实具有 不同地方 31。因此，非物质文化遗产通常在创意城市形 潜在商业价值，因此可以直接或间接地创造收入 34 ， 成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随着时间不断推移，非物质文 前提是有关社区有意利用文化遗产创造收入。历史上 化遗产的知识和技能在发展当地特定基础设施、协会和 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通过资助或实物支付的形式 系统的创意从业者网络中得到积累、调整和复制 32。由 得以维持。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可以从市场上出售的手 于传统技术和技能可以帮助建造和修复城市中的历史建 工艺中获得收入；从业者对基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表 筑，也是因为其对车间、创作和仓库设施的持续需求， 演、咨询或医疗服务收费。事实上，非物质文化遗产 可以通过支持贫困和弱势群体的生计，为包容性生态 发展做出巨大贡献35。 非物质文化遗产鼓励移民社区文化多样性、创新和复原 力，以更好地维持生计。经济和社会移民催生了文化和 创意产业，其中非物质文化遗产表现形式传承者和传统 知识传承者是主要驱动力。城市中移民社区可以利用其 祖先在原籍地传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作为主要技能 在城市维持生计。移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成为城市 文化生态系统恢复力的主要资源。 要重视防止“过度商业化”和“商业误用”，因为这可 照片：AlGraChe/Flickr.com*，Maha圣壶节 （Mauni Amawasya） – 阿拉哈巴德， 2013年2月 能会破坏或降低社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价值36。可能导 案例1. 印度大壶节（Kumbh Mela） 致出现以上情况的因素包括不适当的机械化处理或过度 为当地经济做出贡献 创作、在社区外制造产品，以及与特定非物质文化遗产 实践相关的文化价值或意义的丧失。尽管部分社区对 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的 “不适当的”商业化的定义持有不同看法，但其往往缺 印度大壶节是一项宗教盛事，数百万人每四年轮流前往阿拉哈 乏抵制第三方商业提议的谈判能力。《保护非物质文化 巴德（普拉雅格拉杰的桑格姆市）、哈里德瓦尔、乌贾因和纳 西克等城市参加这一节日。2019年，印度工业联合会预计， 遗产伦理原则》的一个关键问题是，这些社区、团体和 参加在普拉雅格拉杰桑格姆市举行的大壶节的游客，将为该地 个人是否能够保持对市场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规模、性 区带来约168亿美元的间接收入，并为各行各业的60多万名工 质和意义的控制，并从商业化中获得合理的收益37。 人创造就业机会。2013年，桑格姆市投资了约2.2亿美元举办 大壶节，吸引了22亿美元投资，创造了65万个就业机会。最 近对印度西孟加拉邦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类似经济影响的研究表 明，其杜尔伽节（2019年）节日组织者在节日期间赚取了很 大一部分年收入。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5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适度商业化以及对创作社区拥有的知识产权（或专利） 就会出现商业化不足的风险，并可能对非物质文化遗产 的保护，可以帮助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虽然并非所有 保护构成威胁 39。拟定保障措施需要非物质文化遗产社 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易于或应该直接商业化，但仪式和节 区的大力参与。 日等非商业化往往能够创造收入和间接经济效益，可以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化和衡量方式会影响为支持非物 维持社区生计 38。当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成为创意生态 质文化遗产和创意经济活动而采取的干预措施类型。在 系统中的收入来源时，如果能够成功避免过度商业化， 城市规划和遗产管理模型中，非物质文化遗产更多是新 就可以实现可持续发展。许多形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可 近出现的概念，例如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城市历 以创造畅销产品或服务，从而产生直接和间接收入。例 史景观的建议书》（2011年）中，非物质文化遗产仍 如，“传统”产品由于其文化价值和与当地有关的意 然主要被理解为与建筑环境有关，并被概念化为“地方 义，往往价格更高。然而，如果从业者依赖销售收入， 案例3. 在马拉喀什和多伦多，文化触手可得 在摩洛哥马拉喀什的Jemaa el-Fna广场，人们较少关注如何 支持传统说书人和商人，而更关注保护该镇露天市场和相关 建筑物。同样，多伦多提出的“音乐之都”倡议侧重于保护 传统和标志性的历史音乐场所，如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持续 播放布鲁斯、爵士乐和蓝草音乐的Silver Dollar Room，而 不是为当代音乐家网络、音乐家教育和其他音乐场所提供支 照片： 麦德林文化局/Flickr.com*，现场音乐节， 持。 麦德林音乐学校网站成立20周年 照片： Kazuo Ota/Unsplash.com 案例2. 促进哥伦比亚城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 哥伦比亚文化部遗产处推动执行“城市背景下的非物质文化 遗产计划”，其任务是将非物质文化遗产纳入可持续发展和 城市规划框架，以提高城市社区生活质量。哥伦比亚文化部 遗产处已制定三项战略：i）现在，在制定任何城市总体规划 或历史城镇特别管理计划时，必须确定活态非物质文化遗产 过程和关系；ii）引入《世界城市权利宪章》，将其作为联系 非物质文化遗产与城市管理和规划的框架；iii）创建了用于 在城市背景下识别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指南和方法工具箱，使 地方政府在管理城市时能够纳入活态遗产模式。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6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精神”（与建筑遗产相关的社区价值）或维护或重建历 由于为社区和群体提供了“认同感和延续性”，非物质 史建筑的传统技能。这有利于将重点放在建筑环境保护 文化遗产得到了识别和重视41。 相关社区和个人在决定 上，而非支持非物质文化遗产在规划干预中的持续实践 如何展现、使用和保护城市中的遗产方面发挥着突出作 和传播。与此同时，城市规划往往不包括规划和管理公 用。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知识和实践可能涉及对神圣信 共空间以及其他空间动态的活态遗产实践，例如历史保 息的使用或了解的限制，而其他的则可能作为“商业秘 护或地标地位的分配。 密”受到保护，就像文化和创意产业有时依靠保密工作 在规划文化和创意产业时，非物质文化遗产常常会被忽 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相关产品数据通常不会从其他其他 案例5. 佛罗伦萨和伦敦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文化和创意产业产品数据中剥离出来，部分原因是很难 佛罗伦萨（意大利）于14世纪建造的卡明广场从露天停车场 变成了广场，该市市长将其描述为“生活和谋生之处”。该 地区的古老建筑被改造成了咖啡馆和餐馆，使陶艺家、珠宝 商、造纸商和皮革工匠的工艺车间重新有了用武之地。非物 质文化遗产在城市场所建设过程中可以发挥重要作用：许多 历史中心城市都有与特定手工艺相关的地名。例如，伦敦的 Spitalfields地区以前是胡格诺派的丝绸生产中心。 照片：Spitalfields_E1/Flickr.com，Spitalfields艺术市场 照片：Stuart Reeves，Kingston Creative 案例4. 牙买加金斯敦：非物质文化遗产试点项目 金斯敦于2015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为“创意城市音 乐之都”，是“牙买加雷鬼音乐”发源地，2018年获准列入 《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该项目第一阶段将“ 确定并更好地理解与城市背景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有关的 关键问题，为城市背景下制定开发合适的清单方法和材料， 以及为政策制定者和从业者制定可能的建议”。 获得商业利益一样。在某些情况下，人们可能不希望其 区分遵循传统生产方法的手工艺品和构成新艺术创作物 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创意城市项目焦点，因为这可能会 的手工艺品。同样地，基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的创意 吸引太多游客前往当地的小型场所，并削弱地方意识。 活动有时只存在于非正规经济质中，因此在规划文化和 理想情况下，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与社区认同之间 创意产业时难以确认。此外，文化认同和社会凝聚力是 存在着紧密联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使用会尽可能地促 难以量化衡量的概念。在评估文化价值时，很少对投资 进包容性。 的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进行衡量 40。因此，非物质文化 遗产对文化和创意产业与城市发展的贡献很少被衡量、 量化，甚至得不到充分认识。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7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Fig. 10 Share of employment in creative industries in countries at different levels of development 图10. 部分国家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率及收入水平 12 多哥 马尔代夫 10 墨西哥 芬兰 玻利维亚 8 巴基斯坦 拉脱维亚 韩国 冰岛 文化行业就业率 波黑 俄罗斯 克罗地亚 爱沙尼亚 瑞士 东亚与太平洋 斯里兰卡 德国 土耳其 马耳他 马里 加纳 厄瓜多尔 6 洪都拉斯 塞尔维亚 智利 葡萄牙 瑞典 欧洲和中亚 加拿大 亚美尼亚 保加利亚 列支敦士登 以色列 荷兰 高收入：经合组织 越南 摩尔多瓦 泰国 匈牙利 希腊 意大利 巴拉圭 卢森堡 奥地利 波多黎各 比利时 秘鲁 哥斯达黎加 西班牙 丹麦 4 蒙古 罗马尼亚 巴拿马 斯洛伐克 捷克 法国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 马来西亚 南亚 佛得角 西岸和加沙 菲律宾 乌干达 乌拉圭 2 多米尼加 撒哈拉以南非洲 莫桑比克 萨尔瓦多 中东和北非 0 0 10,000 20,000 30,000 40,000 50,000 60,000 70,000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 来源：世界银行，2020年， 《橙色经济：青年就业的驱动力—— 专题说明，第1期》， 华盛顿特区：世界银行。 1.2.4 城市：文化和创意产业促 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证据证明了文化和创意产业在一 进经济增长和就业的孕育之地 系列经济指标方面日益突出和不断增长的作用。 在中 国，创意部门在2018年创造了超过2700万个工作岗 在不同城市和不同收入水平的国家，文化和创意产业发 位，该数字自2013年以来增长了30%以上43。在英国， 挥的经济作用越来越大。世界银行最近发布的一项基于 文化和创意产业增值额占总增值额的5.2%，在2013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国际劳工组织数据的研究显示 42， 年，文化和创意产业在一年内增长了9%，远远超过整 文化和创意产业如今在包括发展中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 体经济增长率 44。韩国文化体育旅游部估计，该国文化 总就业人数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图10显示，虽然创意 和创意产业（定义比本报告和图10定义更为狭窄）提 工作在不同国家的总体份额介于1%-10%，但高收入国 供了66.7万个工作岗位（占总就业人数的2.4%），创 家并不一定居于首位。在玻利维亚、巴基斯坦和多哥， 造了230亿美元的附加值，相当于该国GDP的2.6%， 文化和创意产业对就业贡献最大，这表明这些产业在世 比就业份额还大；该产业还带动出口增长了1.5%以 界所有地区和不同的地理、历史和文化背景下都能做出 上，这对于通常与非贸易服务相关的行业群体来说意 巨大经济贡献。 义重大 45。越南的数据表明，文化和创意产业产值占全 国GDP的8.9%，其中文化旅游、美食和广告所占份额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8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最大 46,47。文化和创意产业创造的经济贡献能够快速增 往会有所增长，并分散到新的子行业。研究表明，这 长。例如，自从2013年被指定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 可能是通过加强企业学习和知识交流、加强创新和生 意城市手工艺和民间艺术之都以来，美国帕杜卡创造了 产力的集聚经济来实现的 52。这些研究往往侧重于本地 3000万美元的额外总收入以及3000多个就业机会48 。 化经济的重要性，其动力来自于与类似企业、客户和 劳动力的共处 53，以及因接近城市设施、基础设施和各 文化和创意产业可以促进城市经济增长。 城市是创意 种产业而产生的城市化经济的关键作用54。 经济中心 49 。经济文献提出了大量证据，表明文化和 创意产业倾向于向大城市集中 50。一些研究表明，近几 十年来，这种趋势持续发展，创意产业集群一直集中 在规模最大的城市聚集区。这表明，所处位置及其质 量对于文化和创意产品及服务的创作越来越重要 51。研 究还表明，一个城市创意经济的成功孕育着更大的成 功。随着时间推移，大型城市群中的创意经济活动往 图11. 菲律宾部分地区城市化水平与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率之间的相关性 Fig. 11 Correlation between urbanization level and share of employment in CCIs in the regions of the Philippines 12 10 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率 8 6 4 2 0 0 20 40 60 80 100 120 占城市人口的百分比 拟合值 创意产业份额 来源：菲律宾统计局，2020年，劳动力调查，2019年7月和2020年1月。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39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表12. 印度较小地区城市化水平与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率之间的相关性 Fig. 12 Correlation between urbanization level and share of employment in CCIs in the small regional areas of India 12 10 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率 8 6 4 2 0 0 20 40 60 80 100 占城市人口的百分比 拟合值 创意产业份额 来源：印度政府统计和计划执行部，2019年，定期劳动力调查（PLFS）。 在具有不同发展水平和不同规模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国 收入水平较低国家的城市显示出经济增长与文化和创意 家，城市都发挥着创意经济中心的作用。伦敦的创意工 产业产品支出之间存在更加紧密的关系。这一结论来自 作数量占英国创意工作总数的40% ，而首尔在韩国整 55 对城市层面全球数据的分析（图13）。虽然这并不意 体文化和创意产业就业中所占份额更高（54%） ，这 56 味着因果关系，但它确实提供了进一步调查的假设：在 表明主要城市作为创意中心的特殊重要性。然而，即使 低收入国家，国内生产总值增长是否会推动文化和创意 在文化和创意产业作用总体较小的欠发达国家，与这些 产品及服务支出不断增长，表明随着收入超过维持生存 行业相关的机会也往往集中在城市地区。菲律宾和印度 所需的水平，人们更倾向于增加文化消费？或者说，欠 的劳动力调查结果显示，创意部门贡献与地区和领地的 发达经济体的文化消费增长是否有可能对经济产生更广 城市化水平密切相关（图11、图12）。虽然这一证据 泛的影响，包括促进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虽然我们无 并不意味着因果关系，但其可能表明，创意行业为经济 法根据现有数据支持上述假设，但两者都表明，文化和 发展和对城市意义重大的福利收益提供了机会，而城市 创意产业在低收入国家城市中发挥着特别重要的作用， 在培育促进国家福祉的经济活动方面可以发挥作用。以 并提供了巨大的发展机遇，但也有必要进行更深入的研 上两点表明，城市中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是一个重要 究，以更好地了解这种作用，在发展中国家的背景下更 机遇。 是如此。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0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Fig. 13 Correlation between GDP growth and increase in the share of spending in creative industries over time in cities in countries at different income levels , 2000-2015 图13. 2000-2015年按国家收入水平分列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与城市文化和创意产业支出份额增加之间的 相关性 a) 低收入 b) 中低收入 1.0 1.0 文化和创意产业支出份额的变化 文化和创意产业支出份额的变化 0.8 0.8 0.6 0.6 0.4 0.4 0.2 0.2 0.0 0.0 0.0 0.1 0.2 0.3 0.4 0.00 0.05 0.10 0.15 0.20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 c) 中上收入 d) 高收入 1.0 3 文化和创意产业支出份额的变化 文化和创意产业支出份额的变化 2 0.5 1 0.0 0 -1 -0.5 -2 -1.0 -3 -4.0 -2.0 0.0 2.0 4.0 0.00 0.05 0.10 0.15 0.20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 来源： 牛津经济研究院全球城市数据， https://www.oxfordeconomics.com/microsites/cities .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1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1.3 文化和创意产业在产生空间效益方面发挥的作用 文化和创意产业为城市复兴和重建工作做出了贡献，并 距离可以促进跨界创新、合作和竞争 61，充分利用知识溢 在某些情况下推进了城市复兴和重建工作。正如纽约市 出、汇集熟练劳动力、互补网络和市场准入权等优势。 格林街 或全球无数其他社区的情况一样， 57 创意从业人员 创意人才也通过不同形式的艺术和手工艺对场所建设产 往往会搬到其他极具吸引力但却十分萧条的社区。许多 生实际影响。如前所述，一些城市和国家正越来越多地 此类社区以前都是工业中心，其中有非常适合建立工作 将文化纳入其城市规划工具。哥伦比亚的城市（案例2） 室和画廊的空间。这些经过改造的空间的存在使这些街 以及马拉喀什和多伦多（案例3）所做的工作表明，这些 区变得令人向往，并且通过社区的扩张为社区注入活力。 城市已经或更加倾向于将有关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物质 重要的是，这也可以通过投资重新开发社区、重新利用现 文化遗产的考量纳入其城市规划和管理工作。世界各地 有城市空间和基础设施来优化被忽视的、破旧的或衰败 的经验表明，公共空间的艺术和物质遗产可用作推动城 的地区。世界各地的经验表明，文化和创意产业已经启动 市复兴的要素，有助于创造新视觉地标并提升该地区的 或促进了城市中心地区的振兴，或成为棕地再开发的主 集体认同感。智利瓦尔帕莱索曾经是一个主要港口，在地 要工具。 震爆发、巴拿马运河开通、20世纪初全球经济衰退之后， 社区振兴可以推动创意街区进一步发展。随着创意行为 智利经济急剧下滑。瓦尔帕莱索人口结构发生了变化， 体进入这些社区并发展社交网络，他们甚至推动了社区 富裕居民纷纷逃离，出现了许多棚户区，艺术家来到了该 的进一步振兴。在厄瓜多尔的 La Floresta，创意专业人 市。随着时间推移，艺术家、社区和政府官员齐心协力， 士开始在已经衰落但历史悠久的街区定居。渐渐地，来自 通过壁画改善城市环境，将城市变成了充满创造性作品 全国各地的创意从业人员被吸引到了这个街区，开设了画 的露天画廊。丰富多彩、充满活力的城市景象使破旧的 廊、工作室、剧院和带有当地特色的餐馆。这些创意人才 街区重新焕发生机，吸引了年轻创意人才和游客来到这 共同提高了该地区的创意动力，并通过积极与当地企业 里。 接触帮助企业蓬勃发展，共同将该地区转变为文化中心。 纽约市格林街的例子也说明了一个地区在动态的创意和 经济力量的推动下发生了转变：格林街从服装制造中心 转变为老旧住宅区，然后转变为艺术家文化中心，最后转 变为富裕人群的住宅区和购物区58。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艺术家利用以低廉租金租赁的无人问津的大型工业空间 举办展览活动，使该地区充满艺术色彩，推动了这个地区 的复兴，吸引了更多居民和游客来到此地。在一些具有独 特设施和宜于居住的街区，不断发展的创意生态系统可 以吸引更多人才和知识，催生更多创意企业59,60，从而产 生集聚和集群效应。此外，不同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地理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2 1. 文化和创造力：城市资产和资源 虽然大多数成功文化和创新产业社区的振兴是自下而上 业。虽然人们认为首尔市政府此举十分冒险，但当局开展 的振兴，但也有一些公共机构改造社区以支持特定文化 的市场研究表明，文化产业的需求将超过新开发街区入 和创新产业社区振兴的范例。例如，在寻求重新开发以前 住率较低的风险。 曾是垃圾填埋场的棕地时，首尔市政府选择以创建新数 字媒体娱乐集群为重点进行开发。首尔市政府在这块曾 被遗弃的土地上建造了基础设施和便利设施以发展韩国 规模最大的媒体中心并容纳550多家文化和创意产业企 照片：Travelmag.com/Flickr.com，麻浦首尔数字媒体城附近的头像建筑物。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3 城市、 2.  文化和创造力 框架: 解决制约创 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照片： RYU Wongs/Unsplash.com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4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 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2.1 确定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有潜力成为“创意城市”的城市，也就是拥有文化和创 即使在某个时间点上存在配置良好且负担得起的社区， 意产业、人才库以及有利于其发展、创造就业和改造城 这些社区也会变得十分昂贵，部分是因为创意环境蓬勃 市空间环境的城市，往往需要克服制约因素才能吸引和 发展，导致创意从业人员被迫搬离这些社区63。如果社 留住文化和创意产业，还需要支持培育充足的创意人才 区因为文化和创意设施的出现而变得更有吸引力，但却 和文化和创意产业企业，从而创造可持续发展的创意生 没有为各种收入群体提供适当的有利住房环境时，就会 态系统和竞争优势。 出现中产阶层化现象。这一现象可能导致居民，尤其是 低收入者，流离失所和受到排斥，并有可能削弱充满活 可以说，城市为文化和创意活动创造有利环境能力的最 力社区的真实性和文化及创意潜力。 主要结构性限制因素，是其文化和创意资产的初始禀赋 以及可支配资源。虽然城市有可能吸引人才并培育文化 如果住房和工作场所没有配置创作和合作所需的基础 和创意活动，但在最开始基础有限且还有其他更紧迫基 设施和服务，文化和创意产业就无法获得蓬勃发展。 本服务交付需求的情况下，将稀缺公共资源用于上述目 缺乏便捷优质的交通基础设施和服务以及步行能力有 的，需要做出重大取舍。大多数成功培育与文化和创意 限，会导致城市对创意从业人员和文化和创意产业失 产业相关的强烈身份认同感和经济的城市，实现了其领 去吸引力。能够获得电力、水资源以及优质的健康和 土上已经存在和出现的东西，即路径依赖。 教育服务对每个人来说都至关重要，对于从事文化和 创意产业的创意从业人员和个人也是如此。日益完善 对于发展和留住文化和创意产业和创意人才的有利环境 的数字基础设施对提高文化和创意产业竞争力尤为重 来说，最大的制约因素之一就是高昂的生活成本。这 要64。 在很大程度上与缺乏足够负担得起的工作场所和住房有 关，这可能会限制创意从业人员在城市生活和工作的能 除了中产阶层化之外，限制创造性表达自由或不保护生 力 。 创意从业人员需要为各自手工艺预留空间。鉴于 62 产过程和知识产权的国家和地方政策、法规和制度，也 许多创意从业人员收入有限且不固定，他们会在能负担 会限制城市成为文化和创意产业中心的能力。特别是在 得起的街区寻找这种空间。如果拥有昂贵住房和商业空 发展中国家，很大一部分创意工作和文化和创意产业工 间的城市没有更多负担得起的社区，就会限制能够在其 作都是非正式工作且非常不稳定。在某些城市和国家， 中生活发展的创意人才的类型。此外，许多创意从业人 安全网的缺失或缺陷会使创意从业人员和从事文化和创 员寻求在其创意领域或其他领域内靠近其他创意从业人 意产业工作的人员难以专注于提高自己的手工艺水平， 员，以帮助提高其手工艺水平和参与社区活动。首选空 因为他们担心会遭遇收入有限或个人挫折。在缺乏保护 间可能包括允许他们在线下召开会议以及在彼此附近共 艺术自由表达的法律及其执行等适当保护措施的地方， 同办公的空间，以及那些吸引大量艺术家和创作者，从 那些突破社区主流意见界限的创意从业人员和文化和创 而获得他们所寻求的基础设施和服务的空间，例如可以 意产业从业人员可能不愿从事手工艺产品生产工作。盗 转化为工作室的大型（前）工业空间和具有充满活力的 版泛滥和知识产权保护不力的环境，可能会不利于创意 街道生活的混合用途社区中的空间。此种空间允许创意 创作。限制创作者为展示或表演其艺术和手工艺品（例 社区成长，且允许跨界创新。此外，此种街区可以作为 如绘制壁画、非正式地改造公共空间以容纳表演、街头 创意从业人员创意工作的“画布”，进一步培养当代文 表演和艺术等）而改造其建筑环境能力的法规，也可能 化和创意利基市场。 削弱街区和城市对创意人才与文化和创意产业企业的吸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5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引力。从某种意义上说，对创意从业人员的最佳规定既 的作用，缺乏推动性因素会限制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发展 不能太多（这会遏制创意），也不能太少（这会限制对 潜力。例如，在利马烹饪业复兴的案例中，在美食方面 知识产权的保护）。 表现出色并投资于培养整个美食价值链上人才的厨师们 推动了烹饪业发展。在神户，推荐神户加入联合国教科 不宽容和缺乏多样性会削弱创意从业人员在某些城市定 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的企业家为该市发展的新（创意） 居的愿望，从而影响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65。许多艺术 方向贡献了力量。 家和创意从业人员在具有不同观点和人才的环境中茁壮 成长，这些环境通常能够容纳和/或吸引不同创意人才 和居民。在创意从业人员进行创作时，他们需要相对 的自由，以便在手工艺产品内外部进行创新和实验。因 此，城市中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存在和规模与城市中宽容 度的代理措施呈正相关关系。例如，城市中少数民族群 体的比例就是如此 66。不宽容的环境可能会限制社会凝 聚力，也会限制创意从业人员和文化和创意产业贡献者 蓬勃发展的能力。 缺乏能够帮助创意从业人员提高技能和开展工艺创新的 有利因素会限制其成长67。在缺乏机构（如大学和正式 和非正式职业培训中心和机会），以及共同工作空间和 支持性行业的情况下，获得和提高技能的机会有限，会 限制人才表达方式和发展。 具有限制性生态系统的城市会限制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进而阻碍创造力的发展。许多创意从业人员在与本领域 和其他相关领域人员交流、学习和合作时，会提升自己 的技艺。创意从业人员在家乡的社交网络成为其改善技 艺的关键推动因素，假如这些网络十分薄弱或并不存 在，就会限制创意事业的发展潜力。推动性因素在培养 和加强创意从业人员的社交网络方面可以发挥极为关键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6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受创意资金可用性限制的环境可能无法发挥其潜力。对 意产业内的创意从业人员和企业可能依赖其他创意从业 于某些文化和创意活动来说，由于在将与活动相关的所 人员的工作或其他让他们创作的服务等投入进行创作， 有积极外部因素内部化方面存在各种挑战，资金在前期 例如能够可靠地为厨师和餐馆经营者提供优质原料的当 和整个创作过程中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考虑到城 地综合性农业企业。归根结底，如果文化和创意产业的 市人口和文化资产，如果城市缺乏对其文化和创意产业 某些关键上游或下游输入或配套功能无法有效可靠地交 而言至关重要的资金来源，那么其创意和文化活动可能 付，那么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价值链就会被削弱。 会有所减少。关键的融资类型取决于行业、发展阶段和 缺乏关于创意从业人员和创意活动的信息限制了决策者 活动规模等因素。融资类型包括对前期和种子资本的需 启用创意从业人员并启动创意活动能力71。决策者可能 求；通过更成熟发展阶段为初创企业提供股权和债务融 有意找出限制创意从业人员和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挑战， 资；以及慈善机构、高净值个人和/或政府对更难以变现 但如果无法获得有关这些限制因素和机会的信息，他们 活动的赠款支持 68。无论何种情况，关键是融资生态系 就很难设计出基于证据的政策和干预措施。虽然地方政 统要认识到与文化和创意产业相关的更大风险，以及创 府不需要也往往不生成和维护相关数据，但缺乏与地方 意从业人员在试图获得整个创作价值链上足够融资时所 生态系统相关的适当分类数据，将导致决策过程不够合 面临的挑战69 。 理。 即使有技术和资金支持，缺乏提供输入和输出市场的 繁荣集群，也会限制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70。文化和创 2.2 实施“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为城市文化与创意赋能 本文借鉴了限制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和关于使其实现空 虽然特定的创意城市可能需要多种互补性干预措施，但 间、经济和社会发展三重效益的知识，确定了有助于创 可以对这些干预措施进行仔细排序并综合使用这些措 意城市发展的六个助推因素。这些助推因素也借鉴了部 施，以避免过早承受负担72，这可能会削弱行政能力， 分倡议的成果，包括世界银行提出的“有竞争力城市” 并留出时间观察不同干预措施的影响。我们将在下文介 和“城市创业生态系统”倡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 绍每一个助推因素，并在第3节说明几个城市综合使用 文化公约的洞察，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世界银行针 干预措施并对其进行排序以提高城市创意潜力的具体做 对文化遗产和可持续旅游业所做的分析工作。从以上 法。 举措中得出的一个重要发现是，必须采取互补性干预措 施，以解决那些限制文化与文化和创意产业对城市产生 三重效益的关键因素。因此，“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CCC）框架中的六大助推因素包括建设创意城市所需 的互补性助推因素（见图14）。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7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Fig. 3 Framework for Cities, Culture and Creativity 图14.“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 成果1 空间效益 助推因素 1 助推因素2 城市基础设施 技能和创新 和宜居性 资产与资源 助推因素 3 助推因素 6 艺术家、创意资本 社交网络、 数字环境 和非物质文化遗产 推动因素、 支助和融资 成果3 成果2 社会效益 助推因素 4 经济效益 助推因素 5 包容的制度、 独特性 法规和伙伴关系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8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有助于创造创意城市的基础设施、城市空间和宜居性干 2.2.1 助推因素 1 预措施的类型，往往反映了当地创意从业人员的具体需 求和居民及当地企业家的总体整体需求。例如，在振兴 物理和空间环境：城市基础设施 南非约翰内斯堡 Maboneng 和 Braamfontein社区时 和宜居性 期，艺术家、工匠和食品生产商都曾寻找低成本空间以 销售商品。约翰内斯堡为他们提供了旧仓库和闲置停车 富有创造力的城市是人们希望居住的地方，在这 场，用于在周末举办艺术品、手工艺品和食品市集。这 里，创意从业人员有适当的空间开展创造工作。因 些市场加速了约翰内斯堡新的艺术和食品文化的出现， 此，宜居性、城市空间和基础设施是富有创造力 并在助推城市复兴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城市复兴措 城市获得成功的关键。可负担和位置良好的住房、 施包括对改善人行道、街道照明条件和对城市中以前遭 便利设施、优质服务和基础设施的组合共同影响 到忽视和十分危险的社区执行其他干预措施的实物投 着宜居性。便利设施和基础设施往往包含当地的文 资。这些早期的转型因此催化了该市不同地区其他食品 化和创意元素。除了任何生产性城市所需的基本基 市场的发展（例如北部的 Fourways 食品市场）。 础设施，如道路、电力和数字化连通设施之外，对 创 意 城 市 至 关 重 要 的 城 市 空 间 和 基 础 设 施 包 括 —— 创作空间（如录音室、排练场所、艺术场地）； 市场场所，包括适合短期营业商店的地方；以及音乐 厅、电影院、图书馆、媒体图书馆等公共文化场所和公 园等公共空间。关键服务包括高质量交通服务以及教育 和卫生服务。创意是培养城市的地方性特征和打造城市 品牌/重塑城市品牌的有力催化因素，在涉及废弃和闲 置空间和建筑时尤为如此。以文化和创意为主导的城市 复兴政策与规划和建筑法规密切相关，这些法规需要有 一定灵活性，以允许地方政府和创意生态系统为文化和 创意产业分配并改造空间。这些空间包括文化中心、创 意中心、孵化中心和或创意理念加速器。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49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越来越多的创意从业人员通过亲身学习和实践机会，如 2.2.2 助推因素 2 孵化中心、加速器和劳动力发展非政府组织提供的机 会，培养技能和知识，以提高其手工艺水平。这类组织 人力资本：技能和创新 不仅会针对会员企业家具体需求提供一整套支持服务， 创意城市的活力来源于其内部为文化和创意事业做出贡 而且还提供向同行学习的机会，进一步完善其网络。其 献的技能和人才。英国一项研究发现，正式技能是预测 模式包括让创业者加入“班级”，为其提供服务，以 能在创意行业获得工作的重要因素：拥有学士学位或以 及提供持续时间短暂的训练营，为创意从业人员提供机 上资格证书的人员获得创意职位的可能性是无资格证书 会，发展所需具体技能，以提高其手工艺水平或商业敏 人员的5.5倍 73 。这表明，文化和创意产业重视通过教育 锐度。例如，第3节所述京都微观装配实验室等创客空 体系传授或通过受教育得到增强的技能，至少英国的文 间，为工匠社区提供了见面、相互观察和学习各自领域 化和创意产业如此。事实上，创意城市为艺术家、其他创 内外实践的空间，从而推进跨界创新。许多类似组织促 意行为体以及其他从事文化和创意产业活动的人们不断 进了学徒制的发展，这是一种在低资源和高资源环境中 提供技能习得和才能发展的机会，从而保持自身活力。 都能发生的知识传播手段和技能获取手段。 因此，艺术、文化和创意应被嵌入学习和训练的各个 无论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学习和培训机会性质如何，创意 阶段，从小学、中学、大学和/或各种工艺以及职业培 城市都是旨在提高技能和培养适应创意和文化市场需求 训机构（如音乐培训机构、电影培训机构、烹饪中心） 人才计划的最大受益者。由非政府组织推动实施干预措 开始。这类项目不仅对人才培养十分重要，对观众发展 施的例子比比皆是，这有助于提高创意城市的技能和培 也同样非常重要。努力帮助青年掌握“跳出思维定式思 养人才。例如，在阿根廷拉普拉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考”、甚至“打破常规地思考”的方法，是从小就提高 为拉普拉塔阿根廷剧院基金会的项目提供资助，通过为 创新和创造能力的一种方式。因此，创意企业家精神的 期一年的舞台管理、服装设计和创意写作课程，对610 培养，不仅针对艺术学校和学院的艺术家和创意专业人 名失业青年和成人进行了表演艺术方面的培训，从而建 士，而且还可以成为中小学教育课程的一部分。以创造 立了充满活力的表演艺术生态系统74。约旦马代巴是联 性方式为所有公民提供更多学习机会，包括在线学习机 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手工艺和民间艺术之都。通过 会，是城市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制定的教育和文化战略的 利用其作为“马赛克之城”的遗产（在马代巴发掘地原 重要组成部分。面向新兴和成熟文化专业人员的线上线 址发现的马赛克制品数量位居全球第一），该市创建了 下知识共享平台和空间，可以在地方层面提高文化和创 马代巴马赛克艺术和修复学院，这是中东地区唯一一 意部门能力和技能。 所专门教授马赛克保护和制作技术的学院。马赛克制品 的保护、修复和维护对居民和地方政府来说至关重要，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本身就是在社区内有机发生的非 推动了马赛克艺术和手工艺的复兴，并吸引了大量本地 正式教育形式。 非物质文化遗产包含了与每个地方文 手工艺人和艺术家。事实上，马赛克艺术现在是当地经 化、社会和经济特点对应的特定知识，并成为传统知识 济发展主要驱动力，创造了800个工作岗位和150个工 在正规和非正规教育体系中传播的主要渠道，其中包括 作室75。类似教育机构成为了地方和区域层面的参考场 通过非教育性传播机制传播传统知识。社区认可的传 所，增加了让创意从业人员（重新）定居于创意城市的 播方式和方法可以成为正规教育体系（如小学、中学和 吸引力。 大专学校的课程）和/或非正规教育体系的组成部分。 非教育性传播机制历来都是强化传统知识传播的主要手 段，上述机制能够提高文化多样性，为社区赋能，并为 社区和个人提供空间，帮助人们通过创意活动找到收入 来源和自营职业。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0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好地促进共享繁荣的其他举措中转移而导致的被捕获风 2.2.3 助推因素 3 险或巨大机会成本。同样地，基于文化和创意产业以及 其中的具体活动，创意从业人员可以从培训、管理、产 网络和支助基础设施：社交网络、 品和受众发展支持以及其他类型技术支持中受益。 推动因素、技术支助和融资 社交网络对创意从业人员的成长和发展至关重要。创意 除了有利的空间和技能之外，创意从业人员还需要有利 城市可以将各种利益攸关方聚集在一起，为文化和创意 的社交网络、推动因素，以及技术和金融支助，以帮助 创作创造有利环境。社交网络通常以有机方式出现，并 其企业和艺术获得蓬勃发展。这些形式的社会资本是对 且可能受到非政府组织或营利性组织催化，构成创意和 助推因素1和2所涉创意从业人员以及文化和创意产业 创业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但是，地方政府也可以在扶 的物理与空间基础设施以及人力资本要求的“软性”补 持它们方面发挥作用。例如，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 充。 城市音乐之都刚果民主共和国布拉柴维尔，该市政府启 动了一项音乐、地方发展和社会凝聚力计划，以利用布 获得针对艺术家和创意专业人员独特需求和挑战量身定 拉柴维尔作为非洲音乐之都的历史地位以及布拉柴维尔 制的融资和商业发展服务，对于确保高质量生产和发行 作为国际音乐理事会非洲分会所在地和两年一度的泛非 至关重要。可能会以不同方式量身定制具体支持措施， 音乐节举办地的地位（泛非音乐节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 以满足文化和创意产业不同部分和创意从业人员在不同 的约3000名艺术家和150名记者），从而惠益当地社区 生产阶段不断变化的需求。对创意从业人员的财政和技 并进一步培养音乐人才 78。通过这一项目，该市政府为 术支持通常都是由营利性和非营利性组织提供，但当市 居民提供了物理空间和节目以参与音乐制作和消费。 场或协调失灵时，地方政府也可以发挥作用。以牙买加 金斯敦为例，该市拥有由音乐家、经纪人、作曲家和位 艺术和/或文化创意活动规模的逐步扩大，往往由有助 于橙街附近的录音室组成的密集网络，这使得音乐创新 于创立有机创意社区的单个个人或单个机构所推动。高 能够在表演者和录音室之间迅速传播开来。然而，由于 度联系、动力满满的个人或机构是推动者，是其他人的 缺乏保护版权和收取版税的制度结构，导致许多牙买 榜样，为创意社区创造旗舰业务或网络资产，产生了最 加艺术家在北美和欧洲录制其大部分作品。2015年， 为核心的群组。 金斯敦被指定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音乐之都， 这一年，金斯敦颁布并实施了对《版权法》的实质性修 正，增加了关于保护数字作品的条款 76。鉴于历史上对 版权保护不力的看法，金斯敦决定将这一改革与财政激 励措施结合起来，使金斯敦有更多音乐创作受益。当地 政府为投资者提供了激励措施，包括对乐器和设备免征 进口税、海外电影和视频发布利润在九年内免税，以及 对建造工作室和支持设施所需的设备和材料实行免税优 惠 77。虽然这种干预措施在协助解决市场或协调失灵问 题时可以产生积极影响，包括吸引更多艺术家和音乐家 （吸引游客并提高消费）产生的重要溢出效应，但在决 定引入这些措施时必须慎重，以避免因将资源从可以更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1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考虑到创意城市所需利益攸关方的多样性，地方政府、 2.2.4 助推因素 4 创意从业人员、私营部门和国家政府等其他创意经济主 要贡献者之间的合作关系，是促成创意生态系统繁荣发 制度和监管环境：包容的制度、 展的关键因素。各市市长和地方政府可以首先确定他们 法规和伙伴关系 如何在其创意城市生态系统中发挥有效作用，从所掌握 的能够产生变革效力的政策杠杆，如城市规划和提供服 为了让创意城市获得繁荣发展，地方政府和包括国家政 务（也称作“市长的政策工具”）开始着手82 。这可以包括 府在内的其他利益攸关方必须建立有助于创意城市发 在市政府的不同部门和机构间开展协作，利用城市的各 展繁荣的治理体系、制度、法规。如果环境无法促进或 种优势等。他们还需要与艺术家和创意生态系统内的一 保护多样性、表达自由、艺术家和遗产社区成员运用其 系列利益攸关方建立富有成效的伙伴关系，以实施互补 创造力和文化的能力，也无法提供保护临时工和非正式 性干预措施促进城市发展。此类地方创意联盟可以从与 工作者的安全网，那么制度和法规就会受到威胁。规 国家政府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等城市网络 则、条例和政策，包括与知识产权立法、数字连通性、 之间的合作中获益。此外，创意城市的创意和文化细分 表达和结社自由以及对流动劳动力保护有关的规则、条 行业内以及跨创意城市的伙伴关系，可以包括携手合作 例和政策，往往是文化和创意产业在城市蓬勃发展的必 的不同艺术家、企业和其他细分行业的利益攸关方(例 要条件。此外，城市要尤其注重中产阶层化等因素的影 如，专注于创意生产的小企业，以及利用分销网络分销 响，因为这将导致创意从业人员无法继续在该城市生活 创意产品和服务的大企业)。 和从事艺术活动。在城市发展战略的整体框架内增强创 Fig. 16 European migration and cultural enterprises, 2010-2 造力大有裨益。这可以通过设立跨教育部门、经济发展 部门、城市复兴部门、劳动政策部门、艺术和文化部门 的跨部门工作小组得以实现，以促成监管环境的有效改 图15. 2010-2017年欧洲移民与文化企业之间的相关性 变。除非专注于解决限制创意产品和服务发展的市场失 灵问题并考虑其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否则保护和促 进创意部门的法规和激励措施可能会带来难以解决的扭 250 曲问题。 文化企业数量（单位：千个） 200 多样性受到制度和政策的影响，可以成为创造力和创新 150 的驱动力，吸引其他创意从业人员来到城市和社区。大 量经济研究表明，多样性可以增强企业和城市的创新能 100 力。包容具有不同背景人士（包括移民）的城市，因其 50 吸引多样性的能力而具备创造性优势 。此外，有证据 79 0 表明，创意从业人员和创新者迁往具有多样化的城市进 0 100 200 300 400 500 600 一步推动了创新和发展（见图16） 。图15显示了向欧 80 移民数量（单位：千个） 洲国家移民与这些国家文化部门企业数量之间的正相关 关系。 来源：欧盟统计局计算结果。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2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图16. 按多样性程度分列的纽约市新艺术组织的位置 Fig. 15 Location of new arts organizations in New York City, by diversity level 180 160 140 120 100 80 艺术组织总数 60 40 20 0 不利因素81 种族多样性 收入多样性 产业多样性 最低 低度 中度 高度 来源：Foster、Nicole、Carl Grodach和James Murdoch III， “街区多样性、经济健康和艺术的作用”， 《城市事务杂志》38.5（2016）：第623-642页。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3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照片：April Killingsworth/Flickr.com，利用汽车制作的雕塑，南非纽顿 案例6. 纽顿为南非跨种族网络赋能 南非约翰内斯堡纽顿提供了范例，说明如何利用文化和创意资 从那时起，纽顿已经发展成为拥有更加安全、更加充满活力、 本促进城市发展并使社区具有凝聚力。在种族隔离时期，这个 更加清洁、更加友好环境的地区，旅游业逐年不断发展。2012 历史悠久的艺术社区通过约翰内斯堡首个跳蚤市场、标志性的 年，45万名游客参加了在纽敦举行的活动2。 市场剧院（用于播放具有进步思想的作品）和基皮斯爵士俱乐 部（跨越种族界限的音乐和文化交流的场所）提供了跨种族 融合的途径。最近，纽顿犯罪猖獗，代表为了更好生活而来到 1. The Newtown Bee， “纽顿艺术节取消” 2020年， ，2020年 约翰内斯堡的人们的多样性木制脸部雕塑等一些历史性艺术特 6月8日，https://www.newtownbee.com/06082020/2020- 征，遭到了破坏、偷窃或无人维护。为了使社区团结起来，并 newtown-arts-festival-canceled/。 使纽顿重新焕发其历史艺术魅力，约翰内斯堡发展署设立了纽 2. Mbhiza Magic和Kevin Mearns， “纽敦文化区在 2014年， 顿当代艺术节，汇聚了城市机构、辖区内大公司租户、以及其 约翰内斯堡市内推动以旅游为主导的城市复兴工作”，《非洲酒 他相关人员聚集在一起，为城市制定新愿景，并重新吸引人们 店、旅游和娱乐杂志》3(2)：第3-4页。 进入其户外公共空间。该节日目前年均吸引约5000名参与者1。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4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城市的内在独特性包括其空间资源例如档案馆、图书 2.2.5 助推因素 5 馆、博物馆、遗产、社区和场所。城市受益于其功能未 预先定义的开放和公共空间：这就是空间的创造潜力。 独特性的益处 这些空间和场所既吸引游客，又为创意人才提供资源。 在同质化可能成为常态的全球化世界中，许多城市寻求 当我们考虑某个特定城市的亮点时，通常会想到什么？ 脱颖而出，拥有“独特价值取向”，以吸引当地人、游 城市可利用文化资源的广度和深度反映在居民对其使用 客和投资者。城市建筑遗产可以支持这样的价值取向。 情况上。同样地，如前文所述，城市人口的多样性也是 然而，博物馆和地标等新景点，或节日、体育比赛等全 交流、创新和创造的巨大资源，并在外部、本地新旧知 球性活动，也可以随着时间推移而出现，成为独特性的 识之间建立联系。世界城市文化论坛（WCCF）研究表 驱动因素。这样一来，城市就会吸引创新和创造力，不 明，从所用语言数量来看，多样化程度最高的城市最具 仅会成为消费场所，而且还会成为新文化生产场所。内 创造力和复原力83。 在和关系独特性使城市充满活力。 照片： Mateo Krössler/Unsplash.com 照片： art_inthecity/Flickr.com，Daily tous 案例8. 柏林受益于卓有成效的创意城市伙伴关系 les jours，McLarena， 2014年 案例7. 蒙特利尔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和培 育设计相关创意资本的制度与法规 自20世纪90年代德国统一以来，当地政府和企业开始宣传柏 林是设计和时尚、流行音乐、戏剧和艺术之都。有关各方通 加拿大蒙特利尔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设计之都，拥 力合作，将废弃建筑物、旧工厂和仓库改造成公共场所、餐 有超过 25,000 名从事设计工作的专业人员，设计领域就业人 馆、艺术画廊和时装店 1 。2005年，柏林加入联合国教科文 数占其文化部门就业总人数的34%。蒙特利尔市政府是北美 组织创意城市网络，成为创意城市设计之都。柏林参议院经 首个设立设计专员职位的城市政府。设计专员专门负责开发 济、技术和研究部发起的“未来工程项目”，在促进创意经 和推广设计，提高私营和公共部门利益攸关方对良好设计益 济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未来工程项目为为柏林作为艺术中 处的认识。蒙特利尔制定了数项战略，以提高其在设计领域 心而制定了战略；搭建了文化交流平台；发起了数字和创意 的地位，具体战略包括提高设计师的认可度，提高设计师获 经济网络；组织了与企业的交流；开发了全新交流工具；编 得公共委托任务的几率，推销该市设计师和建筑师才能，以 制了研究报告；实施了创新项目。 及开发该市市场。为扩大设计和建筑竞赛使用范围，人们多 1. Hietala Marjatta和Peter Clark，2013年，“创意城市”， 次呼吁创意从业者提高建筑和公共空间的设计质量1。 载于《牛津大学世界历史上的城市手册》，P.Clark编辑，牛 1. 有关蒙特利尔作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的更多信息， 津：牛津大学出版社，第6页。 参见：https://en.unesco.org/creative-cities/montreal 。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5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城市在“关系”方面的独特性取决于其社会和文化基础 通过独特方式汇集和调动资源，从而构成了场所和认同 设施以及城市调动物理资源的潜力和揭示其特殊性的能 感。因为需要跨越空间、人口、网络和机构开展工作， 力。虽然场所的物理属性清楚表明了城市的独特性，但 由多种属性结合形成的独特性可能难以实现。因此，旨 关系属性却往往会被忽视。许多城市出现了一场重新 在推动创意城市不断发展的协作型项目，如联合国教科 评估社会基础设施的新运动。投资于支持和动员其社会 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和文化网络的城市发现，它们维持丰富独特感的能力更 城市独特性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是寻求复制商业上可 为强大。一旦结合起来，独特性的内在和关系属性就会 行的开发项目并在此过程中产生同质化城市体验的商业 利益。对建设和维持地方及其人民所需多个组成部分的 认识，植根于对差异的尊重。政府最好通过对设计和规 划的监管以及对有形和无形文化基础设施的维护，来挑 战支持连续复制城市经验的垄断利益（复制城市经验将 导致同质化）。制定文化基础设施计划是部分城市为认 识和重视其集体文化资源而采取的举措。 2.2.6 助推因素 6 数字环境 创意经济数字化程度日益提高。城市政策、文化和创意 产业实践和城市日常生活纳入了数字技术，改变了文化 产品和服务所传达的文化表达方式的创造、生产、分发 照片： Amy Gatenby/Unsplash.com 和获取方式。数字化带来了诸多好处。数字化促进了各 案例9. 弗拉门戈舞之乡西班牙塞维利亚 个生活领域的创新创造，降低了信息共享成本，实现了 的独特之处 持续连接，节省了时间，提高了可访问性，减少了获取 信息的障碍。数字化还为公民提供了多样化娱乐选择， 因音乐和舞蹈在其文化和经济中具有历史性和持续性作用，塞 有助于公民获得公共服务。文化和创意产业业已成为数 维利亚于2006年加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弗拉 字经济发展主要驱动力，2015年全球数字销售额高达 门戈是在西班牙南部发展起来的一种文化音乐、舞蹈和表演风 2000多亿美元84。类似数字化经济效应，以及持续互动 格，是塞维利亚音乐行业核心要素，并于2010年列入联合国教 和自由选择的机会，成为城市实现国际化和提高其全球 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在塞维利亚， 影响力的促进因素。 弗拉门戈的实践活动有助于产生多种多样的音乐行业机遇和推 动经济发展。实践活动包括弗拉门戈学校、剧院、日常演出， 以及塞维利亚为庆祝其作为“世界弗拉门戈之都”而每隔两年 举办一次的弗拉门戈双年展等节日。在201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 织创意城市监测报告中，塞维利亚指出，这项活动创造了超过 86,4000欧元的直接门票收入，以及400多个工作岗位。塞维利 亚还将弗拉门戈作为其城市品牌战略的亮点，并支持弗拉门戈 技艺的创新和发展。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6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数字化为文化和创意产业的运作方式提供了新方法和 促进市场集中，却不能保证其系统能适应当地情况。与 新工具，影响了包括生产、消费和获取在内的整个价 此同时，可在线上获得的创意作品数量和创意人才所获 值链。随着数字化不断发展，艺术家更加独立于“中间 费用金额之间的不平衡日益加剧，这些人才往往会因其 人”和中介结构，艺术市场转向电子商务和在线销售。 在线分发的作品而获得不公平的报酬85。 在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和沉浸式现实等新 数字化程度的逐步提高会导致工作替代、安全感降低和 技术的帮助下，“真实”和“虚拟”之间的界限变得模 其他风险。由于机器和机器人的替代以及人工智能等新 糊不清。然而，创意从业人员需要新的数字技能和能 技术的应用，部分创造性工作面临着严峻风险。例如在 力以适应这个新环境。艺术家和文化专业人员及从业人 COVID-19大流行这一背景下，以牺牲面对面交流为代 员主要通过以下五种方式使用数字技术：i）将数字技 价而大规模转向在线交流，将削弱人们的社交技能并影 术用于在线文化生产；ii）将数字技术用于数字文化产 响人们的身心健康。最后，数字化趋势也催生了与网络 品和服务的数字营销与传播，包括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 安全、数据隐私和网络攻击有关的风险。考虑到对一座 播；iii）在网上和以数字形式提供并销售数字文化产品 城市有效的方法可能对另一座城市无效，如果能从采取 及服务；iv）通过多种不同在线方式创收，如众筹、捐 即时措施以化解COVID-19威胁转为落实长期可持续性 赠、新商业模式等；以及v）通过吸引网上用户，以虚 战略以支持文化和创意产业数字化转型，那么创意城市 拟合作方式规划文化生产工作。 将从中受益。 COVID-19大流行推动了数字化转型，并通过虚拟现实 和增强现实为文化受众带来了沉浸式体验。COVID-19 危机暴发时，大规模获取和制作数字文化产品成为了公 众和艺术家唯一可行的选择。为应对这一危机，公共和 私营机构发起了大量数字化倡议，例如为数字化筹集 资金和搭建平台，以汇集其所在城市和国家文化机构提 供的丰富多样的资源。同样，如果数字基础设施的大量 出现有望让更多工作通过远程办公方式在线完成，那么 数字技术很可能会影响现有城市房地产市场动态。在土 地价格和住房价格较高的城市，这种变化将降低因居住 在工作地点附近而产生的溢价，并有望改善可负担能力 和/或扩大可供选择住房的范围。 COVID-19还揭示了数字鸿沟的严重程度。全球46%的 人口仍然处于离线状态，其中的大部分人口位于发展中 国家。日益扩大的数字鸿沟，进一步加剧了包括妇女和 原住民在内的弱势群体在通过技术获取文化方面已经遭 遇的困难。如今，95%的应用程序经济集中在10个国 家，而这10个国家主要集中在北半球。全球性平台日益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7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2.3 与“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相关的空间、经济和社会成果 文化和创造力有助于促进包容性增长，增强韧性，取得 一座城市对居民和游客的吸引力与其便利设施和资源禀 空间、经济和社会成果。当文化和创造力推动城市复兴 赋的质量有关。文化和创意机构更有活力的城市往往会 或使城市成为更具吸引力和娱乐性的居住地，就会营造 受到其居民的喜爱，同时也会吸引新居民。自1990年 出便利舒适的氛围，吸引人们，有时也吸引公司来到城 代以来，美国和欧洲的年轻人持续向城市迁移。与前几 市。文化和创意产业在为边缘化和弱势群体提供极易获 代人相比，他们迁居郊区的可能性较低，因为他们寻找 得的就业机会、帮助其增加收入时，也为城市经济和国 的是人口密度宜居的地区，这些地区可以促进社会互 家财富做出了贡献。这些产业通过为个人和社会提供表 动和知识溢出，提供可靠的交通以及高水平的便利设施 达自我和建立社会联系的途径，可以推动社会资本和网 和公共场所87。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在美国，随着时 络的形成，对创新和发展产生积极的溢出效应。 间的推移，便利设施对于城市吸引新居民移居越来越重 要，并且是预测年轻人开启城市复兴的有效指标88。一 项涵盖撒哈拉以南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的全球调查显 示，当地的便利设施、公共服务和安全性是移民的重要 决定因素 89。透过便利设施也可以很好地预测未来的发 展。例如，现场表演场地和美食供应显著预测了之后美 空间成果 国县级的增长90。 便利性高的城市比便利性低的城市增长更快。 城市便 创新型产业倾向于迁入有文化设施、环境包容性强的街 利设施通常包括：（1）各种各样的文化服务，包括艺 区91。雇主在决定公司位置或拓展商业版图时，会关注 术馆、剧院、现场音乐和博物馆，以及消费品，如制 雇员对公司周边便利设施的需求。因此，生机勃勃的 成品；（2）美学和物理环境，包括绿色开放空间和高 文化和创意环境往往蕴藏着更多文化和创意领域的工作 质量的建筑；（3）优质的公共服务，比如学校、图书 机会，有助吸引其他居民和企业迁入该城市，从而推 馆、公园、社区中心以及一些基础设施和服务，可以在 动工作机会的增长和多样化。城市经济学家理查德 · 佛 这些场所开展文化活动；（4）出行便捷。多样性作为 罗里达（Richard Florida）提出的波西米亚指数衡量 城市便利性的一种体现，其价值往往被低估，然而，多 一个地区内作家、设计师、音乐家、演员、导演、舞者 样性有助于推动文化产品创新，令活动方案中的文化 等创意职业的数量。大量的创意职业可以有力预测一个 内容变得多样化，从而吸引更加多样化的居民和人才移 地区的高科技产业聚集度、密度和就业增长率。在波西 居该城市。为此，必须保护并增强文化产品、服务和活 米亚指数排名中，有11个最具创新力的地区也位列波西 动的独特性，使之成为一座城市身份、价值和意义的载 米亚指数排名前20名。这显示出创意环境与城市增长之 体。这些也会产生切实的经济影响。过去十年里，在 间的关系 92，也说明了多样化的当地文化——“波西米 美国和欧洲，拥有更多便利设施的城市，工资增长得 亚”——与城市增长之间的联系。 更快86。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8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员）。在一个特定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内也会产生许多非 创意性工作。例如，2015年，洪都拉斯文化和创意产 业内创意性工作与非创意性工作的比例大约为1:493。利 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数据进行的初步计算表明，总体 经济成果 而言，文化和创意产业内每产生一个创意性工作，就会 创造出1.7个非创意性工作。这些工作往往不需要特定 文化和创意产业除了更广泛地促进创造就业机会外，还 的资质，因此可以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 可以为往往很少获得就业机会的群体提供就业机会。这 种情况通常发生在那些有制度、法规和其他因素确保更 一些文化细分领域及文化和创意产业子行业提高了对边 多人平等地参与到创意经济中的城市。值得注意的是， 缘化群体的包容度。许多妇女和青年受雇于文化部门， 文化领域以及文化和创意产业内的就业机会既包括创意 特别是文化和创意产业94。 职业，也包括该产业蓬勃发展所需的非创意性职业。这 些职业包括技术性工作（如在画廊和博物馆工作的技术 人员、乐器制作人）和非技术性工作（如餐厅的后勤人 Fig. 17 % of Persons employed in cultural industries that are 15-24 years old by GDP per capita PPP 图17. 按人均GDP（PPP）分列的2015年（即有数据的最近年份）文化和创意产业中15-24岁就业者的百分比 35 巴基斯坦 东亚与太平洋 30 欧洲和中亚 高收入：经合组织 加纳 25 乌干达 15-24岁文化职业工作者百分比 莫桑比克 拉丁美洲及加勒比 马里 秘鲁 南亚 多哥 20 撒哈拉以南非洲 巴拉圭 洪都拉斯 菲律宾 巴西 中东和北非 越南 斯里兰卡 巴拿马 15 安哥拉 乌拉圭 瑞士 土耳其 玻利维亚 蒙古国 多米尼加 马来西亚 西岸和 佛得角 墨西哥 加沙 萨尔瓦多 亚美尼亚 10 摩尔多瓦 厄瓜多尔 马尔代夫 韩国 马耳他 荷兰 奥地利 泰国 拉脱维亚 列支敦 加拿大 士登 葡萄牙 哥斯达黎加 波多黎各 德国 卢森堡 爱沙尼亚 智利 俄罗斯 丹麦 瑞典 塞尔维亚 以色列 法国 5 塞浦路斯 南非 罗马尼亚 匈牙利 冰岛 捷克 芬兰 比利时 斯洛伐克 保加利亚 希腊 西班牙 意大利 斯洛文尼亚 0 0 10,000 20,000 30,000 40,000 50,000 60,000 人均GDP 来源：世界银行，2020年， 《橙色经济：青年就业的驱动力—— 专题说明，第1期》， 华盛顿特区：世界银行。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59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Fig. 18 % of Persons employed in cultural industries in low- and middle-income countries by gender 图18. 按性别分列的2015年（即有数据的最近年份）中低收入国家文化和创意产业从业人员的百分比 25 20 15 男性 女性 百分比 10 5 0 巴西 保加利亚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塞尔维亚 北马其顿 菲律宾 哥斯达黎加 俄罗斯联邦 秘鲁 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 南非 多哥 多米尼加共和国 莫桑比克 马尔代夫 斯里兰卡 巴基斯坦 摩尔多瓦 马来西亚 蒙古 越南 加纳 土耳其 厄瓜多尔 洪都拉斯 马里 泰国 墨西哥 巴拉圭 亚美尼亚 安哥拉 萨尔瓦多 乌干达 玻利维亚 佛得角 文化职业中女性占比更多 文化职业中男性占比更多 来源：世界银行，2020年， 《橙色经济：青年就业的驱动力—— 专题说明，第1期》， 华盛顿特区：世界银行。 残障人和那些参与劳动受到社会限制的人（比如保守社 较大比例的青年受雇于文化和创意产业，青年在这些产 会中的妇女）已经有机会在舒适便利的工作场所从事 业雇员中的占比也较高。 全球约20%年龄在15-29岁的 文化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生产。平均来看，文化职业工作 雇员在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后者是雇用青年最多的产 者中，45%是妇女，在许多发展中国家文化和创意产 业（见图17）97。在哥斯达黎加和哥伦比亚，文化职业 业的受雇者中，妇女占大多数（见图18）95。例如：在 工作者中15-24岁工作者的占比分别为26%和23%。相 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中，妇女占比 比之下，在哥斯达黎加和哥伦比亚的非创意性产业工作 为60%，同年，女性雇员在就业总人数中的占比略高 者中，该年龄段工作者分别仅占14%和17%98。 于50%，这表明女性在该部门更具代表性 96。然而，对 于女性在文化和创意产业中参与度较高这一情况，我们 应谨慎对待。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8年全球报 告：重塑文化政策》，妇女在关键创意和决策职位上的 代表性仍然不足，她们获得的资源较少，并面临着巨大 的薪酬差距。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0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照片：Aaron Greenwood/Unsplash.com，丝绸之路演出 案例10. 甘肃的振兴与创新1 在资源禀赋的丰裕度和独特性、人员技能以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的 消除参与方案的各县最后的贫困区。该方案采用综合利用当地资 多样性（比如手工艺、民间艺术、音乐、美食以及与丝绸之路相 源禀赋、人力资本以及传统/手工艺技能的方法，以此推动当地 关的文学作品和手稿）方面，甘肃在中国各省中排名第五。这使 经济发展，创造就业机会。该方案由以下三部分组成：（a）加 该省具有独特的竞争优势和比较优势来进一步发展其包括创意产 强对中型企业的金融服务支持，利用省级金融机构和参与方案的 业在内的服务部门，以此作为全省经济转型、减贫和共同富裕总 金融机构提供的资金来支持中型企业的创建与扩张；（b）推动 体战略的一部分。甘肃最近经历了一次向服务型经济发展的重 城乡复兴，以改善收入最低的40%群体的生活条件，为居民提供 大经济转型，显示出其推动经济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的潜力。人们 创收机会；（c）完善制度，提升技能，推动全球知识转移，以 普遍认为快速发展的服务和创意部门是绿色的、可持续发展的部 加强该省在中国文化部和旅游局合并后对国家层面改革的落实力 门。 度，鼓励私人投资，努力改进计划、政策和法规，使私营部门的 营商环境朝着公平、可持续的方向发展。该方案的受益人总数为 然而，甘肃未充分利用其文化禀赋，这削弱了其发展潜力。该省 6,155,600，其中约40%被认为属于收入水平最低的40%群体。 面临着四大挑战。第一，甘肃是中国最贫困的省份，它面临着严 峻的发展挑战，大部分经济社会指标都明显落后于其他省份。甘 该方案提供了一种全球模式，展现了主要基础设施网络沿线的小 肃的人均收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仅为人均收入领先省份 城镇如何利用其现有的文化和创意产业资源禀赋，从经济增长中 的23%。从人均可支配收入、交通便利程度和基础设施质量来 受益，并推动经济增长。该方案还展示了通过让文化和创意产业 看，甘肃在中国所有省份中排名最后。第二，虽然甘肃的一些村 中的中型企业参与到日益增长的服务型经济中，可以减少贫困。 镇拥有文化和创意产业或自然禀赋，但它们需要对复兴和创收机 中国面临类似挑战的省份，以及其他拥有类似文化和创意产业的 会进行大量投资。第三，甘肃缺乏强大的行业和金融机构来利用 发展中国家，都可以从这个例子中学习如何有效应对这类挑战。 其文化和创意产业资源禀赋推动经济发展。甘肃相关机构的资源 禀赋管理和推广能力也不足。最后，甘肃省政府在与私营部门合 1. 更多参考信息，见世界银行， “世界银行新贷款利用文化资 2019年， 作利用资源和管理公共资产方面经验不足。市政资产融资和运营 产推动中国最贫困省份的私营部门发展。”新闻稿，2019年6月4日。 方面的公私合作仍处于萌芽阶段。 https://www.worldbank.org/en/news/press-release/2019/06/04/ new-world-bank-loan-leverages-cultural-assets-to-boost- 世界银行、国际金融公司、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世界旅游组织已 private-sector-development-in-chinas-poorest-province 。 与甘肃省政府和中国政府开展合作，设计实施了一个大型投资方 案，以助力甘肃省的文化和创意产业。该方案（世界银行：1.8 亿美元，国际金融公司：5000万美元）是世界银行业务中第一 个大规模支助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方案。方案设计受益于拟议的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旨在扶持文化和创意产业，以增 加创收机会，改善项目实施地区的生活条件，加强参与实体的机 构能力。该方案致力于改善提高文化和创意产业生产力所需的地 方基础设施，推动文化和创意产业中的小微企业发展，使其参与 到日益增长的服务型经济中，解决潜在的制度和市场缺陷，从而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1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由于文化和创意产业与社区关系密切，它们能够为在城 创意城市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内部和产业之间存在重要 市寻找工作和商业机会的移民提供机会。文化和创意产 的网络效应，可以增强创意从业人员与文化和创意产 业可以推动移民社区对传统知识的利用、保护和传播， 业参与者之间的关系，推动创新和无形经济的增长。 并通过创新和贸易进一步促进这些知识的发展和传播， 如图19所示，文化和创意产业之间的就业情况高度 这或许可以对个人和社会的认同感和方向感产生积极 正相关。创意从业人员相互寻找灵感，从一个创意职 影响——特别是如果这些社区知识资源受到知识产权保 业转到另一个创意职业，并以这种方式推动文化和 护。 创意产业的增长和发展。例如，早已发现文学、音乐 和电影产业之间相互关联。许多电影制作人从他们读 虽然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工作往往吸引边缘化群体并由 过的书中找到了灵感，甚至自己也是作家 104 。在过去 其从事，但这些工作大部分的质量可能并不高。许多文 的十年里，美国5.6%的平面设计师成为了网络开发 化和创意产业的工作是非正式的、临时的且薪酬很低。 员，2.2%成为了营销经理，6%现在是艺术总监，约 即使是在正式的工作环境中，这些工作的报酬有时也很 3%成为了优秀的艺术家。所有这些职业均位列设计师 低。在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的妇女打多份工的可能性更 转行的十大职业 105 。因此，城市往往自然而然地成为 高，其中有10%的妇女拥有第二份工作，而在非文化和 文化和创意产业集群的聚集地。城市间跨界创新的变 创意产业工作的妇女的这一比例为7%99。由于文化和创 动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与促成理念跨界交流的结构和支 意产业中的许多工作者是自营职业者，他们往往无法获 持机制的变化有关。 得充分的社会保护。在全球范围内，有33%的创意职业 工作者是自营职业者，其中约8%的人拥有多份工作100。 创意和非创意产业之间的网络效应也更广泛地影响着城 在哥斯达黎加、斯里兰卡、巴基斯坦和马里等发展中国 市中的各种关系、构思和生产。最近一项研究显示，英 家，自营职业者数量超过了50%101。不过，工业化国家 国的创意公司会对与之共处一地的其他企业产生溢出效 的情况也是如此。在27个欧盟国家的城市中，文化行业 应106。“如果一个地区周边的企业在信息技术、软件和 的自营职业者数量高于其他行业——约占工作岗位总数 计算机服务领域更加专业，那么该地区在相应的子行业 的32%，而其他行业的占比为14% 102。2018年，欧洲 变得更加专业的可能性会高出80%”。此外，“在创 的自由职业者数量为1,100万，其中31%从事市场营销 意集群内运营的非创意产业公司往往也更具创造力”， 与传播工作，18%从事艺术、娱乐和休闲工作。在一项 其他部门也具有创造力的创意产业聚集地的比例为66% 调查中，约89%的自由职业者表示他们没有足够的社会 以上，而不是专门聚集创意产业的地方的这一比例只有 保障，无法缓解收入冲击103。 23%。相应地，随着邻近企业的发展，创意企业似乎也 会发展。在某些情况下，这一发现具有统计学意义。 社会成果 通过提高生活质量和加强社会凝聚力，创意城市可以 改善社会成果。 创意城市的发展可以推动社区的物理 重建和振兴，进而改善居民和游客的生活质量。居民 和游客通过消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产品——参加音乐 会、观赏和购买艺术作品等——可以感受到生活质量的 提高。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2 2.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解决制约创意城市发展的因素 文化和创意产业有助于增强社会凝聚力，包括在经历冲 意产业在重建城市与和平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危 突后脆弱的环境中。经验表明，利用当地的文化和创意 机过后，为了加强社会互动，促进社区对话，当地的剧 产业并以参与性方式重建城市，有助于增强社会凝聚 团、表演团和官员展开合作，创作了以恢复为主题的戏 力，增进不同族裔群体之间的宽容。马里的廷巴克图就 剧，并在难民收容所和班达亚齐文化公园表演108。这种 是一个例子。在2012年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暴力冲突之 创造性的“论坛剧场”策略帮助提高了当地社区参与 后，当地的石匠公司和社区利用传统知识和技能，通过 度，尤其是难民等最弱势群体的参与度，同时也为人们 集体行动修复了当地传承的资产 。这一流程和方法不 107 就城市重建与复苏交流信息和想法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场 仅帮助重建了有形资产，帮助重建了社区结构和文化 所和渠道。 认同。另一个例子是印度尼西亚的班达亚齐，在经历了 数十年的分离主义冲突和自然灾害后，该市的文化和创 Fig. 16 European migration and cultural enterprises, 2010-2017 图19. 创意产业之间的就业相关性 1.0 媒体/艺术 0.9 设计 0.8 音乐/电影 文学 0.7 遗产 0.6 美食 0.5 手工艺/艺术 0.4 媒体/艺术 设计 音乐/电影 文学 遗产 美食 手工艺/ 艺术 来源：国际劳工组织（2020） ，劳工组织统计数据库。可查阅：https://ilostat.ilo.org/data/, own calculations。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 3.  COVID-19的影响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 Emanuele Cidonelli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4 照片：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3.1 创意城市经验一览 创意城市可以通过不同途径，利用文化及文化和创意产 - 约旦马代巴，一座在2017年被授予联合国教科 业来促进空间、经济和社会发展。在本节中，我们将分 文组织创意城市“手工艺与民间艺术之都”称 享从九个案例研究获得的洞见，这些案例研究介绍了各 号的小城市，通过保护和推广当地古老的马赛 个城市采取不同途径来促进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发展和增 克制作工艺，成为主要的旅游目的地，并使其 长，为居民、创意从业人员和更广泛的社会带来实质性 城市结构和经济重新焕发活力。 成果——以及促成这种增长的各种政策工具和条件。这 - 刚果民主共和国布拉柴维尔， 是联合国教科文 些案例说明了城市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创意活动和资产 组织创意城市音乐之都，将其独特的当地传统 推动当地的发展，可以通过培养文化和创造力取得丰硕 音乐视为一种资产，通过扶持艺术家、帮助他 成果，并且地方和国家政策在不同情况下可以发挥不同 们提升工艺技能来重建社会凝聚力。 的作用。 - 巴西桑托斯， 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电 影之都，一直投资于支持创意经济，以促进最 案例包括： 弱势群体的社会和经济变革。 - 秘鲁利马 ， 利用其烹饪传统来释放经济增长潜 - 法国昂古莱姆， 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 力，改善街区，为边缘化的社会群体带来更多 文学之都，利用漫画产业来推动该区域的社会 工作和机会。 经济和城市发展。 - 日本京都 ， 采用新技术发掘其丰富的文化遗 - 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 在有限的公共支持下， 产，为城市经济增添新活力，同时增进社会包 自下而上的创意活动促成了城市转型和被忽视 容。新兴创意和艺术集群的成功帮助改变了该 地区的振兴。 市的物理空间，巩固了其作为全球知名创意城 市的地位。 - 日本神户 ， 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设计 之都，在经历了灾难性的地震后，利用其独特 的文化和创意传统，“重建得更好”，并且基 于当地的文化和历史，形成了更强的城市认同 感。 - 韩国首尔 ， 是另一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 市设计之都，其政府将文化和创意资本视为社 会经济增长和经济多元化的主要驱动力，并为 创意集群和地方项目提供系统性支持，在城市 复兴和创造就业机会方面产生了重大效益。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5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3 本节中回顾的这些案例代表了各种各样背景下，不同 最后一类案例为城市利用当地社区拥有的创意 的创意城市实践、方法和成果。这些城市中既有一线 资产来应对社会发展、社区建设和包容方面的 城市和国家首都（利马、首尔、布拉柴维尔、贝尔格 许多挑战，无论是长期存在的挑战（比如桑托 莱德），也有二线城市（桑托斯、昂古莱姆、马代巴、 斯的不平等和种族隔离现象），还是灾难（比 神户和京都——不过它曾是日本首都），人口数量范围 如神户地震）后出现的挑战。 这一类型的案例 广泛（从昂古莱姆的4万人到利马的1000万逾人）。这 旨在表明创意城市具有无限潜力，创造力可以 些具体的案例研究是由世界银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 帮助当地解决发展所面临的各种挑战。 其他合作伙伴逐步商讨确定的，选择这些案例旨在着重 本节阐述了从上述案例研究中获得的主要经验。表2对 展示将创意城市方法应用于城市发展的几种关键类型， 这些案例进行了概述。 以及这些方法适用于的不同环境。关键类型为： 1 第一类案例为创意城市的发展与特定的产业/ 部门密切相关，产业的发展是创意城市发展进 程的核心， 往往也是政策干预措施的目标和各 种地方发展成果的来源。这种类型的案例包括 利马、马代巴、布拉柴维尔和昂古莱姆。选择 它们可以凸显这种方法对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 一、二线城市（从低收入、中等收入到中上等 收入）均可适用。 2 第二类案例为创意城市的干预措施和改造措施 受城市空间改造驱动或与之相关（自下而上或自 上而下）。这种类型的案例——首尔、京都和贝 尔格莱德——大多是相对较大的城市，它们拥有 独特的城市结构和朝气蓬勃的技能型人才，这 些促成了城市空间和创造力之间的良性循环。 首尔提供了一种自上而下（由市政府和国家政 府主导）开展大规模城市复兴的范例。京都是 城市改造的一个例子，当地政府支助帮助扩大了 基层主导的、基于社区的城市改造工作。贝尔格 莱德采取了一系列小规模的自下而上的街区一级 举措，这些举措最终可以得到推广。这种模式也 适用于较小的城市。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66 表2. 创意城市案例研究摘要——它们为支持创造力做了什么？它们是如何做到的？ 城市、 宜居性、城市空间 社会网络、促进因素 机构、法规及 关键促进因素 文化和创造力 综述和关键成就 背景情况 资产：创意基础 技能、人才和创新 汲取的经验 和基础设施 及技术和财政支持 伙伴关系 ——个人、事件等 利马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利 长期的社会冲突和经 该国独特的烹饪传统受 城市中的大都市和地 一批厨师（因冲突停 国 家 美 食 协 会 国家战略发展中心 加 斯 顿 · 阿 库 里 奥（ G a s t o n 一个关键的成功因素是私营行为 马已经成为世界知名的 济不稳定使利马深陷 到自然生态系统多样性 区政府采取了积极的 止、 宏观 经济 和政 治稳 （APEGA）将志同道 （CEPLAN）牵头 Acur io）和其他明星大厨吸引了 体和网络与政府机构之间的紧密 美食集群所在地。这是 绝望。几十年动荡后的 和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 措施来促进和振兴传统 定以及营商环境改革） 合的厨师聚集在一起， 为推广国家美食提供 全 世界对 秘 鲁 美食 的 关注 。加斯 合作。国家 政 府在内乱时期之后 由了解秘鲁美食潜力的 恢复吸引了一些旅居国 带来的文化传统多样性 市场。 在国外获得经验和技能 他们相信秘鲁美食潜力 政府支持，制定了 顿的电视节目和政府赞助的市场 的发展计划中， 将该行业作为国家 有远见的厨师们发起的 外的秘鲁人——包括厨 的启发。 自下而上的街区振兴部 后回到秘鲁，并大力投 无限。国家美食协会 行业准则，开展了推 营销活动是提高秘鲁佳肴在国内 发 展 支 柱而提 供 重 点 支 持，在该 私人倡议和政府提供广 师——返回秘鲁，并 为 分是由美食集群的兴起 资 于培 养 和 赋 能 下一 与农民、国际马铃薯中 广活动，并且设立了 外知名度的关键因素。厨师们成 行业转型初期发挥了关键作用。 政 泛支持的结果。今天， 他们重新参与文化传承 推动的，部分是由地 代厨师的生态系统。除 心、商会和农业大学结 国际食品博览会。 立的协会和烹饪学校成为扩大烹 府还开展了一些全国性的美食、 利马的美食行业及其供 和美食传承、融 合外国 方政府的监管变化促 了私人提供的职业培训 成联盟，协调推广秘鲁 当时没有总体计划，而 饪业繁荣的关键工具。 旅游和农业综合企业推广活动， 应链约占国民经济的 做法创造了条件。 成的。 外，利马市政府还推出 美食的工作。 是将各种有利因素和公 并参与了美食外交。随着时间的 11.2%。2009年至2018 了“创意厨房（Cocina 共与私人行为体之间的 推移，利马市政府发挥了更积极 年期间，餐馆对利马经 de Ideas）”以支持美 协调结合起来。国家战 的作用，既注重促进美食旅游的 济的贡献翻了一番，为 食方面的技能发展，作 略发展中心、国家美 发展——部分是通过与国家美食协 边缘化群体和教育水平 为其旅游发展战略的一 食协会和利马市政府 会合作——又注重向贫困和边缘化 较低的人创造了就业机 部分。 之间的对话也因此日益 群体宣传该行业的好处。采取的 会，并为他们提供了新 加深。 行动包括：(i)升级和扩大街头市 的上升通道，促进了包 场；(ii)减少对街头小贩的限制； 括卡亚俄在内的城市周 以及(iii)提供“创意厨房”技能发 边街区的振兴。 展项目。 京都 京都利用其丰富的历 京都作为日本的古都， 日本古都的物质和非物 京都政府实施了许多复 京都与很多大学建立伙 存在的多个主要创意空 城市规划者了解创意行 多个小型创意空间：FabCafe、 京都展示了创意社区的强大潜力 史、文化遗产和文化活 拥有1200年的历史。 质 文化 遗 产、既 拥 抱传 兴举 措， 涵盖范围小至 伴关 系，将大 学 融 入创 间和机构将创意社区凝 业的潜力，并通过不同 京都创意人工作室（KMG）等。 及其改造小型（有时是废弃的） 动，并将其作为新的创 现代京都融合了丰富的 统又利用传统价值来激 城 镇 项目， 大 至 整 个街 意社区， 在 此 过程中增 聚起来并促进其发展。 领域的政策来推动这一 城市空间的能力，并有助于加强 意社区增长的基础，专 文化传统、前沿的艺术 发创意的社区文化。 区 的 复 兴计 划， 并从中 进其价值 。 例如，该市 其中许多主要创意空间 愿景：城市复兴、教育 城市经济。京都的公共干预措施 注于技术驱动的艺术和 家、创意社区和现代技 扮 演了 不同 的 角色： 从 帮助京都市立大学在京 和机构得到了京都政府 和产业政策。虽然没有 设法通过多种干预措施支持艺术 创业。今天，京都的创 术产业。 京都东站街区的助推者 都东站街区开设了一个 的 支 持，它们 发 挥 的 作 一个单一的计划或战 家和创意社区的发展，从保护城 意产业约占所有私营企 到京都西站街区的领导 新校区。 用得到了政府的认可。 略，但这一愿景是在多 市的文化遗产到振兴再到给予直 业的16%-18%，占该市 者，不一 而 足 。京 都 政 个行业的文件中同时进 接支持，不一而足。 所有雇员的10%-12% 府灵 活采 用方 法 ， 专注 行的，并且总是在与创 虽然公众参与采取了不同的形 （日本的平均比例分别 于创造性社区参与是促 意社区和关键人物的协 式，但所有这些的关键特征是让 为4.4%和3.2%）。 进广泛城市转型的关键 商和合作中进行。 创意社区参与进来，并确保获得 特色。 更广泛的社会包容性。 67 城市、 宜居性、城市空间 社会网络、促进因素 机构、法规及 关键促进因素 文化和创造力 综述和关键成就 背景情况 资产：创意基础 技能、人才和创新 汲取的经验 和基础设施 及技术和财政支持 伙伴关系 ——个人、事件等 神户 对于神户而言，创意城 1995年地震后，神户失 作为19世纪日本第一个 城市复兴项目是地震重 该市试图面向艺术家和 该市支持艺术家和创意 该市依靠支持促进创 地震后/长期重建的需要激发了社 虽然神户承认“联合国教科文组 市愿景成为1995年毁灭 去了超过4500名居民， 开放港口，神户有着兼 建的重要部分，其基础 创意工作者塑造一个宜 社区通过以补贴的方式 意议程的关键机构和 区的团结，成为重新发现文化和 织创意城市设计之都”是其核心 性地震后重建的一个组 基础设施和核心产业遭 容并包的传统和文化影 是强大的公民参与，旨 居形象。城市管理部门 激励当地企业雇用本地 个人：KIITO、城市创 创意遗产的基础。在当地商业领 身份，并建立了帮助创意的机 织框架。该城市需要给 受严重破坏。创意城市 响 力，还有地方社区和 在加强社区意识和城市 开展了一些项目，目的 设计师。 意总监和创意产业首席 袖的领导和商会的支持下， 神户市 构，但从来没有制定详细的行动 饱受创伤的社区带来希 愿景（受到联合国教科 地方认同的力量，随着 形象，使其成为一座宜 是在学校课程和公共部 经理。 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展合作， 市 计划。 望和意义，并重建当地 文组织的启发）帮助该 该市从1995年地震悲剧 居城市，而不仅仅是工 门活动中注入创造性思 私营部门和非政府组织 长收 到加入联 合国教科文组织创 神户已经成功地创建了一个组织 经济的基础。宣布发展 城市重新定位，为社区 中逐渐恢复，这种力量 作地点。 维和做法。 之间的密切合作使城市 意 城 市网 络 的 提议，最 终其创意 框架和环境，能够促进多种倡议 成为创意城市这件事， 生活和经济进步创造新 得到进一步加强。 能够支持和扩大相关的 城市政策愿景得以通过。 自公共和私营部门内部出现的愿 促成了公共政策、慈善 的动力。 私人倡议，例如“美食 景。 工作和私营部门的大量 城 ” —— 一 套 支 持 扩 大 创新。 当地从农场到餐桌的美 食运动的倡议，它起源 于在城市开设农贸市场 的私人倡议，在城市的 支持下得到扩大。 68 城市、 宜居性、城市空间 社会网络、促进因素 机构、法规及 关键促进因素 文化和创造力 综述和关键成就 背景情况 资产：创意基础 技能、人才和创新 汲取的经验 和基础设施 及技术和财政支持 伙伴关系 ——个人、事件等 首尔 为了应对不同的城市挑 近年来，韩国认识到文 首尔是韩国的经济、社 首尔支持数字媒体城的 政府正在实施一项更广 数字媒体城租户从政府 数字媒体城在整个价值 政府支持基于文化的发展方式， 首尔表明，健全的市场评估和精 战并使经济多样化，首 化和创意产业的潜力， 会、创意和文化中心， 发展，使其成为新的面 泛的支持创意部门的战 获得技术和财政支持（ 链的不同文化和创意产 主要是受到全球对利用“软实 心协调的干预措施使政府能够利 尔决定利用文化和创意 认为它是一种新的增长 拥有大量的创意专业人 向未来的数字媒体娱乐 略，其中包括培训和技 如配套资金、税收减免 业行为体和代理人之间 力”和文化及创意资本的日益关 用自上而下的方法在发展文化和 资本来推动经济增长和 源，可以帮助实现多样 士。有34,725家文化和 集群街区。这些空间和 能发展方案。数字媒体 和激励），并参与建立 促进强有力的网络，从 注，以及“韩流”现象的影响—— 创意产业生态系统方面发挥有效 空间发展。其实施了一 化，摆脱以制造业为重 创意产业公司在首尔运 设施是通过城市主导的 城提供由行业专家提供 网络联系和创意商业化 政府、学术界、研发机 韩国文化在全球越来越受欢迎， 作用（如果不了解需求，往往会 系列基于长期规划和综 点的增长模式。首尔领 营，占韩国所有文化和 行业分析而设计和建立 的最新技术、市场营销 活动。数字媒体城还确 构到私营部门都是如 从韩国流行音乐和韩国影视剧到 失败）。这些政策举措伴随着充 合研究的举措，包括数 导层认识到，文化和创 创意产业公司的三分之 的。其开发位置具有战 和人才招聘方面的技术 保入驻租户能互补并加 此。首尔城市复兴中心 网络游戏和韩国美食，影响力越 分的支持性法律框架；专门机构 字媒体城（DMC）， 意产业极大地有利于新 一左右。该行业雇用了 略意义，为主要商业区 培训，特别是针对企业 强彼此的功能，同时这 与不同的政府机构（首 来越大。 和跨领域的体制机制，各种行为 这是一个由垃圾填埋场 的发展道路，因此为培 340,363人。首尔还在 和学术机构提供了极大 家的培训。首尔城市 些租户足以吸引其他企 尔住房和社区公司、首 体和代理人之间的增值网络和动 开发成的高端媒体和娱 育文化和创意产业提供 2010年作为“创意城市 的便利，并与主要机场 复兴中心还为当地居民 业到该地区以达到溢出 尔研究所和首尔教育办 态；合作的有形基础设施；以及 乐及IT产业集群。数 系统性支持。 设计之都”加入了联合 和铁路便利连通。 提供能力建设方案和研 效应。 公室）建立了正式伙伴 量身定做的支持系统，涵盖从培 字媒体城已成为韩国 国教科文组织的创意城 首尔还将文化和创意作 讨会。 首尔城市复兴中心提供 关系，以最大限度发挥 训到金融和法律服务、到市场营 最大的媒体中心，容纳 市网络。 为其复兴工作的核心。 项目资金，并为当地社 协同作用。首尔还开发 销的各个方面。 了550多家公司，截至 例如，以文化为基础、 区、公共行政机构和行 了首尔城市复兴中心以 2019年12月，租用率 以人为本的城市复兴项 业专家之间的会议和网 提供平台，让社区能够 达94.2%。首尔还通过 目旨在提高居民的生活 络提供便利。 聚集在一起，讨论他们 首尔城市复兴中心支持 质量，特别是边缘化或 自己社区的复兴想法， 地方创意项目，寻求基 弱势群体的生活质量。 并予以实施。 于文化的城市复兴。从 该 议 程 由 专 门 机 构 —— 2017年到2019年，其支 首尔城市复兴中心来 持60个不同地点的71个 执行。 项目。 马代巴 这个以马赛克闻名的小 在整个20世纪，该地区 马赛克的传统以及重建 马赛克有助于使城市公 马赛克制作学校成为推 与中东大学的伙伴关系 马代巴马赛克艺术和修 马赛克艺术和修复研究所发挥了 马代巴的故事表明，创建一家专 城市投资保护该传统工 都有古代马赛克被挖掘 马赛克制作工艺和发展 共空间和城市结构更具 动该行业发展的核心促 对发起马赛克节至关重 复研究所（MIMAR） 推动作用。马代巴在2017年成为 注于保护遗产的研究院可以释放 艺，并设法围绕马赛克 出来，但这种艺术形式 相关艺术的机会。 吸引力。 进因素。 要 —— 这 是 一 年 中 最 吸 成立于1992年，为手工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 经济机会。 建立旅游经济，这促使 尚未完全被当地认同为 引游客的活动。 艺人开设了课程。 下的创意城市手工艺与民间艺术 马代巴被指定为联合国 核心。 政府对建立马赛克制作 之都，这有助于吸引更多关注马 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手 工作坊的认可和支持， 代巴的马赛克集群。 工艺与民间艺术之都。 对马赛克制作传统的重 生至关重要。 布拉柴维尔 布拉柴维尔一直以其音 刚果音乐长期以来在非 独特的音乐传统，以及 当地政府创造了可以表 市政府提供乐器和设 地方政府为宣传音乐界 该市支持组织重大活 在2013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布拉柴维尔的经验表明，地方政 乐传统闻名于非洲，并 洲和世界范围内享有盛 当地音乐家不断发展的 演和分享音乐的实体活 备，并支持对年轻艺术 及其历史所做的努力在 动，如一年举行两次的 认定为创意城市音乐之都后，文 府可以投资于加强文化和创意产 在当地政府的领导下， 名，然而这并没有对 风格，吸收了多种影 动空间。这是该计划的 家的培育。地方政府支 提高城市的旅游吸引力 世界知名的泛非音乐节 化和艺术部与刚果音乐家联盟合 业持续发展的基础。在布拉柴维 使音乐成为促进经济 布拉柴维尔的发展产生 响，产生了独特的声 关键部分，也有助于提 持提高该行业管理技能 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 （FESPAM）和国际传 作，设立了“音乐、地方发展和 尔，这包括通过提供乐器和艺术 增长和社区凝聚力的 影响。 音。该市因此获得了联 高社区凝聚力。 的努力。 统音乐节（FEUX DE 社会凝聚力”项目。 家驻地来支持创作过程、通过为 力量。 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 BRAZZA ）。 该项目进一步增强了该市音乐生 音乐表演创造空间和活动来帮助 市音乐之都的称号。 态系统的势头，并促进了对该行 传播、关注创意产品的专业化和 业的投资。 商业化。 69 城市、 宜居性、城市空间 社会网络、促进因素 机构、法规及 关键促进因素 文化和创造力 综述和关键成就 背景情况 资产：创意基础 技能、人才和创新 汲取的经验 和基础设施 及技术和财政支持 伙伴关系 ——个人、事件等 桑托斯 为了应对日益严重的 桑托斯政府寻求在最 尽管条件颇具挑战，桑 市政府建立了九个创意 桑托斯政府通过创意村 该项目是在桑托斯市政 公共和私营部门、民间 创意村推出的不同文化活动和培 市政府利用文化和创意经济的力 社会和经济不平等， 脆弱的街区——包括毒 托斯的社区在创意和文 村，在脆弱地区进行小 实施方案，让当地人参 府的管理下，与民间社 社会团体、非政府组织 训促进了教师、工作人员、参与 量，在这个充满挑战的背景下实 桑托斯通过利用创意经 品交易、卖淫和恶劣的 化活动方面表现出了潜 规模的干预，也作为 与培训和文化活动。 会团体组织和教育机构 和教育机构之间的协作 者和社区成员的融合。它还加强 现了社会和经济变革。 济的力量寻求改变， 住房条件普遍存在的地 力，从舞蹈、美食到手 创意和社会活动的公共 其还支持“创意生态工 合作开展的，而巴西微 是该项目成功的关键。 了社区认同感，并提供了获得文 公共和私营部门、非营利组织和 特别是在最脆弱的街 方——促进经济机会和 工艺皆为如此。 空间。 厂”举措，该举措利用 小型企业支持服务机构 在市政府的指导下，非 化和经济机会的机会。 金融机构之间的有效协作在实现 区寻求改变。在公共和 社会包容，为此推广文 当地收集的回收木材提 （SEBRAE）、Paula 政府组织推动了不同的 变革中发挥了作用。 私营部门、民间社会团 化和创意产业的文化活 供木工培训。这一创新 Souza中心（CPS）和 文化方案和能力建设， 体、非政府组织和教育 动，以及与一系列植根 举措在2017年获得了社 人民银行（Banco do 而金融机构和支持机构 机构的合作工作的支持 于当地的文化活动有关 会影响力奖。 POVO）提供技术和财 则提供了技术和资金 下，不同的倡议——如 的专业培训，这些文 政援助，鼓励创意经济 支持。 创意村倡议和创意生态 化活动包括：电影、美 行业的社会创业。 工厂——为5000多名各 食、工艺品（家具）和 年龄段的人提供了参与 时尚。 文化活动的机会，并使 他们围绕共同的兴趣 聚集在一起，唤起了归 属感。 昂古莱姆 当以造纸业和丰富的文 在过去的25年里，法国 自16世纪以来，昂古莱 这里有专门的文化设 该市建立了拥有12所 专业作家联盟的创建是 创建了经济发 展中心支 1974年举办的昂古莱姆国际漫画 不同的文化和创意产业行为体和 学传统而闻名的昂古莱 的漫画产业经历了一个 姆就以其造纸业以及丰 施（国际漫画和图像 高等教育学校的图像校 为了加强对创意专业人 持和加强漫画产业，以 节（FIBD），吸引了文化专业人 政府官员合作，以加强该行业。 姆面临经济衰退时，在 由形式和流派的多样化 富的文学传统而闻名全 城（CIBDI）、媒体库 园，以培养人才并促进 士的社会经济保护。 及动画、电影和视频游 士来到该地区，为漫画产业生态 认识到创意专业人士的社会经济 1974年成功举办漫画 所推动的艺术活力的强 国。除了国际漫画节之 L’Alpha等）来支持 学生、作者和公司之间 地方政府也提供了大量 戏的发展。 系统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自此， 脆弱性，政府官员与他们合作， 节之后，它利用和培育 劲时期，并成为法国图 外，昂古莱姆还举办了 和促进漫画产业。除了 的互动。这些学校提供 的财政和后勤支持，资 全 国 B D 作 家 协 会 不同的节庆活动使该地区作为漫 将他们的提议和建议纳入公共政 了漫画产业来推动该地 书市场中第二具活力的 一些国际和国内的文化 文化设施外，昂古莱姆 漫画、电影、动画片、 助不同的艺术节，为 （adaBD）也在昂古莱 画、动画和“图像”之地更加知 策，以解决这些问题并改善文化 区的社会经济和城市发 部分。昂古莱姆国际漫 活动，许多与文化和创 作为漫画和“图像”之 纪录片和电子游戏方面 初等和高等教育以及艺 姆成立，与公共专管部 名。作者/艺术家社区，以及像国 和创意产业的整体生态系统。 展。今天，有近200名 画节（FIBD）成功举 意产业有关的创意专业 地的形象也吸引了世界 的培训，课程范围涵盖 术和文化的获取提供 门合作，提供行政和法 际漫画和图像城这样的组织，继 作者/艺术家和30家与 办后，继续加强与漫画 人士和代理商都在该地 各地的创意专业人士， 广泛，从预科到博士， 支持。 律支持。 续帮助提高和加强文化和创意产 漫画产业直接相关的不 产业相关的生态系统。 区工作。2019年，昂古 他们在作者之家定居。 不一而足。 业的整体生态系统。 同公司（如出版商、经 莱姆加入了联合国教科 销商等），以及75家 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 致力于动画、数字创作 成为创意城市文学之 和多媒体的公司设在该 都，这是因为它对漫画 地区。 的文学关注是独特的。 70 城市、 宜居性、城市空间 社会网络、促进因素 机构、法规及 关键促进因素 文化和创造力 综述和关键成就 背景情况 资产：创意基础 技能、人才和创新 汲取的经验 和基础设施 及技术和财政支持 伙伴关系 ——个人、事件等 贝尔格莱德 文化和创意产业已经成 在后共产主义的欧洲， 作为塞尔维亚的首都， 当地的创意专业人士聚 贝尔格莱德设计区动员 这些举措是由于时尚界 非正式艺术家和小企业 在创意创业家、艺术家和当地企 如果能够将创意企业家和有机创 为贝尔格莱德经济的动 人们一直没有充分认识 贝尔格莱德是该国的创 集到一起，在闲置的、 了“创作模式”活动 的创意专业人士之间的 网络和组织一直是贝尔 业家的互动推动下，创意活动有 意社区与其他社会力量（记者、 态内容，为其旅游景点 到文化对地方经济的发 意和艺术生活的中心。 被忽视的建筑中分享创 家，他们的设计运动提 互动和协同作用而有机 格莱德自下而上的文 机地发展起来。贝尔格莱德设计 媒体中的其他人、学术界）联系 做出了贡献，并推动城 展潜力。然而，贝尔格 塞尔维亚65%以上的文 意工作和创业的资源和 供了一种创新时尚，既 地发展起来的。这使其 化和创意产业发展的 区（Choomich）是由20位时装 起来，在创造自下而上的文化政 市复兴和促进社会参 莱德自下而上的创新活 化基础设施和约60%的 空间，从而使这些建 不属于“高端时尚”， 他企业家和一些餐馆和 中心。一个具有代表 设计师创建的，他们设想为年轻 策、促进创意部门的创新方面具 与。然而，文化和创意 动促进了城市周围几个 文化和创意产业都位于 筑得到振兴，更好地 也不是大规模生产，而 酒吧老板能够继续他们 性的例子是“D orćol 艺术家、设计师、时尚爱好者和 有重要作用。这些自下而上的政 产业带来的机会并没有 独特的创意集群的建 贝尔格莱德。2018年， 融入城市生活。典范案 是一种差异化和个性化 的活动，而不需要创建 Platz”举措，即多名艺 顾客提供一个新的聚会场所，而 策和活动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成 被纳入公共政策并加以 立，加强了城市复兴， 贝尔格莱德文化和创意 例包括贝尔格莱德设计 的时尚。他们在协会内 一个共同的组织（每位 术家成立了一个艺术协 Dorćol Platz也是由艺术家以及记 为让文化生活变得更有活力的催 利用。一些自下而上的 并为年轻创意专业人士 产业约有14,000家企业 区（Choomich）， 交流思想，共同发展文 企业家都从市政府那里 会， 创建了Dor ć ol广场 者和企业家建立的，他们旨在创 化剂，有助于被忽视的（大部分 倡议——包括Savamala 提供了经济机会。 和组织。超过43,000人 这是由被忽视的购物中 化活动。新企业家加入 租用其空间）。 这样的创意空间。 造认可艺术创造力的空间和条 是公共的）建筑进行城市转型， 区（由于贝尔格莱德滨 在核心创意产业行业就 心改造成的艺术和设计 该协会需要严格筛选。 Cetinjska街的企业家 件，促进其生产和传播，支持艺 同时为曾经被遗弃或被忽视的工 水区的新城市投资，该 业，占贝尔格莱德总就 区；Cetinjska街，这 是在他们在Savamala 术家和创意企业家建立网络联系 业街区创造新的身份。 区在繁荣期后消失）、 业人数的6%。每1,000 是由啤酒厂及其周围的 区的租房合同因他们 和增强经济权能，并促进创建免 贝尔格莱德的经验证 明了自下 而 贝尔格莱德设计区 名居民中，就有30人在 仓库改造成的夜生活 变成中产阶级而被取消 费的“公共”空间，为批判性思 上倡议的 韧性，但也突出了自 （Choomich）、 创意行业创业。 和餐饮区；以及 Dorćol 后，搬到了那里。他们 维的辩论和集会以及艺术活动开 下而上的倡议的局限性，以及 Cetinjska街和 Dorćol Platz 广场，这是一个设 继续着混合计划，在他 放。 容易被 主管部门转为它用的特 Platz广场，由创意专 在重建的飞机库中的文 们的酒吧和餐馆组织 点，S av a m a l a 区 的 情况即 是 如 业人士和企业家牵头， 化和创意活动中心。 文化活动（如诗歌朗 此 。当该地区变得有吸引力时， 帮助建立创意区，引领 诵）。 公共主管部门看到了它的经济潜 这些街区的未来转型。 力，并将该地区介绍给投资者， 在Dorćol Platz广场的废 这种自下而上的举措 而没有考虑到那些不得不离开 弃建筑中开展活动的记 引起了地方主管部门的 的 创意 企 业 家 的未 来 。例如，在 者和其他创意专业人 注意，因为新的城市化 这个新的中产阶级化街区，不再 士，将他们的活动规划 计划对前公共财产的未 有 Mixer House 的一席之地， 为商业和非商业活动的 来私有化至关重要。然 这是创意社区的中心区域之一， 混合体，包括戏剧制 而，该市并没有直接投 它不得不依靠自己的资源为其艺 作和表演、街头艺术活 资于更多的基础设施的 术节找到新的位置空间（搬到萨 动、儿童动画项目等。 重建，比如利用好这些 拉热窝和回到Dorcol，最后在 除了极少数由艺术集 举措。 2020年搬到贝尔格莱德附近的一 体领导的艺术和教育项 目，这些举措都没有得 个村庄）。然而，如果在协会和 到任何公共支持。 网络中建立联系，创意企业家（ 贝尔格莱德设计区）可能会向政 府官员进行宣传，并取得成功， 就像为创建贝尔格莱德设计区 （ Choomich ）工作组所做的努力 一样。 71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3.2 从利用文化和创造力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和 包容性增长中汲取的经验 成功的创意城市会对其文化和创意资产摸底，创造条件 成功的创意城市范例，为利益攸关方可以承担的不同角 使这些资产得到利用，并识别和应对制约其增长和发展 色提供了多种选择。 在利马，美食业集群发展的最初 的因素。繁荣的文化和创意产业的绝佳范例是那些利用 阶段是由少数厨师（包括加斯顿 · 阿库里奥）启动的， 了当地独特资产、文化或传统的产业。许多城市都是从 他们在国外获得培训和经验后返回该市。京都东站街 了解其资产和比较优势开始着手的。在马代巴等城市， 区的转型与几家当地创意机构（如FabCafe）有关，这 这些资产是明确界定的（如镶嵌艺术），而在神户等其 些机构主要是在创意社区内形成的，并推动了该地区的 他经历过劫后余生的城市，可以创造重新审视和重新发 转型。在贝尔格莱德，一些创意专业人士的团体领导了 现其独特文化的环境。还有一些城市对其独特资产加以 “城市创意回收”行动，将破旧的建筑或被忽视的地 利用和进行重塑，例如，昂古莱姆著名的造纸业和丰富 区变成了独特的创意空间——如Savamala区、BIGZ和 的文学传统为培育新产业（漫画书和平面设计）奠定了 Inex Film——并为这些社区赋予了新的文化身份。然而， 基础。诸如首尔这样的城市可能会选择在了解当地有利 在首尔，对创意经济的投资主要是由政府主导的基于市 条件和特定文化和创意产业潜力的基础上，形成创意集 场和行业分析的举措。上述所有城市虽然在起源、政府 群。虽然并非总是必要，但行业和市场评估可以帮助制 支持程度和发展轨迹上有所不同，但都取得了成功，这 定基线和增长机会的目标。无论当地情况如何，深入了 表明利益攸关方的参与和角色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模式。 解当地的创意和文化资产是所有政策制定的重要出发 大多数成功的创意城市倡议都依赖于公共和私人行为体 点。 的合作。在秘鲁，国家政府认识到利马美食业的发展潜 利益攸关方需要了解当地文化和创意资产及其潜力，而 力，并将资源用于促进其发展，这有助于该行业的发 研究影响它们的制约因素也同样重要。全球经验表明， 展。在首尔，数字媒体城的成功不仅来自于政府的大量 根据制约因素的不同，可能需要提供不同的支持。如第 投资和支持，也来自于在整个价值链所精心打造的、包 2.1节所述，制约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的因素因城市而异， 括不同行为体和代理机构的创意生态系统。协同作用产 但主要包括以下因素：不正规、缺乏管理技能（如布拉柴 生了溢出效应——吸引了更多的创意企业家和更多的便 维尔的音乐产业）、缺乏催化机构或行为体（如利马的烹 利设施到该地区，使数字媒体城成为韩国最大的媒体中 饪产业）、购买力不足和中产阶层化使创意人士负担不 心。在桑托斯，公共和私营部门、民间社会团体、非政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可用于评估制约因素， 起。 府组织和教育机构之间的合作也是成功的关键。在市政 并为制定相关响应政策和提供支持提供信息。 府的指导下，非政府组织促进了不同的文化项目和能力 建设，而金融机构和各种机构则提供了技术和资金支 持。在神户，该市采用的松散的创意城市愿景提供了一 个框架，在该框架内，公共和私人倡议将通过持续的合 作推出并得以发展。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2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以人为本的方法对于成功推动文化和创意产业以及创意 城市场所建设对于创意城市发展和社区建设非常重要。 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布拉柴维尔成为非洲大 在首尔，数字媒体城项目的重点是创造一个有吸引力、 陆的音乐中心，其部分原因是音乐家们得到了政府的资 设备齐全的空间来容纳创意，选择一个有战略意义的地 助。政府的支持涉及创作周期的各个阶段，从技能发展 点来实现文化和创意产业环境，同时也将前垃圾填埋场 和提供乐器，到作曲和录音，再到通过表演空间传播， 重新利用，造福环境和城市。而首尔再生中心则旨在利 政府都给予了支持。在马代巴和利马，镶嵌艺术和美食 用街区升级举措来激发社区建设。此外，文化和创意产 活动的发展与建立教育和技能发展项目密切相关，这些 业还可以帮助重塑城市空间，为可持续发展的其他方面 项目培养了手工艺，并使更多人能够有机会学习。布拉 作出贡献。例如，京都的京都东站街区附近通过创意空 柴维尔政府也采取了措施，向从事音乐业务的人提供管 间和艺术以及相关行业的小企业的逐步发展而得到了改 理培训，使其文化和创意产业专业化。在桑托斯，该市 变。这导致了房地产价格的上升，吸引了更多的投资进 注重投资于创意经济的能力建设，以促进最弱势群体的 入该地区，改善了其整体质量和舒适度。不断增长的房 社会和经济变革，为其提供专业培训或参与文化活动的 地产价值会带来中产阶层化的风险（尽管京都东站街区 机会，释放其创意潜力。 尚未发生这种情况），使许多创意界人士未来因无力负 担高昂的价格而不得不搬出该街区，这将给政策制定者 创意经济的专业化是实现创意资产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 带来另一项重大挑战。同样，在利马的卡亚俄、米拉弗 要一步。为了帮助创造有利环境，创意行为体必须参与 洛雷斯和巴兰科社区，成功运营的餐馆，和越来越多新 协商，帮助政府了解他们的需求，从而制定支持措施， 开设的画廊和博物馆，为促进城市复兴铺平了道路。 改善其商业活动和创作环境。在神户，对创意社区的援 助包括在雇用当地设计师时向当地企业提供补贴，使当 尽管经济增长可能不是创意发展的核心动力，但它可以 地企业能够获得专业经验。在昂古莱姆，该市认识到 带来实质性的成果。文化和创意产业在京都市贡献的就 创意专业人士的社会经济脆弱性，并将来自广泛的文化 业密度是整个日本的三倍。在首尔，该产业雇用的人数 和创意产业参与者/代理机构的建议纳入公共政策。这 超过34万，在该拥有近1000万人口的城市中占有相当 些建议中包括保障住房、完善法律、提供社会和专业支 大的份额。利马的美食行业及其相关产业在秘鲁的国民 持。这些行动对于推动经济发展和确保创意社区及其代 经济中的占比超过10%。在贝尔格莱德，文化和创意 表的创意资产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产业涵盖了大约1,4000家企业和组织，超过4,3000人 在核心创意产业行业就业，占贝尔格莱德总就业人数的 6%。每1000名居民中，就有30人从事创意产业。无论 创意是否因其经济潜力受到重视，这些都证实了创意产 业的巨大经济潜力。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3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创意也可以成为重建社区关系的重要力量。以当地社区 虽然本文概述的案例研究没有深入分析中产阶层化的问 创意为基础的城市发展愿景使神户能够治愈可怕的地震 题，但决策者应该考虑其对城市住房负担能力和留住创 所带来的创伤，并重塑其认同和经济发展道路。在布拉 意人才能力的不利影响。当社区由于文化和创意设施的 柴维尔，音乐有助于加强社会凝聚力，避免出现民族分 出现而变得更有吸引力时，如果没有适当的支持措施使 裂的情况，并使社区参与到共享活动中。在京都、利马 各种收入群体都能负担得起住房，就会发生中产阶层化 和马代巴，文化和创意产业重塑了当地人的身份认同 现象。其可能导致现有居民，特别是低收入群体的流离 感，并创造了全新的地方自豪感。在桑托斯，创意和文 失所和被排斥，并有可能冲淡充满活力和多元化的社区 化活动发挥了根本性的作用，使人们围绕共同的兴趣聚 的真实性和文化创意潜力。以包容性为导向的政策—— 集在一起，加强联系并唤起归属感，对最弱势的群体尤 如改革分区法，加强城市交通，并允许开发负担得起的 为如此。创意活动的力量超越了经济潜力，取得了一系 住房——可以缓解中产阶层化的发展趋势。 列无形的积极成果。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4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表3. 赋能创意城市的指导原则 指导原则 案例研究中的例子 对文化资源及文化 支持深化创造力的地方政策努力的目标若是以现有的文化和创意资产为基础，则更有可能 和创意产业摸底 取得成功。因此，政府官员要采取的第一步措施是了解文化和创意资产是什么。城市的创 意资产往往是众所周知的，布拉柴维尔、马代巴和昂古莱姆就是这样，这些城市是历史悠 久的文化中心，以独特的艺术形式闻名。在其他城市，需要确定当地社会和文化结构中的 创意资产。有关当地创意资产的知识往往由当地社区掌握；因此，当地政府的作用是寻找 这种地方和土著知识，为政策制定提供参考。可以采取的方法有很多，包括： – 摸底工作不需要非常有条理，不需要以自上而下的方式进行。京都和神户的经验表 明，一项成功的战略是专注于为形成创意社区、提出倡议创造有利环境，然后设计有 针对性的干预措施来支持创意社区和倡议。一般来说，支持创意可能仅仅需要确定一 个来源，让它发展壮大，直到出现具体的支持需求。 – 首尔的案例呈现出一种相反的方法。首尔市政府详细分析了当地文化资产的市场潜 力，并以政府主导的方式来开发这些资产。在国家层面，韩国文化出口增长被认为是 一个发展机遇，有据可依的政策旨在改善文化产业生态系统。在首尔，创意城市战略 首先确定了城市中已经存在的、可以进一步发展的特定文化和创意产业（广播、游 戏、电影/动画、音乐和数字教育）。 确定关键制约因素 为了使稀缺资源的影响最大化，准确了解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制约因素至关重要。确定制约 因素的方法可以根据数据的可用性和资源的不同而异。本报告中概述的城市案例显示了各 种不同的方法，包括： – 首尔提供了一个自上而下确定制约因素的范例。在该市制定了创建新型文化和创意 产业中心的愿景后，其通过汇集政策制定者、文化和创意产业专家、学者和国际从业 者，成立了数字媒体城规划委员会。在规划委员会的监督下，详细分析了首尔每个主 要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市场机会和增长制约因素，其成果为设计新街区提供了参考。 – 昂古莱姆也受益于文化部委托的对漫画产业的自上而下的评估，该评估确定了该产业 的关键脆弱性。 – 京都提供了一个混合方法的范例，把向自下而上的举措学习与自上而下的政策行动相 结合。这点在以下行动中得到了最佳体现：该市鼓励私营举措推动京都东站街区的发 展，利用社区发展来更好地理解文化和创意产业的需求，从中汲取经验，再将这些经验 应用到政府主导的京都西站街区的重建中。 – 利马则代表了这样一种情况：城市和国家政 府促成了自下而上的烹饪革命的规模 扩 大。通过与厨师和餐厅老板等美食群体的领导密切协作，确定了机会和制约因素。这促 使市政府启动了食品市场改造项目，并建立了一个新的美食企业和创新孵化器和加速 器“Cocina de Ideas”，助推产业发展。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5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指导原则 案例研究中的例子 优先考虑能够提高文 增强创意社区以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的韧性，首先要赋能有机创意社区，加强对其构成起重 化和创意产业长期贡 要作用的制度和技能。这些政策有助于重建和发展核心创意和文化资产，这些资产始终是 献韧性的干预措施 文化和创意产业成功的基础，也是在遭受任何冲击后重建产业的基础。以下是本文件中城 市案例的例子： – 马代巴被认定为“马赛克之城”的首要步骤与马代巴马赛克艺术和修复研究所的建立 有关，该研究所专注于传承和传播手工艺技能。 – 布拉柴维尔首先专注于支持音乐家，如通过创建居住计划，使音乐家能够获得优化其 创作过程所需的设施、乐器和技术。该市还实施了对陷入困境的音乐家的支持计划。 – 神户正在进行的努力部分由创意产业首席经理推动，其职能包括维护和建立创意专业 人士网络，确保他们在当地获得合同和就业机会。 建立有效联盟 公私联盟对于促进地方经济发展至关重要1，这一点对于文化和创意产业也同样适用。众 并对其赋能 所周知，联盟可以作为正式机构或非正式协商网络发挥作用。重要的是，联盟应该具有包 容性，让参与者真正有机会影响政策决定。以下是案例研究中的例子： – 首尔数字媒体城规划委员会是首尔成立的一个正式组织的联盟机构，旨在提供一个平 台，各利益攸关方可以通过这个平台聚集在一起，形成政策。 – 利马无需建立专门平台与美食行业进行协商，这是因为已经由行业领导者组织成立了 由美食专业人士组成的秘鲁国家美食协会，且事实证明其在确定和解决行业需求方面 非常有效。该市将秘鲁国家美食协会视为其推进和扩大创意城市发展机会的主要合作 伙伴。 – 神户为创意社区的参与提供了一个更加灵活有机的组织结构的范例。神户的地方政府 支持并资助了若干文化和创意产业组织，雇用了专业人员，他们的工作重点是与创意 社区保持联系。因此，市政厅与文化和创意产业之间的互动是通过多种正式和非正式 渠道进行的。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6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3.3 COVID-19疫情对创意城市的负面冲击 COVID-19疫情对创意城市产生了负面影响。虽然在繁 由于多方面的原因，文化和创意产业成为世界上受影响 荣时期，文化和创意产业为城市的三重（社会、经济 最严重的行业之一。许多这类行业的生产、消费和其他 和空间）效益做出了贡献，但COVID-19疫情要求人们 类型的参与——无论是艺术、电影还是音乐——都严重 在文化场所保持物理距离、甚至关闭文化场所，对文 依赖线下近距离接触和聚集。由于世界上大多数城市都 化和创意产业的打击巨大，在这三个方面造成了连锁反 实施长期保持社交距离的措施，整个文化和创意产业 应。COVID-19揭示了文化行业预先存在的脆弱性，以 部门被迫暂时或永久关闭，或使用可能并非相同水平的 及它与全球经济之间的密切联系。COVID-19疫情正在 参与的替代方法来运作。在COVID-19疫情的前几个季 影响整个创意价值链，并大大削弱了艺术家和文化专业 度，大多数城市对于何时能够完全取消保持社交距离的 人士的专业、社会和经济地位。虽然一些国家已经采取 要求一直存在不确定性。2020年第二季度初，国际劳 了缓解措施，如为创作者提供工资和培训支持 ，但文109 工组织（ILO）估计，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以及艺 化在恢复计划和战略中的作用往往被遗忘，使许多文化 术、娱乐和休闲业——这些行业主要依赖线下近距离接 和创意产业工作者处于不稳定状态 。文化机构关闭， 110 触——成为受影响最严重的六个行业。早期预计仅旅游 员工离职，损失数百万收入。人们忽视了对于已关闭的 业就损失了1亿至1.9亿个工作岗位，可能导致GDP减 世界遗产地的维护，而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活动也被迫 少2.7至5.5万亿美元113。有95%的国家关闭了博物馆， 停止，对世界各地社区的社会和文化生活产生了重要影 而到2020年7月，80%的国家关闭了世界遗产地，甚至 响。 在放宽封锁之后也是如此。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活动被 迫暂停，这也从社会和经济层面影响了创意社区。从 COVID-19对创意城市的影响因其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 2020年2月初到5月初，澳大利亚、加拿大、新加坡、新 依赖程度而异。但总体而言，在大流行的前几个季度， 西兰、英国和美国的创意工作岗位减少了20%以上（见 影响是巨大的111。布鲁金斯学会预计，在2020年8月， 图20）。 美国将失去270万个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岗位（约占全 国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岗位的三分之一）和超过1500 亿美元的文化和创意产业销售额（约占美国年均文化和 创意产业销售额的9%），全国大中城市受到的冲击最 大112。与巴黎、哥本哈根、赫尔辛基、塔林和维尔纽斯 等就业市场更多元化的城市相比，更依赖文化和创意产 业工作的城市，如意大利的博洛尼亚、佛罗伦萨和威尼 斯或德国的魏玛和美因茨——那里有9%-12%的工作与 文化和创意产业有关——更容易受到COVID-19的负面 影响，因为其文化产业的就业比重占5%-8%。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7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Fig. 20 Change in creative jobs postings 图20. 2020年2月-5月部分城市创意工作的岗位变化 20 0 百分比变化 -20 -40 -60 2020-20-01 2020-02-15 2020-03-01 2020-03-15 2020-04-01 2020-04-15 2020-05-01 截止日期 城市 澳大利亚 加拿大 新西兰 新加坡 英国 美国 来源：Burning Glass的计算结果。 许多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工作从一开始就不稳定。大部分 情的最初阶段，他们的收入平均下降了60%115 。虽然一 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都是在非正式部门，并依赖于自 些国家政府扩大了对小企业和自营职业者的支持，但这 营职业 。许多国家缺 乏赋予艺 术家 和文化专业人士法 种支持很少涵盖非正规工作者和临时工 116 。通 过联合 律地位的相关法律。全球非正规经济行业的22亿工作 国教科文组织在世界各地举办的一系列“坚韧艺术”辩 者中 114 ，大部分都受到了疫情封锁的严重影响，许多人 论，艺术家和文化专业人士呼吁政府制定立法，确立艺 在文化和创意产业等受影响最严重的经济行业工作。这 术家的法律地位，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社会保护 117。 些工作者中有75%以上遭受了经济损失；事实上，在疫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8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Fig. 21 Percentage change in consumer spending, United States, January-August 2020 图21. 2020年1月-8月 美国消费者支出百分比变化 0 -20% 十亿美元 -40% -60% 01-15 04-01 06-01 08-17 01-20 04-15 美国发现第一例 刺激计划支付开始 COVID-19 03-27 CARES法案颁布 03-17 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 来源：哈佛大学“机会洞见” 小组的 “机会洞见经济追踪器” ， 马萨诸塞州剑桥市，https://tracktherecovery.org/ 虽然从长期来看，人们对文化和创意产业和商品的 这表明， 虽然在COVID-19疫情的前几个季度， 艺 需求通常是强劲的，但在危机和经济衰退期间， 这 术、 娱乐、 旅行和餐饮服务行业的消费下降了30% 种需求通常会下降。虽然文化和创意产业产品和服 以上， 但一旦健康危机得到解决， 就有可能出现恢 务的消费一直在增长，但消费的增长和水平因城市 复119。在美国， 截至2020年3月，娱乐和休闲支出下 和国家的人均收入而异118 。居民的平均收入与文化 降了75%， 但到2020年7月恢复了约30%120 。然而， 和创意产业产品和服务的消费之间通常是正相关 由于这次危机的性 质和深度， 恢复的 轨 迹可能与 的，这意味着消费会随着收入的增长而增长， 同时 2008-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不同。 随着收入的减少而减少。 在2008-2009年全球金融 危机期间，城市的消费品和服务消费比其他类别的 商品和服务消费下降得更多， 但此后又得到了恢复。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79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COVID-19疫情对城市的实际影响显而易见，在疫情 力数量都在增加，这可以从家庭暴力紧急呼叫的数 的前几个季度，城市“活力”急剧下降。 在疫情封 量增加中得到证明——在全世界抽样调查的国家中， 锁期间，“不夜”街区长时间没有人烟的情况成为 家 庭 暴 力 的 数 量 增 加 了 4 0 % 122。 恐 惧 、 焦 虑 、 压 常态（见图22）。虽然有证据表明密度本身并不是 力、社会隔离和酒精消费在COVID-19疫情期间也有 COVID-19疫情结果的决定因素121，但如果居民和公 所增加。事实上，在全球封锁期间，音乐、电影、 司考虑将来居住在密度较低的城市，那么人们就会 书籍和其他文化产品和服务构成了许多人的重要应 开始担心创意城市的未来活力。 对机制，而艺术和文化的社会价值也得到了重新认 可。 COVID-19限制人们聚会和亲身参与文化和创意产 业活动，对城市社区的社会情感福祉产生了负面影 响。 目前，世界各地城市的一些短期社会健康指标 已经下降。在世界各地，针对妇女和儿童的家庭暴 图22. COVID-19封锁期间世界各地出现的空城景象 布达佩斯 墨西哥城 班加罗尔 照片：Linda Gerbec/Unsplash.com， 照片：Eneas de Troya/Flickr.com， 照片：Nicolas Mirguet/Flickr.com*， 匈牙利布达佩斯 墨西哥墨西哥城 印度班加罗尔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0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3.4 危机中的一线希望——创造力和创新预示复兴即将到来 COVID-19疫情放大了文化和创意产业行业现有的脆 使创作者和该行业的其他人能够在完全或部分停业 弱性，但它也揭示了结构性变革的必要性：为文化 的情况下提高其技能。欧盟建立了“创意联盟”平 和艺术的民主化提供机会，利用新技术来拓展人们接 台，使创意者能够分享资源，并合作寻找解决方案123。 触文化的途径，在一些分领域实现创新和增长。更广 秘鲁利马的美食团体提供了指导和技术支持，使该行 泛的创作者群体在疫情封锁期间利用时间专注于提 业的众多参与者能够利用这段时间研究他们的工艺， 高技能，为适应“新常态”，或为全面回归线下近距离 开发新的食谱和概念124。 接触试验和开发新作品。同时，一系列地方和国家政 府以及非政府组织在这一时期推动了远程学习计划， 表4. COVID-19的影响：文化和创意产业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创意产业 概述 艺术/手工艺 艺术家往往是自营职业者，依靠艺术节和市场来展示和销售他们的工艺品，这使其成为受影响最严重 的文化和创意产业中的成员之一。 一线生机：鉴于这些活动部分因疫情而取消，艺术家、博物馆和画廊已转而开展创新的数字展览和视频 工作室巡展，来抵销他们的部分损失，在有些情况下还显著扩大了观众数量或市场范围1。 现存挑战：这些艺术家和机构所面临的挑战/机遇是将这些转变货币化。对于资历较浅、无法获取数字 销售手段、或其客户现在经济困难的艺术家而言——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他们的生计仍然很艰难。 如何确保艺术家在网络平台上获取公平报酬也面临严峻的挑战。 地区实证：在哥斯达黎加，文化部发现12.3%的艺术家已经生活在贫困之中，这使得他们更容易受到经 济冲击的影响2。而在美国，美术和表演艺术的损失估计已达到420亿美元的销售额，影响超过100万个 工作岗位3。鲁戏剧行业报告指出，仅在2020年3月底就取消了超过450场演出。 设计 COVID-19对设计职业的影响取决于设计师在遵守社交距离要求的情况下，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继续其工 艺，并以数字方式销售其产品。 一线生机：大流行使一些设计师能够通过新的在线平台直接向消费者提供他们的产品，并鼓励他们与 亚马逊等在线零售商建立新的伙伴关系4。 现存挑战：消费者支出减少给家具、服装、珠宝和其他采购带来了压力，影响了设计师、工匠，甚至是广 告商。 地区实证：在COVID-19疫情的前几个季度，意大利的时尚艺术家的订单减少了80%。意大利的时尚行 业依赖于设计师和制造商的小型网络，可能会因疫情萎缩40%5。受疫情影响的乌干达设计师中有51% 是自由职业者。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1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电影 电影行业的一些细分领域受到了COVID-19的影响，而另一些则得到了蓬勃发展。截至2020年4月，国 际电影摄影师协会宣布有12万名电影业工作者失去工作6。其中大部分是自由职业者的制作人员被解雇 后没有任何形式的救济或补偿，自营职业者/非正式工作者没有社会保障，这对他们的生计尤其不利7。 一线生机：电影公司的一些损失可能会与直接通过流媒体服务发布的电影收入抵销。 《魔发精 例如， 灵》带来了超过1亿美元的收入，创下了流媒体服务的记录，加强了发展这些类型服务的趋势8 。 现存挑战：即使电影制作得到恢复，电影院也可能难以重新开业。早期估计表明，截至2020年5月底，电 影院的损失达170亿美元9。 地区实证：在尼日利亚，一些电影制片人尝试拍摄远程电影，并建立汽车电影院以应对损失。然而，到 2020年6月，该行业面临900万美元的损失，超过5万个工作岗位受到威胁10。与发展中国家相比，美国电 影业就业人数与创收的比率相对较小，但截至2020年7月底，美国估计有25万名演员、艺术总监、制片人 和导演失业11。另据估计，欧洲电影院在COVID-19疫情的前几个季度损失大约75%的收入12。 餐饮 在全球范围内，几乎所有的餐厅都长期关闭了堂食。根据全球消费者调查，与2019年相比，2020年消费 者在餐厅的消费将减少20%以上13。 一线生机：餐饮业正在利用其技艺尝试新的商业模式，例如外卖和美食广场，这可能有助于恢复行业发 展14。 现存挑战：即使有了外卖，餐饮业的就业机会也可能会继续减少。鉴于许多餐馆都是小企业，没有足够 的现金储备来支持持续的冲击，在多个封锁阶段下尤为如此15。 地区实证：在美国，2020年初，全国餐馆协会估计销售额为8990亿美元，占GDP的4%16。在该协会的第 二季度报告中，预测年销售额比最初估计少2400亿美元。在香港和雅加达，即使包括外卖在内，米其林 星级美食的很大一部分也是非正式的，街头小贩的收入也下降了80%17。在墨西哥，65%的餐馆有可能无 法在在这场COVID-19疫情中生存下来，该行业将失去30多万个工作岗位18 。 文学 虽然在受封锁影响的地方，出版活动和书店都受到了影响，但电子书的销售量实际上却在增加。 地区实证：在瑞典，截至2020年6月，实体书的销售量比2019年下降了27%，而网络书籍的销售量增加了 50%，两者相加的结果是净增长14.8%19。在美国，截至7月底，已经有252,820个出版工作岗位流失20。 媒体艺术 在COVID-19疫情危机期间，人们对视听内容和数字艺术的需求有所增加。然而，数字技能短缺、内容 分布和市场不平衡以及报酬不公平的问题严重，需要解决。 一线生机：大规模的数字化加上新兴技术，如虚拟和增强现实技术，可以创造具有市场潜力的新式文化 体验、文化传播和商业模式。 现存挑战：有必要支持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数字技能发展，并确保艺术家的工作得到公平的报酬，以及确 保数字技术对所有人来说都更容易获得。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2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音乐 最近的音乐产业发展趋势在这场危机中显而易见。全世界范围内的大多数现场演出被取消，这些现场 演出的收入占全球音乐总收入的50%以上，占艺术家收入的75%21 。截至2020年5月底，实体和数字销 售分别下降了1/3和11%22。 一线生机：流媒体服务订阅量增加，许多艺术家正在尝试不同的现场表演模式，包括数字表演。 现存挑战：鉴于于向数字平台的快速迁移，各国政府必须修订其版权立法，使其监管框架适应数字环境 发展的需要，以便为音乐家和其他创作者提供公平报酬。 地区实证：巴西有8100多场音乐活动被取消，直接影响了800多万观众。87%的英国音乐人在收入 补助计划即将结束时面临经济困难。在中国，腾讯音乐娱乐集团在2020年第一季度的订阅收入增 长了70% 23 。同样，Spotif y在2020年第一季度的全球收入增加了22%，高级用户数增加了31% 24 。 Twitch等平台上的直播表演增加，其中“音乐和表演艺术”的观众在3月份增加了524%25。根据欧洲作 者和作曲者协会联合会委托的一项研究，欧洲的实体和数字销售分别下降了35%和8%26。 遗产和文化机构 博物馆、画廊、遗产地和旅游业等遗产活动深受封锁和旅行限制的影响。在危机的高峰期，90%的世 界遗产地完全或部分关闭，影响了依赖这些地方以谋求生计和开展社会文化生活的社区。几乎90% 的国家在疫情期间完全或部分关闭了其世界遗产地。全世界104,000个博物馆中有90%的博物馆由于 COVID-19的封锁措施而被关闭27，其中近13个博物馆可能永远不会再重新开放 28 。根据世界旅游组织 2021年1月更新的晴雨表，由于大面积的旅行限制和需求的大规模下降，2020年的国际游客人数（过夜 游客）比前一年暴跌了74%。国际旅行的崩溃意味着估计损失1.3万亿美元的出口收入——这是2009年 全球经济危机期间损失的11倍以上。 一线生机：虽然许多世界遗产地和博物馆关闭了其线下参观通道，但同时也开发了网络访问渠道。博物 馆将藏品数字化，并组织了大量的网络研讨会。根据国际博物馆理事会的数据，到2020年4月，博物馆 的在线访问率将增加200%。在世界遗产地，通过虚拟旅游等新技术的使用，使人们能够线上参观遗 产。目前全球旅游的不景气也是一个契机，可以重新思考当前方法，将旅游业改造得更具弹性和包容 性：支持社区生活、创造就业机会、促进文化发展、保护遗产及其传承。 现存挑战：为了避免崩溃，许多文化机构和场馆会在适当的安全措施到位的情况下恢复运营来获得收 益。一些机构在将文化内容数字化和改善数字空间的知识产权保护方面，以及在促进访问互联网机会 有限的社区获得更多接触文化的途径方面能力有限29。 地区实证：COVID-19揭示并加深了数字化发展鸿沟，非洲和小岛屿国家只有5%的博物馆在危机期间 能够提供在线内容30。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3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许多政府官员已经迅速应对了COVID-19疫情带来的限 早期，德国政府向包括文化和创意产业在内的独立企业 制，并改造了城市空间，允许人们安全地体验户外公共 家和小企业拨款550亿美元。塞内加尔版权和相关权利 空间和进行社会流动。这些政府官员的做法是开展战术 协会（SODAV）设立了一个20万美元的基金来支持塞 性的城市化——通过扩大路权、封路、将闲置的停车位 内加尔的文化，而突尼斯则设立了文化恢复基金（文化 转化为临时的公共空间和城市公园，改变法规使人们更 交流基金 - FRC）来支持文化专业人士。 安全地进行零售，允许人们在餐馆和娱乐场所的户外进 一些城市已将支持文化和创意产业纳入响应和恢复措施 餐。一些城市引入了户外移动音乐会，音乐家在移动的 中。自2020年春天以来，一些城市正提供技术资源以帮 卡车上或在特定的社区地点表演，居民可以在门廊、 助这些行业的成员获得国家资源。他们正在通过向创意 阳台和草坪上欣赏音乐——从远处安全地进行社交。例 专业人士和企业有针对性地转移资金来增加资金支持。 如，在雅典，当地政府组织了一场环绕城市的巡回音乐 例如，柏林参议院在COVID-19疫情的前几个季度为自 会125。在维尔纽斯，立陶宛国际机场与维尔纽斯国际电 由职业者和小型企业发放了1.1亿美元的补助金 128。各 影节合作推出“航空影院”，这是世界上第一家机场汽 城市还通过竞赛促进创新，如荷兰格罗宁根征集重新 车影院。在意大利博洛尼亚这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 考虑文化和旅游的建议。在社会方面，他们正在引入一 城市音乐之都，MAMbo博物馆对其空间进行了重新配 系列短期措施，利用社区中心来改善居民的生活质量， 置，允许受COVID-19疫情影响的艺术家在该空间生活 如引入数字图书馆服务（如都灵）和阳台戏剧（如布拉 和创作。 格）。 各国政府、国际组织和民间社会团体调动资源，不仅评 估危机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影响，而且还提供救济工 作。截至2020年7月，20多个国家实施了政策，帮助在文 化和创意产业占很大比例的自营职业者和小企业 126 。让 自营职业者获得政府援助，可以成为增加自营职业者社 会保护计划覆盖面的途径127。在国家层面，智利、哥伦 比亚、挪威和新加坡等国的文化部最早宣布为其城市的 文化和创意产业提供一揽子支持。在其他国家，如墨西 哥、爱尔兰、波兰、瑞士、法国和卢森堡，独立艺术家 能够获得社会保险金以抵消收入的损失。在韩国和西班 牙，艺术家可以优先获得低息贷款。在COVID-19疫情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4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表5. 在COVID-19疫情初期阶段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支持 城市 地方干预措施 联邦干预措施 神户1 神户市政府 文化事务署6 为艺术家提供视频制作支持：短视频项目“留在家 紧急应对津贴： 里，持续创意（Stay Home, Stay Creative）”为神户 对于受COVID-19直接影响的自营艺术家，最高可 的艺术家和表演者制作并发布在城市频道上的每段 达20万日元；对于小型艺术组织，最高可达150万日 视频提供2万日元，作为居民娱乐活动2。 元。 捐赠：家乡税收捐赠 对取消的音乐会捐赠门票退款价值的税收减免： 该计划将捐赠提供至捐助者选择的区域：2号区域 对于超过700场被取消的活动，当观众捐赠了门票 是“支持艺术、文化和娱乐”3 。 费用而不是获得退款时， 政府从财产税中扣除40% 的金额（最高2000日元）。 对设计师的远程工作推广支持：为当地公司提供最 高75万日元的资金，用于网站/传单制作、产品开发和 其他推广活动等工作合同的费用4。 县级干预措施（兵库县政府）5 改善公共设施的健康监测和安全：在公共艺术和文 化设 施中安装 热成像等设 施作为预防感染的对 策 （总预算：1.58亿日元）。 视频流媒体项目：向八个县的艺术和文化设施各提 供50万日元，用于播放免费的在线文化课程。 博物馆的传播活动： 提供300万日元的资金，用于制作和播放宣传当地艺 术家艺术活动的视频，并为艺术装置开发多语种的 声音指南。 为欣赏和体验艺术和文化创造机会（后COVID-19 时期）：总预算为1800万日元，用于支持艺术家个人 和文化组织策划文化活动，如音乐会和表演。 支持重启艺术和文化表演（后COVID-19时期）： 提供场地租赁费的一半（一场活动/一天的总金额不 超过50万日元）。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5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城市 地方干预措施 联邦干预措施 维也纳 工作补助金：为居住在维也纳的 困难基金：每月向自营职业者和微型企业提供1000欧元，最长6个月。10 独 立艺 术家提供一次性工作 补 COVID-19短期工作：规定允许工作时间减少10%，而雇员获得全额补 助， 最高金额为3000欧元7。 偿。 代金券：给每个居民家庭提供50 COVID-19艺术家基金：为不符合困难基金条件的艺术家和文化教育工 欧元的代金券，用于在当地餐馆 作者提供每月2000欧元的资助， 最长3个月。 和咖啡馆消费，这些餐馆和咖啡 艺术家过渡资金：从2020年7月开始，自由艺术家可以获得1000欧元/月的 馆于2020年5月中旬开始重新开 过渡资金，最长为6个月。 业8 。 取消活动代金券：允许活动组织者提供代金券而不是退款，以确保活动 在线歌剧：维也纳歌剧院在其网 组织者资金的流动性。 站上免费播放歌剧节目9。 电影费用：2500万欧元的基金将分配给因COVID-19而被取消的电影、电 视节目和广告的制作人。制片人可以获得最高达75%的违约成本。 多伦多 音乐和艺术家补助金：多伦多自 #加拿大表演（#CanadaPerforms）：国家艺术中心推出了表演艺术家 2017年起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 现场直播平台，并提供1000加元的艺术补助11。 织创意城市媒体艺术之都， 艺术 加拿大作家信托基金和加拿大作家联盟：提供15万加元，向失去收入的 委员会与艺 术 基金会一起为工 作家发放1500加元的补助12。 作受到影响的自营艺术家设立了 数字原创倡议：加拿大艺术委员会和加拿大广播电台为微创新提供5000 1000加元的补助。 加元的资助，被选中的项目额外获得1000加元13。 布宜诺斯 艺术家特别基金：艺术家和创作 文化中心基金：高达20万比索，用于援助艺术、舞蹈、戏剧和音乐的文化 艾利斯 者可以申请补贴以维持文化空间 场所。 的运作14。 国家艺术基金：为艺术家和文化工作者提供高达3万比索的特别资金。图 “文化在家中”：数字化剧院、 书馆补贴：为公共图书馆增加2500万比索的预算。 博物馆、 音乐产品和研讨会的在 电影业补贴：2020年4月至6月期间为电影业提供600万比索的补贴。 线平台 ， 15 并与墨西哥城的类似 受影响工人紧急补贴： 为受COVID-19疫情影响的公司的工人转账50% 平台相连接， 使这两座联合国教 的工资。 科文组织创意 城 市设计之都的 自营职业者贷款： 为小企业和自营职业者提供零利率贷款。 市民能 够互相访问 对方的 文化 产品16。 阿根廷国内文化活动： 提供1,5000比索给300名艺术家——木偶演员、音 乐家、杂技演员和工匠——他们通过数字平台展示自己的内容18。 城市银行贷款计划：当地公共银 行推出一项新的贷款计划，并降 低利率，以帮助中小企业支付工 资17。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6 3. 创意城市的经验及COVID-19的影响 城市 地方干预措施 区域干预措施（巴斯克） 联邦干预措施 毕尔巴鄂 对中小企业的援助服务：该 文化行业补贴：264.5万欧元 公共担保贷款：提供1000亿欧元贷款，帮 市于2014年加入联合国教科 的补贴：提供200万欧元补贴 助企业保持流动资金。 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成为 给 该 行业 的中小 企 业 ，其余 旅游行业融资额度：为旅游行业及相关活 创意 城 市设计之都，其为企 分配给：编辑制作、插图、电 动的公司和自营职业者提供4亿欧元的融 业家和小型零售商设立了电 影、造 型艺 术 和音乐 遗 产的 资额度。 话和在线援助服务19。 数字化 22 。 延期缴税：受COVID-19疫情影响的中小 开放商店地图：市议会 和 旅 旅游 行业补贴：提供1550万 企业可以无息延期缴税6个月。 游及商业协会毕尔巴鄂商会 欧元给旅游行业的工作者23。 自营职业者福利：活动和收入减少75%的 创建了一个开放商店和提供 自营职业者和中小企业贷款： 自营职 业 者可以在 紧 急状 态 期 间申请 福 送货上门服务的地图20。 提供2500万欧元的零利率贷 利。 在线访问古根海姆博物馆的 款 24。 灵活性付款：对于中小企业和自营职业者 收藏品：与谷歌合作，市议会 Inplantalariak： 来说，在贷款和社会保险支付方面享有额 和博物馆创建了一个可在线 调整计划旨在提供免费服务， 外的灵活性。 访问的高清图片汇编21。 帮助自营职 业者 和小公司利 失业福利：为在COVID-19疫情期间无法 用技术继续提供服务25。 工作的工作者提供福利，并为临时工提供 特殊补贴。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7 照片： Michele Travierso/Flickr.com* 4.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结论与建议 88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世界各地有效促进文化和创意产业（CCI）发展的城市 y 对其文化资源与文化和创意产业摸底：衡量这些活动 在城市复兴、经济增长和社会包容方面取得了重要成 的规模、范围、位置、行为体和影响对于短期和长期 果。首先，当与城市发展进程和场所建设相联系时，文 行动至关重要。 化与文化和创意产业有助于为居民和游客创造有吸引 y 确 定 影 响 这 些 产 业 增 长 和 结 构 变 化 的 关 键 制 约 因 力、安全、包容和有韧性的城市。文化和创意产业也是 素——如缺乏负担得起的生产空间和/或扩大生产规模 这些城市经济的重要驱动力，为妇女和青年的就业做出 的知识有限——以及影响其产生空间和社会溢出效益 了巨大贡献，并促进了包括弱势群体在内的所有居民生 能力的关键制约因素。 活质量的提高。第二，创意城市可以为创新和扩大创意 活动提供生态系统，提高城市竞争力，推动地方经济， y 与主要利益攸关方协商，优先考虑采取干预措施，以 并为包括边缘化群体在内的不同居民提供就业机会。第 解决影响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的关键制约因素，并确 三，文化与文化和创意产业可以起到连接社区的作用， 定干预措施的实施顺序。 扩大其视野和忍耐力，加强社会凝聚力，并在冲突后和 y 建立并授权一个由地方和国家层面的政策制定者，文 危机的困难时期帮助人们团结起来。 化机构、文化和创意产业的艺术家和代表，城市中公 创意城市的决策者们对COVID-19危机做出了快速反 共、私营和地方社区利益攸关方组成的有效联盟，以 应——认识到他们的文化和创意活动在危机时期的脆弱 促进制定更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扩大政府干预措施 性，以及其对恢复、复原和长期活力的潜在巨大贡献。 的影响力。 然而，许多国家和城市，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城市，尚未 支持和促进文化和创意产业，需要不同层级政府的合 在COVID-19大流行中及之后维持和充分启动其文化和 作。限制文化和创意产业发展的制约因素可能来自多个 创意产业。这可能反映了其在管理健康危机时发现自己 政策领域，而这些政策领域不一定都属于市政府的范 在财政压力和人力资源供应方面的极端困难。这也可能 畴。地方政府显然更有能力牵头负责与社区的对话，并 是由于其内部缺乏专门的机构来管理其创意经济。不管 解决具体的市政基础设施和公共空间问题，包括获得实 出于什么原因，现在的不作为可能会伤害到城市、社会 体场所和其他形式的对创意人才的支持等。而国家政 和经济。 府可以带头发展和改善管理创意产业的监管框架：通过 以人为本、将包容性放在发展的核心位置至关重要。创 加强版权保护以及源于劳动法规和财政支持的其他法律 意城市倡议的可持续性和社会影响取决于其包容性、对 保护，其方式包括补贴和减税等。许多其他政策可能需 文化和艺术表达自由的促进以及对当地艺术和社区创意 要联合工作和密切协作。教育和技能发展倡议结合了地 的支持。艺术家和创意社区是所有文化和创意产业和所 方政府以及国家层面的大学、文化机构和网络的支持。 有旨在成为创意城市的城市的发展基石。创意经济的集 国际伙伴关系和推广活动往往需要外国贸易和投资促进 中或快速增长在城市复兴和社会包容方面产生了积极的 机构在国家一级的支持。有意支持文化和创意产业的 结果，但如果这种增长没有得到很好的管理，诸如中产 城市如果认识到他们必须得到其他层面的支持，可以更 阶层化和过度商业化的负面外部因素可能会阻碍新的想 好地开展其工作。因此，这些城市要设法通过充分利用 法，并且可能伤害或取代当地社区。所有社区的福祉都 国家层面的相关倡议，与其他地方政府合作交流经验和 必须得到适当的考虑和保护。 资源，与国家当局谈判，甚至进行游说来扩大其影响范 围。同样，私营部门和慈善机构在支持艺术家和创意人 寻求在短期内增强其文化及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复原力， 才方面也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其方式包括委托工作和赞 并在长期内增强其对社区、城市竞争力和社区的影响的 助等。 城市可以采取以下措施：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89 4. 结论与建议 4.2 基于“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的建议 以下建议基于“城市、文化和创造力”框架的六个促进因素，反映了本文的主要发现，并能帮助城市取得社 会、经济和空间成果。 1 宜居性、城市空间和基础设施 1.1 利 用 物 质 和 非 物 质 文 化 遗 产 等 文 化 和 创 意 产 1.4 拥有高质量的城市基础设施和基本服务，对于 业，对城市发展和场所建设至关重要。 认识到 包括创意城市在内的所有城市都很重要，可以 城市和公共空间的配置——以及基础设施和土 满足居民的需求，吸引人才和投资。 虽然创意 地、住房和房地产市场——是如何影响文化和 行为体寻求的环境具有使他们能够开展创新和 创意产业的演变以及城市如何保留其能力至关 创造以及事业蒸蒸日上的特点，但他们也需要 重要。城市发展、管理和治理可以成为促进不 基本条件，以便在任何城市都能顺利工作。这 同方面创意的有力工具，而物质和非物质文化 些基本条件包括获得能源、信息和通信技术、 遗产则对城市认同和国际品牌建设具有很大影 水和卫生设施、健全的道路网络和公共交通等 响。 服务。 1.2 投资公共空间，促进结构和公共空间的适应性 再利用，促进城市复兴都有可能推动创意活 动并使之繁荣发展。 将文化纳入城市复兴政策 有可能增加其影响。拥有开放空间、闲置建筑 和低迷房地产价格的城市街区，为城市转型成 创意中心、共同创造的创新空间以及增加参与 度（尤其是青年）的文化中心提供了可能的机 会。 1.3 重塑城市空间使文化和创意产业可以为其他经 济部门释放机会，但也伴随着中产阶层化的风 险。 随着创意活动重塑城市空间，这可能带动 其他形式的创意和/或其他类型经济活动的发 展。然而，创意城市的成功可能带来中产阶层 化的风险，这应该在规划和实施阶段通过积极 的政策来解决，以便确保艺术家可获取到负担 得起的住房，以及维持一定的、艺术家能以负 担得起的租金租赁到的创作空间存量。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0 4. 结论与建议 2 技能、人才和创新 2.1 创意和文化行业工作人员地位的专业化，对于确 2.3 创 意 城 市 可 以 在 促 成 跨 界 创 新 方 面 发 挥 关 键 作 保创意资产的经济可持续性至关重要。COVID-19 用——将文化和创意产业与其他行业联系起来。 大流行让人们注意到广泛的文化和创意产业工 虽然创意城市涉及各种类型的活动，但重要的是 作的不稳定性。努力加强创意者的社会保障网络 要承认，思想和创新，特别是不同创意部门的创 以及他们的复原力，对于确保其经济安全至关重 新，构成了创意城市的基础。在使创造者能够相 要。 互启发的过程中，创意城市可以使创意和创新的 火花迸发，从而实现新的调整和成果，如新的创 2.2 拓 展 学 习 机 会 、 鼓 励 人 才 和 创 新 ， 可 以 带 来 红 意集群发展。鼓励这种相互启发的一个潜在途径 利。 这种机会不仅可以通过正规的教育机构和技 是为跨越多个创意部门的合作项目提供奖励，如 能发展渠道来实现，而且还可以包括非正式学习 优先获得公共资金或表演场地。 和知识分享论坛。如果更多技能引发更多创造性 生产，以及能够通过吸引和留住希望在一个城市 定居的人才，那么这些都可以为当地带来回报。 3 社交网络、推动者及技术和财政支持 3.1 使创意社区蓬勃发展的干预措施可以帮助维持和 3.3 对艺术家和文化专业人士的财政支持机制，包括 发展创意城市。创意城市为关键举措提供技术和 捐赠、补贴贷款和税收减免，可以帮助实现文化 财政支持，帮 助培育创意社区，使这些城市对创 和创意产业的发展和创意城市的演变。 许多创意 意者具有吸引力。此外，创意城市应学会识别和 城市为支持创意理念、空间、组织和网络提供了 启用推动者——包括个人和机构——有机地成为变 多样化的直接公共计划。这些城市还通过立法活 革的推动者，在其内部推进文化和创意产业。 动提供间接支持，允许个人和组织投资于文化和 创意产业。 3.2 支持创意创业可以帮助推动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发 展。 要实现这一目标，可能需要使人们能够获得 孵化中心、加速器和/或其他物质、基础设施或财 政资源，这些资源包含了帮助创意者创造、扩大 和维持其业务所需的一系列支持。重点是使机构 能够以相应的规模提供这种支持，以产生最大影 响。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1 4. 结论与建议 4 制度、法规和伙伴关系 4.1 在创意生态系统中鼓励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包括 到保护的权利；以及参与文化生活的权利。如果 公共和私营部门之间的合作，是促进创意城市发 没有这些权利，艺术家的创造力就会遭到扼杀， 展的根本。 创意城市支持一系列当地利益攸关方 或者至少无法发挥其全部潜力。 之间的伙伴关系，以及当地艺术家和世界各地创 4.3 参 与 式 城 市 政 策 制 定 途 径 能 够 与 艺 术 家 、 创 意 意者之间的合作。虽然有些创意城市的举措是一 者、创意社区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从业者进行富有 个有机的整体，是通过自下而上的方式出现的， 成效的对话。 为了创造有利环境，艺术家、创意 而其他的则是由公共部门通过自上而下的方式推 行为体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从业者必须共同协商， 动的，但大多数都是将政府的有利支持和创意社 以发现其需求，并且帮助改善其商业行为和创意 区自身的发展活力相结合。 环境。 4.2 保证艺术家和创作者的法律、社会、经济地位和 4.4 应对创意城市的挑战和机遇的法规至关重要。 这 艺术自由是支持创意社区的关键。在创意城市 包括限制城市化负面影响的政策，以及解决公平 中，艺术自由体现了受国际法保护的以下一系列 问题和获得信息通信技术及其他关键基本服务和 权利：在没有审查或恐吓的情况下进行创作的权 基础设施问题的法规。 利；艺术作品得到支持、传播和报酬的权利；行 动自由权利；结社自由权利；社会和经济权利得 5 独特性 5.1 保护文化和创意产品的独特性，可以吸引更多创 5.3 对城市文化生态系统进行摸底和评估，可以凸显 意者、完成更好的创作，以及实现更大范围的 隐藏或被遗忘的宝藏以及根深蒂固的文化传统和 可持续旅游。 文化多样性体现在构成特定城市的 资源。 此外，摸底工作还可以找出阻碍新文化和 各群体和社会身份的独特性和多元性。通过保护 创意形式的障碍因素。机构能力建设是规划更具 文化遗产和文化表现形式的多样性作为独特的资 弹性和可持续性的地方文化生态系统的第一步。 源，文化和创意产业可以在城市中蓬勃发展，促 5.4 了解文化创作和消费之间的关系是利用社区中心 进经济增长，并帮助创造就业机会。 的独特性和促进其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通过平 5.2 必须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对社区的价值不被过度 衡文化消费和创作、文化小众旅游和大型旅游景 商业化和“商业盗用”。 恰当的机械化或过度生 点，以及环境可持续性和创造创意就业机会，促 产，在社区外的制造或复制，以及与非物质文化 进创意生态系统的发展，有助于促进地方的整体 遗产实践相关的文化价值或意义的丧失，都会导 发展。 致这种威胁。为此，有关社区、团体和个人必须 保持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规模、性质和意义的控 制，以及对营销、商业化和收益的控制。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2 4. 结论与建议 6 数字环境 6.1. 鉴于繁荣的数字环境对许多形式的文化和创意产 6.3 重新评估数字版权费和补偿机制。 为了解决艺术 业生产和传播的重要性，城市投资数字基础设施 家和参与制作用于在线提供和消费的创意内容的 和有利环境日益重要。 此外，创意城市正越来越 技术和行政管理团队的公平报酬问题，国家和其 多地使用数字技术，将创意和文化专业人士纳入 他各级政府可以通过法规进行干预。 在线城市品牌建设中。强大的城市品牌可以促 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吸引外国投资促进经 济增长，并增强对人们在城市生活和工作的吸引 力。 6.2. 更 多 的 数 字 网 络 接 入 可 以 使 创 新 和 不 断 扩 大 的 市场超越城市边界。创意城市可以使文化专业 人士、艺术家和他们的社区之间实现在线网络连 接。他们可以投资数字基础设施，支持各种形式 的创意集群，如孵化中心、枢纽、加速器、超大 市区、创意街区等。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3 4. 结论与建议 4.3 未来之路 哪些政策、项目和投资有助于城市培育其文化和创意产 预和改革措施有助于从COVID-19大流行和由此产生的 业，并使其人口获得长期的活力以及城市和社会经济再 经济危机中恢复过来，并创造一个有利于文化和创意产 生？尽管每个城市的需求各不相同，但根据前述结论和 业长期发展的环境。 建议，具有各种特征的城市可能会发现表6中列出的干 表6. 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干预措施，为未来之路指明方向 “城市、文化和创 短期干预措施 长期干预措施 造力”框架推动者 – 重新配置公共空间，通过与当地创意者 – 改善整个创意城市的基本服务、基础设施和获 1 合作，实现安全的面对面交流 得可负担住房和工作场所的机会 宜居性、基础设施 – 为艺术家和创意者提供适当的未利用 – 在城市发展和场所建设工作中更好地利用文化 和公共空间 或未充分利用的公共建筑，用于他们的 和创意产业，引入使其能够在城市中生产和繁 艺术创作、住房和/或模块式/快闪式市 荣的基础设施类型 场 – 赞助公共文化和创意产业活动，使居民 能够安全地聚集在一起，体验创造性释 放 – 为当地艺术家和创意者的持续学习和 – 促进技能发展和人才吸引，特别关注当地创意 2 实验提供便利 社区内的推动者（如创作者驻场计划） 技能、人才和创新 – 在学校课程中建立或加强艺术教育，并支持学 徒计划等其他的知识和技能转移形式 – 为公共艺术活动提供资金，以支持城市 – 推动网络资产和基金机制（如竞赛、捐赠、私营 3 居民的社会情感建设、创新种子发展和 部门基金） 社交网络、技术和 扩大观众数量 – 改革艺术和文化税，以激励创新并支持艺术家 财政支持 – 为艺术家、创意者和文化和创新产业企 和创作者实现更大多样性 业提供技术支持，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并 – 开展营销活动，为当地的文化和创意产业拓展 调整其产品 市场，帮助城市树立品牌 – 以透明、公平、高效的方式，为对城市 有重要意义的文化和创意产业提供直 接和/或间接的财政支持（直接拨款、补 贴贷款和税收减免）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4 4. 结论与建议 – 对于大量参与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城市， – 启动和/或利用一个联盟或伙伴关系来加强创意 4 在市政府内指定一个负责任的机构或 城市的建设 制度、法规和 团队来促进和协调跨机构的恢复工作 – 引入平台，在扶持和利用文化和创意产业时，该 伙伴关系 – 启动和/或利用一个适应城市需求和能 平台能够允许以实证为基础的决策 力的联盟 – 在扩大数字接入时，确保公平覆盖问题 – 与文化和创意产业代表合作，确定监管 – 制定法规，防止正在进行创意振兴的社区出现 措施——临时和永久性的——使文化和 中产阶层化现象 创意产业在危机期间和之后能够继续 – 确保立法框架保证表达自由和艺术自由 运作 – 支持在线平台，保证艺术家的公平报酬和文化 内容的多样性 – 改善创意生态系统的宣传和政策制定，促进市 场准入和扩大，解决与不断变化的商业模式和 监管制度相关的可持续性和货币化挑战，改善 该行业的创作者条件和工作者保护，并解决分 散化问题——以提高效率和提供更好的服务 – 加入国际城市网络、计划和/或合作机制，如联 合国教科文组织创意城市网络，以发挥文化和 创意的力量 – 对城市文化生态系统进行摸底和评估， – 制定地方战略和计划，以促进和发展支持其独 5 全面了解城市的文化资源，包括与保护 特性和商业发展的文化和创意产业 独特性 和促进这些资源有关的挑战和机遇 – 确保参与性进程，与社区和个人创意者密切合 – 采取措施，保护包括内容在内的文化表 作，避 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过度商业化”和 现形式的多样性 “商业盗用” – 积极向艺术家和创意者提出提供关于 – 加强数字连接，包括基础设施、准入法规，并解 6 数字转型和数字技能发展的培训 决数字鸿沟问题 数字环境 – 支持努力改善向数字媒体转型的创意者的货币 化 – 完善有关数字版税和补偿机制的法规，解决艺 术家和创作者的公平报酬问题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5 4. 结论与建议 其中一些干预措施属于地方政府的职权范围；另一些属 短期恢复计划和长期城市发展战略至关重要。本文介绍 于地区或国家政府的职权范围；还有一些需要借助私营 的政策框架和案例研究提供了相关工具和经验教训，将 部门、慈善机构和社区利益攸关方的力量。在大多数情 为决策者努力应对此次和未来的危机，并充分利用其创 况下，这些干预措施具有混合性质，或需要通过城市之 意城市的潜力提供支持。 间、利益攸关方之间的合作来实施。 最终，文化和创意产业可以在振兴城市、促进经济复苏 和重新连接受COVID-19大流行以及未来危机或灾难影 响的社区方面发挥关键作用。然而，城市是否有能力为 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发展创造有利的环境，将取决于地方 政府的反应能力及其创造性联盟。文化和创意产业为社 会、经济和空间结果提供了积极的外溢效应，对于纳入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6 注释 1. 贸发会议和开发署，《2010年创意经济报告：可 14.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新冠肺炎 行的发展方案》，第32页。 疫情下的全球博物馆》。 2. 定义由加拿大社会创新中心提供： 15. World Travel and Tourism Council. https://socialinnovation.org/ 。 “Recovery Scenarios 2020 & Economic 3.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3年《保护非物质 Impact from COVID-19.” https://wttc.org/ 文化遗产公约》，第二条第1和2款。 Research/, Economic-Impact/Recovery- 4. 本文采用了文化和创意产业（CCI）的定义， Scenarios-2020- Economic-Impact-from- 试图涵盖那些具有创意经济主要特征的经济行 COVID-19， 2020年7月访问， 以及World 业。因此，在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 Travel and Tourism Council, WTTC Now 统计框架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非物质文化遗 Estimates Over 100 Million Joba Losses 产的定义基础上，文化和创意产业包含了以下 in the Travel & Tourism Sector。 文化领域：视听和互动媒体；文学和新闻；表 16.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安永，《文化时代： 演艺术；视觉艺术和手工艺；非物质文化遗产 第一张全球文化和创意产业地图》。 （包括美食）；设计和创意服务；以及遗产和 17. 同上，第8页。 旅游活动。该定义也包含了标准的行业分类， 18. 同上。 对文化和创意产业的所有定量评估都至关重 19. 劳工组织，《劳工组织监测报告：2019冠状病毒 要。 病与劳动世界（第五版）》。 5.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安永，《文化时代： 20. Florida and Seeman, “Lost Art: Measuring 第一张全球文化和创意产业地图》。 COVID-19’ s Devastating Impact on 6. 同上，第8页。 America’ s Creative Economy.” 7. 这九座城市代表了不同背景下的创意城市应用、 21. 关于可持续发展目标11：请见 https://www. 方法和成果，从一级城市和国家首都（利马、首 un.org/sustainabledevelopment/cities/。 尔、布拉柴维尔、贝尔格莱德）到二级城市（桑 22.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城市未来；关 托斯、昂古莱姆、马代巴、神户和京都——虽然 于文化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的全球报告》。 曾经是日本的首都），人口范围广泛（从昂古莱 23.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开发署，《2013年创意经 姆的4万人到利马的1000多万）。 济报告特别版：拓宽地方发展的途径》。 8. 该研究考虑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创意领域的 24. 同上。 定义，其中包括美食、文学、音乐、设计、手 25. 《2010年创意经济报告：可 贸发会议和开发署， 工艺和民间艺术、电影和媒体艺术，以及东京 行的发展方案》，第196页。 都政府利用2009年、2014年和2016年的全国经 济普查数据所做的创意产业研究。 26. Government of United Kingdom, Creative Industries Mapping Document. 9. Glaeser, Kolko, and Saiz, “Consumer City.” 27. 尽管统计数据捕捉文化活动的能力仍然有限。 10. Florida,“Young People’ s Love of Cities Isn’t a Passing Fad,”and Lee, Lee, and 28. 由于美食包括在文化和创意产业的定义中，所 Shubho,“Urban revival by Millennials?”. 以本文将其纳入考虑范围。 11. Dustmann and Okatenko,“Out- 29. Throsby, The Concentric Circles Migration, Wealth constraints, and Model of the Cultural Industries. the Quality of Local Amenities.” 30. Comunian and England,“Creative Clusters 12.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安永，《文化时代：第一 and the Evolution of Knowledge and skills: 张全球文化和创意产业地图》。 From Industrial to Creative Glassmaking.” 13. 关于COVID-19对经合组织国家文化和创意产业 31. Kourtit, Möhlmann, Nijkamp, and 的影响的进一步分析，见OECD, Culture Shock: Rouwendal,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COVID-19 and the Cultural and Creative Sectors。 of Creative Industries and Cultural Heritage in The Netherlands.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97 32. 我们对“嵌入式知识”的理解是，通过人 43. 全国数据，见中国国家统计局：http:// 员和基础设施网络与地方相连的知识。 www.stats.gov.cn/ tjsj/zxfb/201911/ 见Communian and England,“Creative t20191129_1712684.html。甘肃省数据， Clusters and the Evolution of 见甘肃省人大常委会的资料：http://rdgb. Knowledge and skills: From Industrial gsrdw.gov.cn/2019/224_0115/2151. html. to Creative Glassmaking.” 敦煌市数据可参见敦煌市人民政府：http:// 33.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3年《保护非物质 www.jqdqxx.com.cn/diqingziliao/ 文化遗产公约》，第十三条(d)款(ii)项。 shiqugaikuang/20190616/2224301895d94a. 34.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3年〈保护非物质 htm。天水市数据由政府官员提供；张掖市 文化遗产公约〉，业务指南》 ，第104、116 数据来自张掖市政府：http://www.dxbei. 和117段。 com/news/gansuxinwen/20190724/321780. html；北京数据来自北京市文化和旅游 35.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3年〈保护非物质 局：http://whlyj.beijing.gov.cn/zwgk/ 文化遗产公约〉，业务指南》 ，第184段。 zxgs/tjxx/；广州数据来自广州广州社会科 36.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3年〈保护非物质 学院：http://gd.sina.com.cn/news/2018- 文化遗产公约〉，业务指南》，第102段。 11-21/ detail-ihmutuec2130583.shtml；深 37.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 圳数据来自前瞻网：https://bg.qianzhan. 伦理原则》。 com/report/detail/300/191203-860f3d61. 38. Lazrak, Nijkamp, Rietveld, and Rouwendal, Html；杭州数据来自新华社：http:// “Cultural Heritage and Creative Cities: www.xinhuanet.com/fortune/2018- An Economic Evaluation Perspective.” 09/20/c_129957291.htm；江苏省数据来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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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Kinsey & Company, “Consumer Sentiment and Behavior Continue to Reflect the Uncertainty of the COVID-19 Crisis.”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01 图注 图1 图20 在本图中，“创意产品”是指在以下行业生产的产品和 由于数据限制，文化和创意产业工作限于住宿和食品 服务：艺术和工艺品、视听、设计、新媒体表演艺术、出 服务、艺术和娱乐服务，以及信息媒体和电信。 版和视觉艺术。 图2 数据范围为2008-2019年， 可能因国家报告框架而不同。 取决于国家的可用性，定义 表注 图4 表1 在本图中，“创意产品”是指在以下行业生产的产品和 世界银行， 2015年， “具有竞争力的城市促进就业 服务：艺术和工艺品、视听、设计、新媒体表演艺术、出 与增长： 什么、 谁和怎样” ，工作文件101546号， 世 版和视觉艺术。 界银行， 华盛顿特区， https://openknowledge. 图5 worldbank.org/bitstream/handle/10986/23227/ 数据范围为2008-2019年，取决于国家的可用性，定义 Competitive0ci000what00who00and0how. 可能因国家报告框架而不同。 pdf?sequence=5&isAllowed=y。 图12 表3 每个观测点代表一个国家统计局地区， 这是一个仅为 世界银行， “具有竞争力的城市促进就业 2015年， 统计目的而建立的地理实体，而不是一个行政单位。 与增长：什么、 谁和怎样”。工作文件101546号， 世界银行，华盛顿特区。 图16 数据来自于34个国家： 奥地利、比利时、 波斯尼亚和黑 塞哥维那、 保加利亚、 克罗地亚、塞浦路斯、 捷克、丹 麦、爱沙尼亚、 芬兰、法国、德国（1990年前为联邦德 国的领土） 、希腊、匈牙利、冰岛、爱尔兰、 意大利、拉 脱维亚、立陶宛、 卢森堡、马耳他、 挪威、北马其顿、荷 兰、波兰、葡萄牙、 罗马尼亚、斯洛伐克、 斯洛文尼亚、 西班牙、瑞典、 瑞士、土耳其和英国。 图19 国家层面的数据范围为2008-2019年，取决于国家的 可用性。行业分类基于ISIC 4。媒体艺术包括计算机编 程、咨询和相关活动；编程和广播活动； 印刷；以及录 制媒体的复制。设计包括广告和市场研究以及建筑和 工程活动。音乐和电影包括电影、 录像和电视节目制 作、录音和音乐发行活动。 文学包括出版活动。 遗产 活动包括体育活动和娱乐休闲活动； 旅行社、 旅游经 营者、预订服务和相关活动； 住宿；以及图书馆、 档案 馆、博物馆和其他文化活动。 饮食业包括食品和饮料 服务活动，工艺/艺术包括创意艺术和娱乐活动。 城市、文化和创造力 102 表注 表4 危机对经济产出的影响是利用支出、就业、收入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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